米花町4丁目吉原庄公寓楼下,斜阳切过警戒线,在地面投下光影。
鼠鼠警惕地贴着灰原哀挪动,锁定路边的菜刀。它掏出透明证物袋套住刀刃,指尖轻点系统屏幕,瞬间将证物传送至工藤雪背包:“小雪,物证已送达,记得交给警方!”
“谢啦!”工藤雪通过心灵感应回应,指尖轻触背包里平整的塑料袋。
二楼的案发现场,高木警官快速翻动记录本,房间里弥漫着紧张又压抑的气息。
“死者二村绚子,28岁,杯户町‘火炎’酒吧职员。初步判断死因是头部枪击导致颅内损伤,但凶器手枪掉落在距离遗体较远的位置,乍看像他杀……”
他看向桌腿缠绕的橡皮筋,直觉这不是普通自杀现场。
“不过这些绑在扳机与桌腿间的橡皮筋,或许能解开伪造现场的秘密。踢翻桌子触发机关,手枪就会因弹力脱手。”
目暮警官戴白手套蹲身观察后,眼底闪过一丝疑虑:“这手法够巧妙,能把自杀伪装成谋杀。”
高木警官转向柯南,眼中带着询问:“听说你们听到了枪声?”
柯南指着身旁的卡梅隆和工藤雪:“我和雪姐姐,还有这位安东先生路过时,先听到屋里不停有东西打碎的声音。后来‘砰’一声巨响,一把菜刀突然从窗户飞了出来。”
听闻“菜刀”二字,两位警官神色骤变。
工藤雪见状,立即从背包里取出透明袋,递给目暮警官:“这就是掉在路边的菜刀。”
目暮警官接过袋子,神色凝重地叮嘱身旁的警员:“立刻送去检验科检测指纹,幸好没伤到路人。”
警员点头接过证物袋,快步离开。
柯南扭头看向卡梅隆,像是在回忆什么:“我们想是不是屋里的人在吵架,就出声问一下。是安东先生先问‘出什么事了吗?’对吧?”
卡梅隆微微颔首:“是啊,可是没有人回答,我们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结果紧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些人已经聚集到这扇门前。
门上锁了,没办法,就让工藤小姐联系在小钢珠店的房东过来开门,进去一看,就发现了这具尸体。”
目暮警官听完,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如此。”
高木警官盯着卡梅隆的侧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那些被时间尘封的零碎画面,此刻在他脑海里疯狂闪现,扯出一抹看似随意的笑:“这位安东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卡梅隆神色平静,淡然应答:“没有吧。”
高木警官还是不死心,追问道:“请问你的职业是?”
柯南笑眯眯地双手背在身后,打破僵局:“安东先生没有嫌疑,先不用盘问,对不对,雪姐姐?”
工藤雪微微一笑:“是啊,高木警官还是先询问与此次案件有关的嫌疑人吧。我觉得,死者的人际关系和最近的行为举止,或许能发现一些重要线索。”
高木警官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目暮警官的视线看向三名嫌疑人:“去世的二村绚子小姐发邮件叫来的人,全都在不同的男公关俱乐部工作的高吹先生、西目先生和新保先生,对吧?”
高吹伦由双手插在衣兜里,瞥了眼柯南,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我来的时候你们正在看绚子的房间,随后我们一起听到枪响,对吧?”
柯南神色严肃:“我们并未同行,你出现在现场的时机,恰好在枪声之后,且上楼时间明显晚于雪姐姐。”
工藤雪眼神犀利:“前后脚到达与同时出现,在刑侦细节上有着本质区别。”
简洁的话语,让高吹伦由到嘴边的辩解戛然而止。
高木警官询问下一位:“那么西目先生呢?”
西目侑人老实回答:“我也是枪响之前就在这个房间的门口了。我到绚子的房间门口发现聚集很多邻居,他们说‘听到一男一女吵的很激烈,刚刚才平息’。”
他低头看向柯南,又看了一眼工藤雪:“然后就像那孩子说的又开始听到有好几个餐具打碎的声音。想是不是又吵起来,就隔着门问两声,但没有答复。再然后就突然听到枪响,这些孩子和这位小姐就来了。”
工藤雪开口:“我记得西目先生看到我们来了马上就说‘让房东开门’。”
新保觉接过话茬:“那个时间点房东应该在车站前面的小钢珠店里,这件事还是正好在那个时间赶到这里的我告诉你们的!她以前也好几次发邮件过来说‘死给你看’,还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什么的,每次都是找房东来帮忙开门。刚才她发过来的邮件也写着‘你不马上来我就死给你看’,你们也是吧?”
西目侑人和高吹伦由连连点头附和。
新保觉摊开双手:“警官这是她的自杀啦!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所以想嫁祸给我们几个。”
新保觉开始自说自话:“大概是她改变声音假装和男人吵架,再砸碎餐具,把菜刀从窗子扔出去。用刚才那个橡皮筋的方法把开枪自杀伪装成自杀,之后打开窗户假装犯人是从窗户逃走的。可是那个寿司的外卖……”
他看向胁田兼则意思不言而喻,也有嫌疑。
胁田兼则本打算隔岸观火,没想到会引火上身,他拎起打包寿司解释:“不好意思啊,我是直接收到她的预定特级手握寿司2人份。如果她叫三个人来,不是应该预订4人份吗?”
新保觉大声回怼:“想自杀的人是不会点外卖的,她只是反向利用这个心理,人数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胁田兼则眼中透着狡黠:“但是她在电话里说‘给他的寿司盒子里的大腹寿司,给个大一点的,因为这是他最喜欢的’。”
高木警官发问:“有人喜欢大腹吗?”
新保觉避开警官审视的目光,声音发虚:“这、这个……寿司种类那么多,谁会特意记这些啊!”
高吹伦由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别过头,嘴角扯出敷衍的笑:“不过是入口即化的东西,没什么特别。”
西目侑人则满脸堆笑:“警官您这就见外了,做我们这行的,哪敢挑客人喜欢的口味啊!”
卡梅隆盯着桌面,每个动作都带着经年累月的刑侦习惯:“还有其他的他杀痕迹哦!请看被害人头部的枪伤,若为饮弹自尽,枪口应紧贴皮肤,伤口附近会有烧焦痕迹,可现场并无。”
高木警官凑近尸体观看:“确实。”
工藤雪凑近桌面,眉头微蹙:“这桌子布满灰尘和烟灰,唯独此处异常干净。仔细看,桌缘沟槽里残留着未擦净的红黑色物质。”
卡梅隆继续分析:“如果这是被害人的血迹,也许她是和谁起了争执,被推倒在那里,头部受伤导致晕倒。为了隐藏着点,那个人就用枪打穿她的头。”
目暮警官蹲下来细致查看桌面:“原来如此。”
卡梅隆看向神色有些心虚的高吹伦由开口:“高吹先生说手枪是被害人自己搞到手的。”
高吹伦由额头冒汗:“是啊,她还发手枪的照片给我炫耀来看,但我没想到居然是真枪。”
卡梅隆目光落在墙上的挂钟:“再加上今天并不太冷,却开着热空调。还有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晚9分钟的鸽子报时钟也让人很介意。”
胁田兼则双手抱臂,眼中闪过试探:“安东先生的分析,倒像是职业刑警。”
卡梅隆刚要开口,柯南笑嘻嘻地打断:“安东先生超爱侦探推理的!对了,厨房还有超多可疑之处呢!”
柯南拉着众人的衣袖,像个好奇的孩子,成功转移话题焦点,却在转身时与卡梅隆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就在柯南等人在厨房寻找线索的同时,另一边,系统屏幕里,三小只和灰原哀来到公园。
工藤雪看向屏幕,鼠鼠坐在椅背上,形影不离地跟在灰原哀旁边,灰原哀坐在长椅上缓了有一会儿。
元太和光彦关切询问。
“灰原,你没事吧?”
“有没有好点?”
灰原哀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步美松了口气:“太好了!”
灰原哀回想起以前工藤雪看出她能察觉到酒厂成员气息的变化时,感受到害怕的反应,抬头道:“我不舒服的时候,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三小只各自回应道。
“有两个公寓的住户在旁边。”
“还有就是被叫来的那3个男人。”
“那个寿司店的大叔也来了,拿着外卖的寿司盒。”
“寿司店?”灰原哀不解。
步美解释:“好像是柯南和雪姐姐认识的人,”
光彦点头附和:“是啊,还跟他借创可贴呢。”
灰原哀小声呢喃:“江户川和雪姐姐认识的?”
她抬头看向吉原庄公寓,心中暗自猜测:[是吗?如果是那对姐弟认识的话,应该没关系吧……我感觉到组织的气息,如果那个地方有这个案子的犯人,也许我感觉到的只是那个人的杀气。]
柯南的声音吸引了工藤雪的注意,只见他指着厨房的灶台:“首先是灶台和水斗周围。水斗里放着烧焦的平底锅,但为什么有两个锅盖呢?烧焦的是蔬菜块和干面,好像是想烧速食的炒面。那不需要两个锅盖吧?而且其中一个锅盖不知道为什么变形了,还有为什么米袋会放在灶台的对面?”
他稍作停顿,目光转向高吹伦由,问道:“高吹先生,您碰过平底锅吧?锅盖和米袋一开始就是这样摆放的吗?”
高吹伦由供认不讳:“是的,我因为看到有烟冒出来,就朝平底锅上浇了点水。”
柯南坐到倒地的微波炉前,“下一个觉得奇怪的是掉在厨房窗边的这台微波炉。我本来觉得这应该是放在这个电饭煲边上的台面上,但是从这个特别拉出来的接线板来看,是不是放在这个冰箱上面的?”
工藤雪倒是走到一堆塑料瓶面前,看着地面开口:“微波炉边上掉落很多空的塑料瓶,里面只有一个变形了,还有个洞的空瓶混在地板上客具碎片里。这块砧板反面可以当托盘用,地上还有刀叉和勺子,凶手肯定用它们来干过什么事情。”
柯南微微一愣,镜片后的眼眸闪过一丝意外:\"雪姐姐观察得很仔细。\"
工藤雪揉着柯南的头,笑眯眯地在他耳边嘀咕:“小侦探,这算是你跟我恶作剧的回礼,礼尚往来。”
柯南指尖蹭着鼻尖,耳朵却悄悄泛红——工藤雪总爱用这种动作“回敬”他的恶作剧。
他扭头避开对方想要揉乱自己发型的手,模样可爱又机灵。
高木警官微蹲着夸赞:“好厉害啊,柯南你的观察力又提升啦!”
“这很普通啦!”柯南笑呵呵地看着工藤雪,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他又想到什么鬼主意。“我和安东先生一样,很喜欢悬疑推理。更何况还有雪姐姐在,我能学到更多。”
高木警官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在腹诽:[柯南平时不是都会说是听新一哥哥说的之类话吗?]
柯南只写窗户,转移话题道:“最早接近这扇窗户的是新保先生吧?”
新保觉回应:“是啊。”
柯南继续追问:“那时候有没有看到窗外有什么可疑的人逃走?”
新保觉回忆说道:“那时候烟太大,我没注意。”
柯南用小孩子的口吻指出疑惑:“新保先生你没有踩到餐具碎片而伤到脚吧?难道你知道碎片的位置吗?”
新保觉眉毛扬起、握拳紧握,宣泄自己的不满:“那是因为我进屋前在玄关换成了拖鞋!”
西目侑人迎合着:“我也穿了啊!因为听到瓷器打碎的声音。你不是也穿了吗?”
柯南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笑着挠挠头:“对啊。”
高吹伦由弯下腰:“不好意思啊,是我太邋遢了。”
高木警官走到目暮警官面前一同商议。
“总之你们三个都需要做一下随身物品检查!”
“如果你们比我们先进入这个杀人现场,有可能回收什么东西藏在身上。”
三人只好配合警察进行检查工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