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大事的陈燔一身轻松,眼下终于可以多陪陪儿子女儿,顺带提前给两小只灌输幼儿园的概念。
今天是周末家庭院线,陈燔把《狮子王》暂停在刀疤出场画面,然后对着指指点点:“你们看,辛巴这就该去幼儿园了\"
“对,现在你就是小辛巴,妈妈是沙拉碧。”丫丫先给多多打开一盒儿童冰淇淋,然后也在一边帮着解释。
她又转头又给了女儿一串糖果手链,并剥了一颗塞人嘴里:“你是娜娜,爸爸是木法沙。”
朵朵嘴里含混不清:“幼儿园有斑马老师吗?”
“当然!”陈燔突然戏精上身:模仿刀疤腔调,“还有专门教‘等不及要当王’的叔叔......哎哟!”
话没说完,这货就挨了丫丫的抱枕一击。
“那我能和娜娜一样当女王吗?”朵朵把手链扣在小脑袋瓜子上,充当起了王冠。
丫丫继续耐心解释:“能啊!每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可以当女王!”
“记住,阳光照到的地方.......”陈燔这次学起了木法沙,被儿子用冰淇淋的勺子指鼻子打断。
多多满脸严肃的提问:“爸爸,阳光照到我的冰淇淋了,能先吃完再统治草原吗?”
......
“陈燔是最具统治力的青年导演,姜闻主席,听说本次金爵奖,原本有计划请他担任评委,为什么最终没有入驻评审团?”
上海电影节媒体发布会,记者对着老姜主动发问。
老姜接过麦:“唉!什么统治不统治的......张一谋的票房和奖项都比我多,他统治我了吗?至于陈燔为什么没来,我这有一个正经的答案,还有一个不正经的,你们想听哪个?”
“不正经的!”台下共同齐呼。
“他忙着给娃选幼儿园,没空!”老姜嚯嚯嚯,台下跟着哈哈哈。
老姜见人笑差不多,于是又补上一句:“说正经的,今年的参评影片,有他监制和编剧的《我不是药神》,按规矩,人得回避!”
一个记者坐下,另一个又立马站起:“姜闻主席,您对陈燔导演本人怎么看?”
“小伙挺不错......哎,你们得问跟电影节相关事情,这老扯他,不合适吧?”
“那,陈燔导演这次会在电影节期间出现吗?”
“.......”
“张振评委,您这次还会力挺陈燔吗?”
“.......”
.......
“这tm狗屁发布会我是tmd受够了,你小子要敢tm不来,我tm回头天天上你家吃饭,还必须让丫丫做,天天做tmd新菜!”这边记者会刚结束,老姜趁着手机没被没收前给陈燔打电话,就算以他的标准来说,含妈量都已经爆表。
“不是,师哥,我连戛纳的开幕式红毯都没走,你让我去走上影节的?”陈燔这头刚给娃科普文辛巴和辛巴达的区别......得亏他也是专业的,角色身份才能瞬间切换自如。
“我让你走红毯了吗?我就说你得来!”
“我去!”
“你特么......我就这么说吧,你要不来,这帮子人得tm烦死我!”
“我说了,我去!”
“我特么......不是,你的意思是你来还是不来?”
“我去!”陈燔在电话这头眨眼,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见。
丫丫看不过去,抢过电话点了免提:“师哥,我,丫丫,到时陈燔一定去,我帮您拽他.......我?我也去,我有个电影要宣传!”
......
《我不是药神》从口碑和票房来说,原版电影很成功;但整体还是商业为主,深度略有不足(可能是不敢足);再加上圈子的问题,所以缺乏一些有份量的奖项。
陈燔的这版也不太敢足,但其他方面堪称做到了极致。
宁皓注入了叙事技法,陈燔主抓创作和表演,而韩言用自己细腻的情感描述把故事变成光影——这哥仨合力,成绩总得比原版强一点吧?
他们瞄准了上海电影节。
虽然好像也差点意思,但这毕竟是中国第一个A类国际电影节,曾经一度被寄予厚望——三大不是年年挨批年年拉么,作为替补人的发展一度很迅速。
可惜这几年明显卡在了瓶颈上。
举例来说,他们每年都号称要邀请一线国际巨星,但请来请去,最后来最多的还是龙叔。
今年都第二十一届了,声势也就还是差点意思。但好歹真来了一个一线超巨,却要在前边加一个‘曾经’,那便是尼古拉斯凯奇。
然后是克里斯托弗·沃尔兹,这位金球最佳男配的获得者,属于那种大家看着都眼熟,但都叫不太出名字的,别说一线,说人是二线都很勉强。
最后就是陈燔家的老熟人,强者杰森——人是和丫丫一道来宣传《巨齿鲨》的。
搞到这地步,有人抨击是组织方不思进取。也不算错,组织方是魔都市政府+广电,这俩单位里的负责人谁进取谁进去。
另一个原因在于,金爵奖定位的核心评判标准是‘多元创作’。其他什么人文关怀、情感传递、创新精神......就像喊口号一样,巴拉巴拉什么都有,但没有什么重点。
在这么笼统的标准下,电影人自然优先选择哪些老牌的、定位明确的电影节,只有实在不知道去哪了才会选择来魔都。
......
半个月后,庆功宴,韩言捧着最佳导演的奖杯,又又又又一次内流满面。
虽说影评人都觉得这电影最应该拿奖的是黄勃,其次陈燔。但这俩人都拿过金爵了,平衡之下给了最佳导演。
“这个奖,应该给你们。”韩言也知道这点,对着陈燔等人频频点头。这酒还没喝呢,他已经第三次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我俩就提供原材料和图纸,你才是这玩意的铸造者!”陈燔和黄勃勾肩搭背,谁家里还没一堆奖杯啊?
宁皓目光热切:“没我的份?”
“快看快看,宁大导演酸了,他酸了!”陈燔捅黄勃的肩膀,见人叼着根烟,于是掏出个金质打火机——上头刻着一颗棕榈树——给人点上。
勃哥吸口烟瞅一眼:“呦,戛纳给你发的纪念品?不错么.......”
见宁皓持续红温,勃哥又笑:“老宁家玄关缺镇纸不?我那儿还有俩多余的!”
“妈的,你跟着陈燔走太近,他那套凡学学了个十足!”宁皓对着勃哥忿忿不平,要不是他酒量比不过人家,现在就要开始和人拼酒了。
“淡定淡定,《红毯女士》好好搞,我觉着你也能拿个大的!”陈燔这次难得不凡,又或者光打火机就够凡了。他又不抽烟,随身带这玩意的意图相当明显。
“你是说我还是你媳妇儿?”宁皓拿起酒杯把目光对着陈燔,已经决定今晚要拿他开刀——丫丫跟着发行方去参加《巨齿鲨》的媒体晚宴,没在!
陈燔斜着眼,右手虚握:“就不能‘我全都要’?”
小番外:电影频道《我不是药神》特别报道
当一束光穿透抗癌药瓶,折射出900万患者的生存棱镜——韩言用《我不是药神》捧起上海电影节最佳导演奖杯时,中国现实主义电影迎来了最温柔的革新者。
镜头从黄渤颤抖的指尖推进,一粒仿制药在掌心滚动如微型太阳。这组荣获‘最佳摄影’提名的特写,揭示着韩言导演的终极命题:生命的重量如何用光影丈量?
他用《滚蛋吧!肿瘤君》积累的生死叙事经验,将白血病人的群体肖像雕刻成琥珀——吕受益死亡时飘落的蒲公英,程勇在片尾听到‘药进医保’时瞳孔的震频,每个镜头都是对情感颗粒度的完美呈现。
评委会盛赞其‘用类型片语法完成作者表达’。宁皓的黑色幽默如手术刀般精准:程勇第一次卖药时,印度神曲与执法车警笛的声画对位,消解了道德困境的沉重感却强化了荒诞性。
而陈燔的剧本架构,让法律与伦理的对抗不再停留于二元对立——法官宣读判决时,镜头扫过旁听席上患者们沉默的假发套,这种克制的批判远比普通的煽动高级。
当黄勃凝视药瓶的长镜头点亮银幕,我们终于看清:最佳导演的奖杯,其实早被藏在了每一帧的人性微光里。
“他让疼痛有了温度,让愤怒长出翅膀”——这或许是对韩言最好的注解。
(前面写戛纳的时候写太多,脑细胞一度耗尽,现在连个金爵都只能跳着来......忽然不知道金球和奥斯卡该怎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