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旋即调整姿态,摆出一副娇柔可怜的模样,轻声嗔怪道:“这位公子,您何必如此蛮横无理呢?您这样的举动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若您再这般,我们可就要去报官啦!”
听到林婉清说出如此好玩的话,一旁的韩冰洁强忍笑意,拼命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一幕落入陈庆和他手下眼中,他们顿时哄堂大笑,笑声震耳欲聋。
陈庆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而后用极其轻蔑的口吻说道:“报官?哈哈哈哈,简直荒谬至极!在这上和城,我陈家便是最大的官!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还是乖乖跟本公子回去吧,本公子定会好生款待你们。”
面对陈庆的嚣张气焰,林婉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但很快便恢复常态,娇声细语地说道:“公子您如此热情好客,我们姐妹三人深感荣幸。只是今日我们确实身负要事,实在抽不开身,不如改日再约,您看如何?”
陈庆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们,蛮横地说道:“改日?本公子可没那耐心等你们!今天你们必须跟我走,没得商量!”说罢,大手一挥,便命令手下准备强行带走林婉清和韩冰洁。
就在陈庆的手下如饿虎扑食般冲上来准备抓人之际,林婉清陡然发出一声尖叫:“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啦!官差在哪里呀?有没有人管管啊!”
这声尖叫犹如平地惊雷,在人群中轰然炸响。周围的百姓们听闻呼救,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陈庆见状,脸色陡然一沉,怒喝道:“都给我让开!少管闲事!”
然而,百姓们似乎并不惧怕他的威胁,只是稍稍散开了些,但仍有不少人驻足观望。
恰在此时,一队官差匆匆赶来。他们瞧见陈家大公子陈庆,以及被为难的东方知雅三人,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可恶,这陈家大公子怎么这会找事,看这三位女子虽然穿着简单,但她们三人的气势却不简单了。”看样子那三位女子的身份也不简单。
领头的官差头目瞅瞅陈庆,又看看东方知雅三人,似乎在权衡利弊。“都不能轻易得罪。”领头官差心里苦笑道。
陈庆见官差到来,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当即吩咐手下将其打发走。
陈庆的手下赶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对官差头目说道:“几位官爷,这不过是我们陈家的一点小事,还请几位行个方便,莫要多管闲事。”说着,偷偷将一袋银两递了过去。
官差头目面露犹豫之色。往常遇到这种事,他们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陈家在上和城势力庞大,他们这些小官差着实惹不起。
但今日情形不同往日,他可不能完全置之不理。毕竟陛下此刻就在上和城,若他们对此不管不问,一旦传到陛下耳中,别说他们,就连知府大人都得受牵连。
而且这三位女子的身份,他感觉也不简单,若是不管不顾,后面一但有什么问题,可不是他能承担的。
于是,官差头目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说道:“陈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可是大罪啊,还望公子高抬贵手,放她们离开,莫要让我们这些小的为难。”
陈庆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刚刚被三位姑娘拒绝,此刻又遭这些小小官差阻拦。
一时间,他双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盯着那官差,怒吼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阻拦本公子?你可晓得我陈家势力有多大?小心本公子让你丢了乌纱帽,甚至脑袋都保不住!”
那官差被陈庆这一吼,吓得浑身一颤,额头上冷汗直冒,但仍强忍着内心恐惧,咬紧牙关坚持道:“公子,即便您是陈家公子,也不能无视王法啊。这强抢民女的罪名,谁都担当不起。”
陈庆正要继续发作,却见那官差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陈公子,您先别生气。您也清楚,如今陛下就在上和城呢。若是这事儿传到陛下耳朵里,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就算您陈家再有权势,恐怕也护不住您啊。”
陈庆一听这话,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他虽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但在陛下的威严面前,却也不敢有丝毫放肆。
他虽然没有去过京城见识过陛下,但也经常听到陛下面对贪官污吏,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不知有多少贪官污吏以及恶霸被陛下下令斩首。
可是我陈家平日里也算老实,若是真传到陛下耳中,只要将三人拿下,三人都不追究的话,那怕是陛下也没有理由怪罪。
这时,他的手下也赶忙过来劝解:“公子,那官差说得在理啊。当今圣上确实在上和城,老爷也吩咐过咱们要老实点,千万别惹出什么事端。要不,咱们就先放她们离开吧,没有必要为一个女子引得陛下的注意。”
陈庆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思量。他想到若今日放这些人离开,以后恐怕再难见到她们,况且,他连她们的姓名和住处都一无所知。
想到这儿,陈庆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她们走。于是,他转过身,对着手下说道:“大家不必担忧,陛下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矿山之事。而咱们陈家负责管理着一半的矿山,陛下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女子为难我们陈家的。至于郡守大人,如今忙着操心女子军团,哪有时间顾及这种小事。”
手下们听了公子这番话,心中顾虑顿时减轻不少。反正天塌了也有公子顶着。
紧接着,陈庆果断下令,让手下将那些官差打发去别处巡逻。
官差们听到这个命令,脸上均露出为难之色。他们心里明白,面对陈庆的强势威胁,他们也无力反抗。尽管心有不甘想阻拦,却也是无能为力,无奈只能灰溜溜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