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大宝、朱大富和朱大贵,从朱家村赶到茶楼吃早饭的时候,花镜绣坊的花掌柜已经在开门做生意了。
自从朱善美把纸扇绣成功绣出来后,绣坊花掌柜开门做生意的时间就提前了,甚至都开始期待李清沐上门。
毕竟她的绣坊提前两个月就完成了赌约,她正好打压一下李清沐的嚣张气焰,好回击李清沐在一个月前,让她受的气。
可让绣坊花掌柜没想到的是,李清沐不仅在今天上门了,还给她带来一个看似惊喜却实则有些惊吓的消息。
因为李清沐是牵着朱善美的手,有说有笑地来绣坊的。
但绣坊花掌柜顾及着朱善美的名声,就像没看见他们牵手一样,只是笑着对朱善美说道:
“善美,你现在去后院,先整理一下宣纸绣的绣法技巧,等绣娘们都到了,你负责教她们。”
“好的,花掌柜,我现在就去。”听到绣坊花掌柜说的话,朱善美立马抽出李清沐握紧的手,有些心虚的答道。
其实朱善美是不想牵着李清沐的手进绣坊的,只是李清沐跟她耍无赖,握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等朱善美离开了绣坊大堂,绣坊花掌柜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清沐,开口向他问道:
“李公子,你今天来我绣坊,是所为何事?”
“花掌柜,我今天来绣坊,除了纸扇绣的事,还有别的事要同你说。”
面对看似热情,但却冷眼看着自己的绣坊花掌柜,李清沐仍旧神色如常,带着满脸的笑意,开口答道。
“李公子,纸扇绣已经被善美提前绣出来了,我已经赢了这场赌约。”得知李清沐还有其他事情找她,绣坊花掌柜连忙开口打断道。
毕竟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绣坊花掌柜就觉得李清沐主动上门说事,肯定不是好事,她一点都不想听。
“花掌柜,我从善美那里已经得知纸扇绣提前绣出来了,既然花镜绣坊提前两个月完成了赌约,那我肯定不会去摘招牌的。”
虽然李清沐说的话被绣坊花掌柜打断了,但他仍然没生气,而是继续笑着从容回道。
绣坊花掌柜听到李清沐这么亲密地喊朱善美,她眉头紧蹙,再加上他们俩紧握的双手,重新浮现在她的脑海,她立马带着不悦的语气,向李清沐问道:
“李公子,你何时与善美这般亲密了?”
“花掌柜,我跟善美将在后天成婚,您若有时间,欢迎您来我的喜宴,这就是我要跟您说的事。”
李清沐面对绣坊花掌柜的质问,不仅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面带笑容,带着礼貌回道。
绣坊花掌柜听完李清沐说的话,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大脑一片空白,手都微微颤抖着。
毕竟朱善美在她的眼皮底下干活,她却一点端倪都没看出来,所以这突然而来的成婚,还是给了她不少冲击。
不过,等她回过神后,她又开始怀疑这个消息,觉得李清沐是在胡说八道骗她,毕竟朱善美只跟她相识一个月而已。
所以她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李清沐,并带着质疑的语气,向他问道:
“李公子,你莫要与我说笑了,你这一个月除了前几天偶尔来过绣坊,剩余时间可连绣坊的门都没进过,怎么就跟善美成婚了?”
“花掌柜,我不会拿我的婚事说笑,更不会拿善美的名声说笑,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
我虽然很少登绣坊的门,但绣坊门外都摆了哪些摊位,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完绣坊花掌柜问的话,李清沐看着绣坊花掌柜,语气认真地对她说道。
绣坊花掌柜在听完李清沐说的话后,又紧盯着李清沐的脸,想看出一丝破绽,却发现李清沐也在用坚定的眼神,神情认真的看着自己,仿佛在告诉她,我真的没有开玩笑,你别再怀疑我了。
绣坊花掌柜越是确认这个消息不是玩笑,越是感到生气,所以她带着怒气,向李清沐问道:
“李公子,你是不是从最开始就要的不是纸扇绣,而是善美这个人?”
“花掌柜,您真是贵人多健忘,我是慕名来的绣坊,正好看中善美的绣品而已,而且我是因为纸扇绣,才跟您打的赌。
我若真是从一开始就看中了善美,我为什么要打这个赌呢?
这不是平白给自己添堵,让善美误会我。”
面对绣坊花掌柜带着怒气的质问,李清沐依旧面带笑容,不慌不忙地答道。
绣坊花掌柜虽然知道李清沐没有说假话,但是她又觉得李清沐没有把全部实话说出来,所以她看着李清沐,开口对他说道:
“李公子,您说的是不是实话,我把善美叫出来,一问便知。”
“花掌柜,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就行了,善美脸皮薄,容易害羞,您就别为难她了。”
听完绣坊花掌柜说的话,李清沐刻意向花掌柜走近一些,然后小声回道。
绣坊花掌柜看李清沐还顾及着朱善美的感受,她心里的怒气也顿时消了一些,但她还是没打算放过李清沐,继续对他说道:
“李公子,善美是个单纯的姑娘,而且她年纪小,你莫要在婚姻大事上诓骗她。”
“花掌柜,我知道您对善美如家人一般照顾,对这件婚事有顾虑,我也能理解。
不过,我昨日已经带着十八箱聘礼,敲锣打鼓的去善美家提亲了。
她的三个哥哥也是如您这般不放心我,给我出了不少难题。
可是到最后,他们还是把善美放心地交给我了。”听完绣坊花掌柜说的话,李清沐语气认真地解释道。
绣坊花掌柜得知李清沐是带着十八箱聘礼去提亲的,她看李清沐的眼神也变得和善多了。
毕竟在她看来,越有钱的人越吝啬,若不是重视一个人,也不会带着十八箱聘礼去提亲。
只是她见过朱善美的三哥朱大贵,知晓他年纪不大,怕他们被李清沐忽悠了,所以她还是不放心地,向李清沐问道:
“李公子,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还不足以打消我的疑虑。
你既然知道我待善美如家人,那你就应该带着诚意跟我说话。
你要拿什么向我保证,你对善美是真心的?毕竟你们相识只不过一个月而已。”
“花掌柜,您也清楚,我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外地来这里做生意的。
但善美是本地人,而且她还有亲人在身边。
我因父母早逝,早早就继承了家业,我又因做生意,经常四处奔波,也从未想过成家,更从未想过在哪儿定居。
直到我遇见善美,我才知道我此生要在哪里生活,要在哪里安葬。
而且我为了善美,已经在这里买了好几处宅院,毕竟我也不忍善美与她的亲人分离,嫁到外地陪我生活。
再加上,善美的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她,我若辜负善美,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听到绣坊花掌柜问的话,李清沐立马开口回道,没有一丝犹豫。
面对李清沐说的这番话,绣坊花掌柜久久没有回应,毕竟李清沐说得很有道理,她没有理由去反驳,而且李清沐能够跟她说这么多,也足以代表了他的诚意。
所以她看着李清沐,笑着向他问道:“李公子,既然你邀请我参加婚宴,怎么不拿喜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