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云超点头:“成,我清楚了,蓬总。”
“蓬雷,好了没?要走了!”
郁桂月推门进来,声音不大,但意思明白——该出发了。
接下来,祝大长者要走遍高腾的全套生产线:芯片厂、研究院、mp3车间、手机组装线……
整整一天,全泡在高腾。
要知道,这位日理万机的顶梁柱,能抽出一整天,简直是天大的面子。
也是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高腾,他很看重。
“来了来了!”蓬雷抓起桌上手机,朝管云超挥了挥手,“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完,他跟郁桂月拔腿就走——这阵仗,谁敢让祝大长者等?
车上,祝大长者笑呵呵问:“小蓬,没耽误你正事吧?”
刚办完一场全球狂欢,高腾现在肯定忙成陀螺。
“大长者,订货会我都开八百回了,去不去都一个样。”
“那些代理商,说白了,赚得开心,啥都好说。”
蓬雷凑到祝大长者身边,一脸憨厚地笑,像极了乡下亲戚来串门。
“没耽误就好。”祝大长者点头,语气像拉家常,“那咱们现在出发?”
他说话没半点官威,像个刚遛完弯回家的老头,温吞又慈祥。
难怪有人说,官越大的人,越平易近人。
不是装的——是看透了,不在乎了。
没人能撼动他,他也就懒得摆架子了。
“您能来,是我们高腾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蓬雷脱口就答,没半点犹豫。
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再怎么和气,这位也是站在龙国最顶层的人。
怕的不是他本人,是那个位置。
车子开动,蓬雷边介绍边指:“第一站,芯片厂——咱们mp3和手机用的芯片,全在这儿产。”
“除了光刻胶那几样,其它全自研自产。”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对了,我们家芯片,也供郁氏集团,帮他们冲海外。”
说完,还顺手指了下郁桂月。
祝大长者一愣,随即笑起来:“郁氏?你就是郁德智家那位千金吧?”
他居然知道——这倒不奇怪。
郁氏是龙国通信圈的老牌狠角色,现在带着技术打出国门,跟爱立信、三星掰手腕,这种牌面人物,高层哪能不知道?
郁桂月一下僵住了。
平时谈项目时雷厉风行、一句话压住十个人的女强人,此刻缩在座椅里,拘谨得像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是……是,大长者,我叫郁桂月,我爸是郁德智。”
她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毕竟,她才二十出头,站在龙国第二号人物跟前,没当场腿软,已经算很稳了。
“好,高腾和郁氏,都是咱们民营企业的顶梁柱,干得漂亮。”
……
后来,祝大长者有意放慢节奏,话题越聊越松快,连郁桂月都慢慢放松下来,嘴角都带了点笑。
奇怪的是,自始至终,祝大长者一句都没提那条芯片产线是从哪来的。
这一下,蓬雷心里那块悬了快半年的石头,总算“啪”地落地了。
前阵子,这事闹得国外天翻地覆,漂亮国连着追查了几个月,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要是他真开口问,蓬雷早把系统教的那套说辞背得比过年红包都熟,条条是理,滴水不漏。
“高腾有这条产线,能真正帮上国家,我心里踏实了。
你们接着干,别停,以后路还长。”
祝大长者忽然笑了一下,话里有话。
管它从哪来的,现在它在龙国,能跑能产,就是好东西。
追根问底?没必要了。
“大长者,我们其实已经在搞下一代光刻机了,180纳米的原型机,快出样了。”
蓬雷心头一亮——原来如此,自家菜园里种出来的菜,还怕别人说地是谁开的?
“130纳米呢?”
祝大长者对高腾的事,门儿清。
早前还专门批文,让国企全都给高腾让道、供资源。
“还差一步。
180纳米刚摸到边,130纳米……还在画图纸。”
蓬雷无奈摊手。
130纳米?那是去年才全球首发的技术,他那时候积分还没攒够,买不起。
能整出180纳米,已经够炸场了,再往上冲?得喘口气。
“180纳米也不错了!对了,130纳米那边,有卡壳没?”
祝大长者没失望,反倒眼睛发亮。
180纳米,是龙国这几十年来,离国际顶尖最近的一次。
要是能吃透,130纳米还不是水到渠成?
“放心,进度挺顺。
年底前,绝对能拿下。”
蓬雷声音都热乎了:“最难的其实是配套厂,现在全盯着180纳米的零部件死磕,跟不上咱们节奏。”
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感觉心里暖烘烘的。
有人在乎,有人等,有人给你撑腰——比啥都强。
自从世界有了130纳米光刻机,系统商城里那玩意儿的积分,直接跳水。
但蓬雷早有准备。
去年,他就悄悄让人注册了“浸润式微影技术”的专利。
这技术,是林本坚今年才在研讨会上提出来的,原本是湾湾的压箱底宝贝。
现在?归高腾了。
没了这招,其他厂子只能死磕干式光刻,结局?迟早被历史淘汰,像当年的尼康那样,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但蓬雷知道,现在还不是他们能翻盘的时候。
他们领先,但还没拉开身位。
还有时间。
“太好了!真好!”
祝大长者罕见地一拍大腿,脸上全是激动——这人,懂啊!
不是国家不重视光刻机,是底子太薄,手头太紧,想砸钱,钱得花在刀刃上。
蓬雷心里清楚:再拖几年,龙国买芯片的花销,就该超买石油了。
这事儿,从他穿越来,到他穿来前,一直没变过。
但现在不一样了。
只要肯砸,180纳米还能追。
可一旦到了7纳米、5纳米,那不是砸钱能解决的了。
可有“浸润式”在手里,高腾就能赢。
记得吗?从130纳米跳到90纳米,西方人足足用了三年。
三年?
对高腾来说,绰绰有余。
到时候,不是他们卡我们,是我们,反手卡住他们的脖子。
不一定卡死,但能压着喘不过气——而且越拉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