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刺穿了巨蛇那可怜的自尊心。
“你.......!” 巨蛇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切!” 黑凝萱懒得再跟他废话,优雅地甩了甩长发,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想让我是你的?先打得过我再说吧!垃圾!”
说完,她不再理会气得浑身发抖的巨蛇,转身迈着从容的步伐,径直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玛德!给老子等着!” 巨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能狂怒地低吼着,狠狠一脚跺在地上,将一块碎石踩得粉碎。
他将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了那个刚刚到来的身影上,从牙缝里挤出充满杀意的低吼:
“岳烎!都是因为你!老子一定要找机会.......宰了你!”
“那种蛇蝎美人你还是少去招惹吧,现在如何对付岳烎才是第一位。”
青松冷笑。
这个巨蛇真是个煞笔。
“不用你提醒,我不会放过岳烎的。”
巨蛇怒吼着,他一定要将张龙碎尸万段。
.........
张龙住所。
位于指挥部区域边缘,一处相对僻静的独立院落。
环境清幽,视野开阔,倒是符合他“散人”的身份,既不完全脱离核心,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感。
他刚用钥匙打开门禁,正准备踏入,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和审视意味的女声便从侧后方传了过来。
“哟,疯魔给你安排的这处地方,位置选得倒是不错,清静,离我的住处.....也挺近的。”
张龙脚步未停,甚至连头都懒得回,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倚在不远处月亮门框上的黑凝萱。
她是一身利落的装束,身姿曼妙,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浅笑。张龙没有任何回应,径直向院内走去,态度冷漠得如同面对一团空气。
黑凝萱见状,非但没有识趣地离开,反而轻笑一声,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似乎想跟着他进入院内。
就在她的脚尖即将踏过门槛的瞬间——
嗡!
一股无形却磅礴如山岳的力量骤然降临,如同冰冷的枷锁,瞬间将黑凝萱周身空间彻底凝固!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抬起的脚悬在半空,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连一根发丝都无法动弹,只有眼珠还能艰难地转动,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惊骇。
她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并非简单的威压,而是蕴含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禁锢!
张龙甚至没有回头,冰冷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的声音如同寒铁交击,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再进一步,死。”
黑凝萱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脸上的惊骇迅速褪去,重新换上了那副看似轻松的笑容,只是这次,笑容底下多了几分凝重:
“火气这么大?初来乍到,对邻居就是这种态度?”
张龙没有理会她的调侃。
黑凝萱也很识趣地没有再试图移动,就保持着那个有些别扭的定格姿势,自顾自地换了个话题,语气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好吧,说正事。我可不是来找你闲聊的。我是来提醒你,指挥部里那群家伙,尤其是青松和巨蛇,心眼比针尖还小,他们是绝对不会让你在中部过得舒坦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张龙的嘴角才极其轻微地向上扬了扬,那是一种充满了不屑的弧度,他终于舍得稍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黑凝萱一眼,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讨论天气:
“所以呢?”
黑凝萱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态度弄得一愣,随即失笑:“呵,你可真是一点也不在意啊?他们虽然单打独斗不是你的对手,但联合起来,利用中部的规则给你使绊子,也够你恶心一阵子的。”
“不过是群上不得台面的垃圾罢了。” 张龙终于完全转过身,正面看着被定住的黑凝萱,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在规划如何绊倒巨象,“他们要来,我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顺手清理掉。正好,初来乍到,闲来无事。”
他那副视指挥部精英如土鸡瓦狗、杀人如同散步般随意的态度,让黑凝萱眼角微微抽搐。这家伙,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是个无法用常理度量的狠角色。
“行吧,算我多嘴。” 黑凝萱无奈地耸了耸肩。虽然身体动不了,但肩膀微微动了动,“不过,我猜......你答应来中部,屈就这个‘散人’之位,真正的目标,恐怕不是在这里争权夺利,而是........想去第二圈层吧?”
她这话问得极其突兀,目光却锐利如刀,直直地看向张龙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他表面的冷漠,看清其下的真实意图。
张龙闻言,眼神微微一动,首次露出了些许认真的神色。他没有出声否认,只是看着黑凝萱,缓缓点了点头。
黑凝萱脸上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她迎着张龙的目光,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筹码:
“巧了。我知道.......如何去第二圈层。”
“哦?” 张龙眉梢一挑,一直没什么波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明显的兴趣。他心念微动,那股禁锢着黑凝萱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
黑凝萱身体一松,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看着终于正眼瞧自己的张龙,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张龙看着她,言简意赅:
“说说看。”
黑凝萱神态自若地径直走到院内石桌旁的一张藤编椅子上坐下,甚至还优雅地交叠起双腿,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想去第二圈层啊?说起来,途径倒也简单直接。”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上方,“只要被‘上面’的人看上了,觉得你有价值,自然就会把你提上去。”
张龙闻言,嘴角立刻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冷笑,眼神仿佛在说:“这就是你知道的办法?” 这种笼统的说法,根本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