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祥他们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战场的最前线,当然他们也不可能跑到防御队伍的前面去,只能在队伍的后面一处至高点上停住脚步。
一直到现在徐静祥才看清楚这个战场的地理位置,不得不说阿龙多峰选在这里安营扎寨抵御魔族还真是一个好地方。
这里正好是峡谷的中间地带,两面的大山高丛入云,尤其是上空有着像是瘴气一样的气层,用肉眼就能看出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武者一旦冲进去弄不好就能毒死在里面,而且那密度恐怕进去之后也是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到。
在看东西宽度只有二百多米,地面还算平整,关键是人族的这一边正处于高处。
这里的地势有些坡度,而人族前冲之时是从高处往下冲,魔族要想冲锋就只能从下往上冲。
这对于冷兵器战场来说属于绝对优势地形,不要小看这点坡度,在战斗的时候处于下坡的队伍可是要命的很。
“大统领高明,这个地势的选址实在是高,而且大统领的卫士看上去也是精英,这士气一看就是经过大风大浪过来的精锐之师。”
“徐小友过奖了,我们海族的将士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守护家园的武者,没有这种信仰我们也不允许他加入军队之中,如果一旦发现有欺骗的行为那接受处罚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
阿龙多峰的话虽然说的有些含糊,但是徐静祥也从中听出来一些关键的意思。也就是海族有某种办法能够测试武者的忠诚度,就如同问道宗的问心大阵和问道大阵。
问道宗的弟子选拔首要条件就是必须通过问心大阵,想要升任长老就必须要闯过问道大阵,这是问道宗对于宗门弟子忠诚度的考核。
海族也同样有办法来测试忠诚度,他们所用的不一定是阵法,有可能是某种宝物,这也说明海族的底蕴也不简单,不过徐静祥也没有眼馋的意思,哪个势力还没有点秘宝,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强大的势力。
“这也说明你这位大统领的英明,如果换成其他人就未必能够不夹带私人感情。”
其实徐静祥说的这话在任何族群之中都是常见的事情,哪个带兵的不想安插进来几个直系手下,只要能够忠诚自己就行,至于其它的谁去管他。
“徐小友这话就错了,不管是将领还是统帅,一旦有了私心,那他就不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赏罚分明,这支军队也就废了。”
“大统领所言甚是,可惜的是不管什么生灵,一旦有了思想就会生情,而情之一关又有几人能够看破?”
“小友所说的也对,不过对于情字要看如何理解,就像昨日被我抓起来的阿龙水英和阿龙多尔,她们两个人对于情的理解就不同,阿龙水英因为爱护自己的手下而阻碍弟兄们冲锋陷阵,可是她不理解的是这些弟兄们既然加入军营就是为了建功立业,阻碍他们前进的步伐,这是对于军人的无情。阿龙多尔为了减少弟兄的伤亡就让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武者冲锋,这也是对于那些无辜武者的无情,你能说他们有情吗?要我说这是丧失天理,违背天道。”
阿龙多峰的一番话让徐静祥也无语了,他没想到这里原来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不过他也很佩服这位,在战场上竟然敢说抓大将就抓了,而且还能稳住军心,这可真的不容易。
他们正在观察海族警戒队伍前方的时候,忽然间就听到一阵号角之声冲天而起,这声音来的很突然。
接下来就见从后面的军营之中快速冲出来很多身穿铠甲的将士,他们的行动速度是真的很快。从冲出军用帐篷到集合完毕只用了不到一分钟,随后就是整齐的来到警戒队伍这里和他们换岗。
徐静祥看到这支队伍的速度也是心里震撼,他暗自称赞一声这才是军人。
接下来又是三声号角响起,到此时徐静祥也看到从前面峡谷之内走出来一支古怪的军队。
要说古怪也是因为它们的长相古怪,就见这些奇怪的生灵身高大约都在两米左右,而且体型粗壮,可惜的是它们的四肢却是粗而且短,完全和它们的身高不搭配。
在看它们的脑袋更是让人无语,一个个粗大的脑瓜顶上竟然是尖尖的,而且脑门上还长着一只独角,虽然不长,但是确实是一根犄角。
两边的耳朵看了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尖尖的细细的,就像是斜着削断的竹筒横着粘在了大脑袋的两边。
这支古怪的队伍队型倒是很整齐,它们的手里使用的全是长矛,正一步一步的往海族这边走来。
不错,它们是在走,而且速度还一点也不快,看上去沉稳有力,气势磅礴,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一座大山正在平移。
徐静祥仔细观察发现他竟然无法看透对面这些怪物的实力,甚至于他都感觉不到这些生灵的修炼气息,这让他很吃惊。
旁边的阿龙多峰看到徐静祥的表情乐了,他知道徐静祥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当初他们刚刚和这些怪物见面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表情,甚至于比现在的徐静祥还要夸张。
“徐小友,你不必惊讶,我们之所以无法查看它们的修为是它们胸前的那块铜镜,看上去好像是护心镜,其实不然,那面镜子很古怪,它完全可以阻碍我们的神识探查,甚至于我们只能用肉眼才能看到它们,如果要是我们正常的用神识查看它们都无法发现它们的身影。”
“哦!还有此事,这倒是神奇,不知道大统领可否研究过那是什么材料炼制而成的?”
“没有,那面镜子我们一个都没有得到过,这群混蛋它们的同伴死了或者是伤了并不关心,反倒是第一时间就取走它们胸前的那面镜子,随后就离开战场回去了,所以我们根本就无法得到那面镜子。”
“古怪啊!难道那面镜子对它们真的那么重要?甚至于超过同僚的生命?”
徐静祥糊涂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骚操作,难道说伙伴的命还不如一块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