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海手里拿着个香瓜,跟手下兄弟喊着:“兄弟们,拿好家伙,有枪的拿枪,有刀的拿刀啊,来来来,围上围上。”
朴万军一回身,紧张地问:“哎,哥们,你谁呀?”
于长海得意地说:“我于长海啊,三哥找你,有事,别走啊,哎,哎哎,别动,别乱动啊!”
说着,一帮人抓住朴万军就往车上塞,于长海那叫一个高兴呀,心里想着:“这钱可真是白捡的呀。”
接着就给赵三打电话:“哎,三哥啊,在哪呢?”
“谁呀?长海呀,咋的了?”赵三问。
于长海兴奋的不行: “三哥,你下楼,我到了,你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赵三疑惑的问: “谁呀,看你还神神秘秘的。”
于长海得意的说: “三哥,你你就下来吧,保证你满意。”
赵三就下楼了,出门一瞅,呼呼啦啦一帮人押着一个人,问:“长海,长海呀,这咋回事儿啊?”
于长海笑嘻嘻地说: “三哥,你不找那个朴万红的弟弟朴万军吗?你看这是谁?三哥呀,这事儿我可给你办得妥妥的呀,那一百万......”
赵三不认识朴万军,听于长海这么一说,乐了,拍了拍于长海肩膀: “不错,不错,长海啊,一百万差不了你的啊,来人,把这朴万军整锅炉房去!”
呼啦啦过来几个人,拖拖拉拉的就把朴万军整锅炉房去了。
在长春,小贤的茶庄、梁旭东的鲜悦都,还有张红岩的小平房,那得说呀,可都是些进行罪恶的地儿,那些大哥手下的兄弟们,常在这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这不,朴万军很快就被拉到锅炉房了。
那锅炉房是赵三专门用来收拾人的地方,里面都有现成的铐子啥的,“嘎嘎”一铐,人就别想跑了。
到了跟前,赵三问朴万军:“认识我不?”
“你谁呀?”朴万军还挺横,喊着:“你放我下来!”
“我呀,我是长春赵红林,也就是赵三儿,赵红林,你认识我不?”
这朴万军还穷横呢: “你他妈的,认识你又能咋的啊?”
赵三一听就火了,骂道:“哎呀,跟我来硬的是吧,妈了巴子的,你把我兄弟的眼睛都扎瞎了,还跟我俩在这较劲儿呢?小鳖犊子,你今天要是再敢跟我叫一句板,你信不信,我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吹牛逼呢,赵三你都敢惹,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啊,无知者无畏呀,你是没见过我赵三有多狠呐,你他妈再嘚瑟,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朴万军还不服软,回怼道:“赵三,我他妈整死你,你等着,你肯定……”
赵三扭头冲着吴立新喊:“立新呐,去把锅炉里面烧红的那炉灰渣子弄一堆过来。”
吴立新应了一声,就去弄了,拿个大板锹“哐哐”敲了两下,把那烧得通红的炉灰渣子撮了一锹过来,往地上一倒,那一堆玩意儿闪着红光,还冒着青烟,看着可就太吓人了。
赵三对朴万军说:“再给你个机会啊,你好好说话,就你还能整死我?别搁那吓唬我,还吹牛逼呢,你动我一下试试啊,我要整死你,那可就是分分钟的事儿,我看是给你脸你不要脸呐,那脸既然你不想要,我就给你添点彩儿!”
说着,一摆手,让人把朴万军的脸硬生生地摁在了那烧得通红的煤灰里了。
要说赵三手上的那些事儿啊,那狠着呢,实打实的人命案子都有十三四条了,这都是有真实记载的,还有些特殊的案子没往里算呢,就光那些残了的都不用说了。
在东北三省,到现在为止,一般混社会的团伙,不算那些悍匪,就这些江湖大哥里,还真没谁能超过他这记录的。
那脸摁在炭火上,这要时间长点,不得直接给烤熟了呀。
好在赵三还有点理智,没想弄死他,这朴万军命大,小命算是保住了,不过那脸和脖子都烧的糊了巴黢,红瘕瘕的,有的地方都没皮了,看着相当吓人了。
办完这事儿,赵三又狠狠的揍了他一顿,让人把他扯腿儿扔出去了!
后来呀,这朴万军被人送到医院,跟他哥还住在一个病房里了。
朴万红自己现在在病床上也动弹不了,看着弟弟这个样子,是又心疼又生气,气他不听自己话,还骗自己说去广州了,他当时也是没招了,找谁说情谁都不敢惹赵三,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人呐,该舍脸时就得舍脸,该舍财时就得舍财,舍命不舍财,财舍下了还得有命花不是?
好在赵三没下狠手,哥俩还都有命在,就偷着庆幸吧!
在那个年代呀,赵三在长春那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没人能比得上他。
这边事儿完了,还有那金条的事儿没解决呢,金条还没找回来呀。
赵三就吩咐手下说:“你们几个去,看看金条在哪呢,把那金条金砖给我找回来,妈的,低价收小孩儿金子这事儿也真太可恶了!”
这不,就找到了一家叫永利的典当行珠宝行,这老板叫万永利。
老板的媳妇在屋里吹着电风扇呢,夏天嘛,天热,她又挺胖,在那“扎巴扎巴”地扇着扇子,还抽着烟,心里想着这个月挣了二十来万,能买房子了,之前那小孩儿卖的金条值四十多万,她给人家低价二十万收了,想着这能挣二十万呢,还挺美的呢。
这时候,外面有车“嘎吱”一声停那了,吴立新、潘广义还有谢小娇他们下了车,领着赵阳就往屋里走。
赵阳边走边说:“就他家,咱进去。”
一进屋,那老板心里“咯噔”一下,瞅着赵阳来了,他也不知道赵阳是赵三的儿子呀,就瞅着这么多人,感觉不太对劲,就问:“你们啥事儿呀,同志们?有事儿啊?”
谢小娇说: “你们老板呢?”
万永利说:“我就是老板啊!”
谢小娇说: “你就是老板啊,问你个事儿,认识这小孩儿不?”
“啊?这小孩儿啊,不认识啊。”
老板装作不认识,其实就是想贪那钱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二十万在当时那可是巨款呢,快相当于现在的二百万了,他就抱着侥幸心理呢。
谢小娇一看他那样,就说:“你可别他妈贪财了,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赵红林,也就是赵三,长春一把大哥的儿子赵阳,你糊弄赵三哥的儿子二十万,你他妈是不想活了呀?”
接着又说:“要是你承认了,把东西退了,这事儿就拉倒。你要是不承认,这店我给你砸了,你他妈腿还得折,钱也得乖乖拿出来!”
那老板心里也知道赵三在社会上的名头,可还是心存侥幸,就说:“这是典当行,肯定得讲规矩呀,大哥,空口无凭的,我不能随便接孩子的东西呀,你们要是说有凭证的话,拿来我看看,我收东西那得有收条呀,凭证上写多少钱卖的,在我这儿,我签字了,我都认,哥们儿,你不能光跟我用嘴说呀,得讲证据是不是?”
谢小娇一听就火了,骂道:“哎,不是,你少他妈瞎逼扯,我不认你这套,这小孩儿就是赵阳,他还能瞎讹你呀?老板,你别跟我在这瞎扯犊子了,小杨,那个谁啊,把他弄一边去,别让孩子看着啊!”
赵阳这时候也大概猜到是咋回事了,赶紧撤到一边,一个兄弟把赵阳塞到车里了。
这时候,几个大汉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把老板摁在地下就开揍,身上也挨了几刀。
那老板媳妇一看就急眼了,喊道:“你们干啥呀?啊,放开他,你们干啥呀?他也不认得这孩子呀!再说了,要退,他得拿回二十万呐,我这要钱没有,钱都花了,买房了呀!”
吴立新一听就火了,骂道:“操你妈的,你这是要钱不要命啊,舍财不舍命是吧,给我砸!”
那老板媳妇还在那嚷嚷:“哎呀,你们干啥呀,我说话你们听不见啊?这是典当行,也有金子啥的呀,手镯子啊,项链啥的,都在这儿呢,你们要抢啊?”
吴立新他们可不管那些,冲进屋里就开始翻腾,把那些手镯子、金项链、金耳环啥的,只要是金饰品,噼里啪啦地就往袋子里装。这典当行平时收了不少金货,可即便这样,算下来跟赵三儿子卖的金条价值比,还差着一倍呢。
金饰都拿到手后,他们又“丁啷桄榔”一顿砸,把柜台都砸碎了!
当时吴立新也不知道具体差多少,就喊着:“我告诉你啊,要是差不太多,咱就不找你了啊。你要是早点识相把东西退了,也不至于这样,要是差太多了,三哥还得找你算账呢,这店你也别想开了,走,上车,开车走!”
在车上,吴立新给赵三打电话说:“三哥,那典当行找着了啊,操他妈,那老板不认呐,不认咱就把他那店给砸了,人也砍了几下,项链啥的,典当的镯子啥的,反正找回来点,不过好像不太够啊,能有一半儿吧,那接下来咋整啊?”
赵三在电话那头说:“行了,我告诉你们,砸了就对了!他报警都没用,都回来吧,别跟他们废话!”
他们走了后,那老板媳妇赶忙去报警了,电话一通就喊:“喂,哎,三道街永利典当行这儿出事了,我们是三道街那个永利典当行的,刚才来了一帮流氓,又是打又是砸又是抢的呀,把我们家金首饰都抢走了啊,你们赶紧来人啊!”
很快,警察就到了,到那调查情况。
可一听说这事跟赵三有关,那警察心里就“咯噔”一下,这在当时,只要一提赵三,那都是谈之色变,都到了提起来都害怕的地步,那事儿可就不好办了。那警察心里想着,不管这事儿是真的假的,赵三的事儿,谁敢去招惹呀。
当下就说:“同志啊,现在呢,我们先记录一下情况,然后回头要是有啥需要核实的,再找你们,你们先等等啊。”
结果这两口子等了他妈四五天,也没个信儿。他俩一合计,这就是赵三势力太大了呀,连警察都不敢惹,知道没招了。
这老板又想到一个人,开始打电话。
他电话打给谁了呢?原来呀,赵三之前跟一个也是开珠宝行的有交往,那人还领着赵三去德惠耍过钱,赢到手的钱没拿回来,结果还让人给揍了。
那时候那家伙还是个小老板,不过这时候跟赵三可没法比了,他虽说有几千万的身家,可跟三哥那是差远了。
电话一通,这老板就诉苦:“哥,我住院了呀,咋的了?哥,你还记得不,有个小孩儿来卖金条,我跟你说过的,我把那典当行收来的东西,低价收了,完了卖给你了,你还帮我销了不少赃,就那小孩叫赵阳呀,他爸叫赵三,就是赵红林啊,是长春的一把大哥。
那赵三派他兄弟过来,他没来,他兄弟来了,我当时寻思着不认帐就行了呗,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挨顿打也就拉倒了,可没想到他们把我家店给砸了,把店里的金首饰全拿走了,说这还不够,还差一半呢,然后我报警了,警察根本不管呀,没用啊。这赵三还放话了,让我这店别干了,哥,咋整啊?我这可太难了呀!”
这老板又接着说:“哥,我现在住院呢,你说我这是不是太财迷了呀,谁的钱都敢挣啊,赵三啥样的人呀,可我哪知道那孩子是赵三的儿子呀。”
电话那头说:“啊?是赵三的儿子?那可惹不起啊,那你就给他呗,你这不是自找的嘛。”
这老板赶忙说:“哥,我不就寻思着能侥幸躲过嘛,我这典当行以后咋整啊,不让我干了可咋办呀?”
“行,我给你问问吧,不知道那赵三能不能给我面子。”
这家伙是谁呀?他叫万利国,万永利和他是亲哥俩,哎,中间就差一个字儿。
这万利国、万永利,他俩都是开典当行的,一个在三道街,一个在重庆路,之前他哥还帮他销了不少赃,他也不知道那小孩儿是赵三的儿子呀,这不,他哥就准备给赵三打电话问问情况。
三哥正在圣地亚哥呢,这时候电话响了,是万利国打来的,之前代继仁都没要着面子,这会儿万利国来试试了。
电话一通,万利国在那头说:“喂,最近咋样啊?红林三哥啊,挺长时间没联系了,你还记得我不?我是重庆路的那个万利国呀。”
赵三回应道:“哎呀,那个呀,怎么不记得你呢?最早咱们还一块儿耍钱,上德惠那嘎达啥的,对吧?”
万利国赶忙接着说:“对,三哥,那个现在你可厉害了,我现在都不敢咋跟你打交道了呀。哎呀,哥们儿啊,是这么回事儿,听说你家孩子在外面输钱了,就是说那金条的事儿,二十万那事儿,然后还把人家典当行老板给揍了,又砸又打的,人家不敢找你,找我来了。”
万利国又说:“三哥,那老板是我亲弟弟呀,不瞒您说,我之前还帮着他销了不少赃呢,当时不知道那是您家孩子呀,三哥,要是知道,我们也不能那么干呀。三哥,你看这么着呗,三哥啊,我弟弟他确实也不知情,不知者不怪嘛。
三哥,咱俩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呀。三哥,你看能不能看我面子,我把那钱给你送过去,三哥,然后让我弟弟给你道个歉,咱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呗,也别难为他们了,让他那典当行接着干吧,行吗?”
万利国继续说道:“三哥,然后要是差多少钱,我给你补上,别管多少了,这么多年没联系,但是我知道你赵三也不是忘本的人。当年我带你出去耍钱,上这儿那儿赢钱啥的,虽说也挨过揍,可现在想想,那对赵三儿你来说,也算是个挺美好的回忆了吧?”
赵三听了,笑了笑说:“我赵三现在一年挣一两个亿,可不是吹牛逼,也不差那十万二十万的,那点儿钱算啥呀。哎,那这样吧,钱你别拿回来了,还补啥呀补。”
万利国急忙说:“不是三哥,这事儿是我弟弟不对,我给你补,你可得收下呀。”
赵三语气坚决地说:“不用了,咱们认识一回,不用了啊,利国,这钱我不要了。这么着吧,告诉你弟弟,让他自己好好看病吧,那典当行以后也没人难为他了。”
万利国一听,特别感激,赶忙说:“哎呀,三哥,谢谢你了,你可真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呀,太客气了呀,以后有事儿我可找你啊!”
哎,有时候这人呐,不一定找大靠山好使,关键还得找对人!
赵三说道:“客气啥呀,有事儿找我就行。赵红林我也是有血有肉的汉子呀,跟谁相处,那也得看情况不是。”
“行行,三哥,行行。”万利国应着。
老铁呀,咱也不能把赵三讲得太坏了,毕竟他也不是那种坏到骨子里的人,只是大家立场不同罢了。就像王志呢,总觉得赵三坑了他啥的,可你想啊,赵三作为大哥,那不得先保住自己,才能带着兄弟们混呐。再一个呢,王志他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也有不体谅赵三的地儿呀,这玩意儿就跟清官难断家务事似的,老铁啊。不过话说回来,赵三对有些人那也是挺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