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与众人酒过三巡后,便陪着大伙一同离开了包间。
何雨柱甫一出包间,便瞥见马华如雕塑般伫立在不远处。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心中藏着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启齿。何雨柱见状,止住了脚步。他向其他人打了声招呼,然后独自留了下来。
待到其他人渐行渐远,何雨柱这才对着远处的马华轻轻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跟前来。他满脸酒气,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呀!”
马华来到自己师父面前,犹豫了许久,才像挤牙膏似的说道:“师傅,我这个礼拜要结婚了,您看您有没有时间,到时过来一趟!”
何雨柱对着马华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宛如一位和蔼的长辈在教导自己的孩子。做完这一切后,他这才笑着骂道:“你这混小子,结婚可是人生大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放心,师傅我到时肯定给你送个大礼。
我就这样跟你说吧,师傅就算再忙,到时也必须得到场。行了,这事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可要回办公室了!”
眼看着自己的师父要走,马华急忙上前,如一座小山般拦在自己师父面前。
然而,马华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他才压低了声音,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小声说道:“师父,咱们往后还去黑市上卖东西吗?”
听到马华如此询问,何雨柱警惕地看了看来来往往走动的工人。他当机立断,推开另一个包厢,带着马华闪身走了进去。
进了包厢后,何雨柱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顺手一指旁边的椅子,说道:“别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儿了,赶紧坐下吧!”
马华见师父让自己坐下,赶忙摇头,如拨浪鼓一般,说道:“师父,我站着就行!我哪敢在您面前坐下啊。”
看着马华的坚持,何雨柱便也如那沉默的雕塑一般,不再言语。
坐下的何雨柱,仿若变戏法般从自己衣服兜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拿出香烟后,何雨柱如投弹手一般,将其扔给马华一根。同时嘴上说道:“你小子不是会抽烟吗?来一根!”
马华双手如捧珍宝般接住师父扔过来的烟,嘴上亦是赶忙说着:“谢谢师父,刚才在外面我刚掐了,我就先不抽了!”马华说着就把手里的香烟如珍藏宝物般别在了自己耳朵上。
吸了一口烟的何雨柱,目光如炬地看着马华。沉思了一会,这才如洪钟般开口问道:“刚才在外面走廊上说的事情,你自己怎么想的!”
看到自己师父询问自己的意见,马华如那深思熟虑的智者,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师父,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何雨柱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如审视犯人般仔细看着马华脸上的变化。待到马华说完,何雨柱这才如那法官宣判般开口问道:“马华,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倒卖,你家里应该不至于那么缺钱了吧?”
“嗯,嗯,够了…有着师父的帮衬,已经不缺钱了…”马华说着,声音如那蚊蝇振翅般小了许多。到了最后,更是微不可闻。
看着马华的归来,何雨柱的眉头犹如麻花般紧紧拧在一起。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你挣得钱不会都像流水一样分出去了吧!”
何雨柱的话语虽然是在质问马华,但是却如同板上钉钉一般肯定。
马华看着自己的师父问起这件事,也没有丝毫的隐瞒。他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和姐夫合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何雨柱讲述了一遍。到了最后,他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姐夫家实在是太困难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可不想我姐嫁过去受苦受穷!”
听到这话的何雨柱,先是有些无语地笑出了声,那笑声仿佛是在嘲讽马华的天真。然而,笑到最后,他的脸色却如寒霜般冰冷,语气中更是带着丝丝寒意:“那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拿货出去卖,我都是提前给你算好利润的。虽说我们说是五五分,可实际上,你的利润都快占到七成了!这就好比,赚十块钱,你能轻轻松松地拿到七块钱!
一开始的时候,我让你一个月拿十五次货去卖,你一个月得到的利润,那可是整整一百零五块钱啊!你再看看你做的事,从一开始的一个月十五次,到最后居然涨到了一天一次货,可你还是不满足!
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每卖完一批货,就能纯赚七块钱,一个月三十天,你到最后,一个月都要赚二百一十块钱了。
你贺姨就是害怕你们闹出什么事情来,才只允许你一个月拿三十次货。可你们倒好,居然还涨价!”
何雨柱说到最后,气得直接拍了桌子,那“砰”的一声,犹如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响,连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马华,犹如被雷劈中一般,身体猛地一颤,“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而马华,则像一只受惊的鸵鸟,将头深深地埋进地里,声音细若蚊蝇:“师父,对不起!我……我……”
何雨柱并未让马华起身,而是继续声色俱厉地训斥道:“马华,你可是我何雨柱的爱徒,我怎会忍心看你受穷受苦。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竟然把自己的亲戚都叫进来掺和。难道你不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吗?
这可是投机倒把,是要掉脑袋的!难不成,你是害怕黄泉路上太过孤寂,想要带着你的亲戚一同赴黄泉!前段时间,你们被抓进去,要不是你贺姨四处托关系。把你们保释出来,你们早就吃枪子了。最轻也得被发配到大西北去劳改!”
马华听到这些,如坠冰窖,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此刻,他终于明白,师父为何最近不再给自己拿货出去卖了。心中对那帮亲戚,不禁生出一丝埋怨。
看着地上的马华,何雨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你也别跪着了,赶紧站起来吧!卖东西的事就先放一放,你们家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你要是对我这师父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说。我可以还你自由,从此与你断绝师徒关系!”何雨柱言罢,未等马华答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