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何玉珠此言,反倒是一旁的吴慧芬面露难色,如那风中残烛般无奈。她一脸苦相,手扶额头,仿佛那额头有千斤之重,叹息着说道:“公子,您就别闹腾了,咱们还是好生思量,想想该如何应对吧!这毕竟是这个时代的圣旨,您可有何高见?”
见到吴慧芬如此模样,何玉柱却满脸笑容,好似那春花绽放,悠然说道:“吴老师,此事并非我所能左右,还是待到夜晚,召集众人前来开会商讨一番,再做定夺吧!”
夜幕很快降临,何玉柱将自己的人尽数召集至空间,开启了会议。当众人轮流阅完圣旨上那文绉绉的文字之后,皆满脸好奇地望向,端坐在上首位、一言不发的何玉柱。
端坐于上首位的何玉柱,悠然自得,恰似那闲云野鹤。待众人皆已传阅完毕,他这才开口言道:“都阅毕了吧!那么诸位不妨各抒己见,看看大家有何想法,或者作何思量,我们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
坐在下方的众人,皆是你瞧我、我瞧你。尤其是唐小龙和唐小虎二人,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失措的模样,恰似那迷途的羔羊。
最终,还是高育良推了推眼镜,率先开口说道:“我不建议前往,那地方可谓龙潭虎穴,我们着实没必要去闯荡,更没必要去冒那个险!”
一旁的祁同伟,亦是频频点头,附和着自己老师的观点,开口说道:“我亦赞成高老师的看法,我们实无必要去冒那个险。仅凭我们如今手中的五十万兵马,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根本无需畏惧朝廷。他们东林党那帮人,若是识趣,倒也罢了,大不了届时我们便可自立为王!”
就连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孙建城,此时也按捺不住,开口说道:“其实大可不必,只要我们充耳不闻,便可高枕无忧。如今我们手握雄兵,粮草充足,只要我们坚守陕西,他就对我们无可奈何!”
听着下方众人皆不赞同自己入京,何玉柱也微微颔首。随后,众人便将此事抛诸脑后,开始商议起整个陕西未来的发展大计。
然而,何玉柱等人并未前往京城述职。京城的东林党,尤其是左侍郎,听闻皇帝初登大位便迫不及待地参了何玉柱一本。他们列举出何玉柱抵达陕西后,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任人唯亲,私自诛杀朝廷命官。甚至到了最后,直接给何玉柱扣上了聚众谋反的大帽子。
整个朝堂之上,众人皆知左侍郎与何玉柱之间的恩怨。由于何玉柱往昔从未给他们这些人送过好处,此次众人皆是冷眼旁观,看着左侍郎在朝堂之上上蹿下跳,犹如跳梁小丑一般。
再加上魏忠贤失势,朝廷之上已无人为何玉柱说话,众人皆如缩头乌龟般,对左侍郎罗列的罪状听之任之。久而久之,何玉柱的罪行便与魏忠贤不相上下,成为了朝廷的两大毒瘤,两大贪官,两大祸害。如今的局势,已然是何玉柱不死,难以平民愤,何玉柱不杀,难以平天下。
初登大位的朱由检,听闻左侍郎给何玉柱罗织的罪名,尤其是得知这位陕西总督,竟敢与魏忠贤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顿时龙颜大怒,猛地拍着面前的龙案,震得龙案嗡嗡作响。他下令要罢免这位陕西总督,并且要求将其抓回京城,当众斩首示众。
然而,当皇帝下达抓捕命令后,下面的人却面露难色。这段时间以来,他们通过与陕西的生意往来,从自家商队那里得知,这位总督已经将半个陕西牢牢掌控在手中,据说其麾下的兵马将近二十多万。
听到新上任的皇帝要抓捕陕西总督,整个武官系列都如鹌鹑一般,低头不语,心中更是将左侍郎骂了个狗血喷头。
其他的东林党人,只是瞥了一眼左侍郎,便都像鸵鸟一样,低头盯着自己的脚面,仿佛脚面上长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坐在上位的朱由检,看着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唯有下方的左侍郎,还在那里满脸怒容,滔滔不绝地罗列着陕西总督的罪名。
朱由检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众人。最后,他将抓捕何玉柱的任务,直接交给了这位左侍郎。
听到这个命令的左侍郎,心中如明镜一般,他清楚地知道这位陕西总督在这半年来在陕西的势力和军队。
刚才还在下方叫嚣得最厉害的左侍郎,此刻听到要自己去想办法抓捕陕西总督,瞬间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脸色苍白如纸,双腿更是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左侍郎万般无奈,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往日里关系甚笃的几人。本想着让他们帮自己美言两句,岂料平日里与自己称兄道弟的那几个官员,此刻皆是低头不语,仿若鸵鸟一般,只顾盯着自己的脚面。
对于朝堂上众官员的这番举动,高居龙椅之上的朱由检怒发冲冠,最终拍案而起,拂袖而去,只留下朝堂上一群人如雕塑般尴尬地伫立原地。
然而,待皇帝离去后,众人的脸上旋即换上了往昔的谄媚笑容。临走时,他们还都有意无意地向左侍郎投去一瞥,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皇宫。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左侍郎绞尽脑汁,苦苦思索着如何前往陕西,将何玉柱捉拿归案。他在屋里踱来踱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始终未能想出一个良策。最终,这件事就如同被左侍郎深埋在心底的一块巨石,渐渐被压了下来,不再提及抓捕何玉柱之事。
恰在皇帝初登大宝,整日为粮食和金钱的问题焦头烂额之际,告老还乡的魏忠贤行至半路,看着身旁的干儿子,直接掀开马车的布帘,斩钉截铁地说道:“小五子,转头我们去陕西!”
魏忠贤的那几个心腹,听到这话皆是瞠目结舌,满脸惊愕。最后,还是魏忠贤的干儿子壮着胆子开口问道:“干爹,我们去陕西府所为何事?我们不是要回老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