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女儿的话语,朱由检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诛九族?那也得我们先有这个能耐才行啊!且不说我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单就朝中的大臣而言,他们能不能同意都是个未知数!你说你在那里看到朝中大臣的儿女都在,你以为他们会一无所知吗?他们心知肚明,而且比朕更加了解那边的情况。所以他们才会瞒着,不向朕透露那边的状况。最坏的打算,莫过于他们沆瀣一气,合伙欺骗朕了。”
长平公主听闻自己父皇的这番解释,不禁惊讶得合不拢嘴,说道:“父皇,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这几日,我听当地百姓讲,陕西有众多的兵,而且,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虎狼之师!”
朱由检身体后靠在椅子上,目光凝视着书房的房梁,仿佛那上面隐藏着什么秘密。许久之后,他才对着常静轻声说道:“长平,你也有好长时间没见到你母后了,去看看她吧!免得她整日挂念你。”
长平听到这话,乖巧地点点头,没有再多言。她缓缓退出书房,朝着自己母亲所在的地方走去。临走时,还将自己在陕西购买的一些东西,精心挑选了一部分带走。
望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背影,朱由检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书房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显得格外冷清。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拿起女儿留给自己的东西,仔细端详起来。不时地,他的口中还发出一声声惊叹,仿佛这些东西有着无穷的魅力。
接下来的几天,朱由检开始频繁地召见王承恩、曹化淳、王德化等几个贴身太监。就这样断断续续地,时间过去了将近二十多天。朱由检始终未能挑出一个让自己称心如意的人来。
正当朱由检为此事心急如焚、焦躁不安的时候,在宫后花园的一角,他看到自己的长平公主正在那里舞枪弄棒,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朱家在看到自己的女儿之后,心中的那一丝愁云,如阴霾般笼罩,却也有了一丝曙光般的想法。朱由检如雕塑般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最后仿佛下定了破釜沉舟般的决心,径直向着自己的女儿走去。
终于,朱由检来到了自己女儿的身旁。他凝视着自己的女儿,开口说道:“长平,你随我来一下!”
随后,朱由检亲自领着自己的女儿,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待将里边的人全部清走之后,只留下了父女二人。
朱友一脸凝重,如泰山般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郑重地开口说道:“长平,我希望你,替为父再去一趟陕西!”
听着自己父皇的话语,长平公主原本提着的心,犹如紧绷的弓弦瞬间松弛了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下一刻她的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的欣喜。自从回来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陕西的一切。
听到自己的父皇竟然同意自己再去陕西,长平公主脸上的喜悦如决堤的洪水般难以抑制,她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好的父皇,我何时可以动身?明日可否?”
朱由检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爽快地答应,原本想好的劝说之词,如鲠在喉,难以启齿。最后,他只能在心中感叹,是自己多虑了。
朱由检收回思绪,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开始千叮咛万嘱咐:“此次我决定,让你与王承恩一同前往。这一次你要去见一见那位何总督,我需要弄清楚他究竟是朝廷上某一个人扶持起来的,还是某一些官员联合扶持起来的人?这一趟行程,你若见到那位何总督,或许会身陷险境。然而为父实在没有可以信赖之人,只能让你再去一趟。”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如愁云般的难色。
长平公主眼见父亲面露难色,赶忙宽慰道:“父皇,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我可是咱老朱家的人,怎会丢了咱皇家的威严!”
朱由检凝视着自己的女儿,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沉思片刻后,从手案上取出一封早已备好的亲笔书信,郑重地递给女儿,并亲口嘱咐道:“这是我亲手所写的书信,若你见到那位何总督,他若有加害你之意,你便将此信取出,可保你性命无虞。这也算是,最后的保命法宝了。”
长平公主凝视着父亲,一脸肃穆地接过那封书信,小心翼翼地装进怀中。她看向父亲,斩钉截铁地说道:“放心吧父皇,我定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漂漂亮亮的!”
次日,长平公主与王承恩乔装改扮,悄然离开了京城,朝着陕西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两人离开之后,远在西安府的何玉柱,便已洞悉了两人即将到来的消息。甚至,对于长平公主身上所携带的密信,何玉柱也通过高启强知晓了书信的存在。
收到消息的何玉柱,对此毫不在意。他依旧按部就班地执行着原计划,来到西宁卫。他犹如定海神针般,坐镇军中,不时出现在部队中,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就在何玉柱在西宁卫,盯着与吐鲁番战争的时候。却收到了另一个消息,鞑靼的几个部落,开始召集人群,准备南下抢掠的消息。
听闻此讯的何玉柱,面色如猪肝般难看。他万没料到,鞑靼人在知晓自己的存在后,竟然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南下抢掠。
于是,何玉柱当机立断,将筛选出的士兵临时组建成一支崭新的师团。他亲自率领这支虎狼之师,浩浩荡荡地挥师北上,誓要阻拦鞑靼人的铁蹄。
而那些鞑靼部落,尽管知晓陕西来了一位如辣椒般火辣的总督,但他们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人,根本不晓得何为敬畏。靠近大明边境的几个部落,已然如往年一般,开始呼朋引伴,召集人手,准备如饿狼般闯入大明的边境,来一场肆无忌惮、畅快淋漓的烧杀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