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许多商人陆陆续续前来拜见。
这些商人个个都满脸堆笑,看起来十分殷勤。
他们纷纷表示愿意拿出自家的资财献给朝廷,以表对朝廷举办大运会的支持。
对此,杨广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全部收下了。
这些钱财反正都是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这么多的钱财,正好可以用来充实国库,或者用在大运会的筹备上,让这次大运会办得更加盛大、更加精彩。
……
东都城内,在一所幽静的院落之中。
武士彟缓缓推开院落那扇略显沉重的大门,随后便脚步匆匆地朝着正厅的方向快步赶去。
“父亲,您可曾见到那位武王爷?”
一名少女瞧见武士彟的身影,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眼睛里满是急切,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见到了。”
武士彟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儿。
“见到了为何是这般姿态呢?”
武珝满心疑惑,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自己也是武家之人,武信同样姓武啊。
一直以来,传闻都说武信是大隋的战神,在战场上那可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厉害人物。
而且还听说武信对于钱财极为贪婪,如今武家愿意拿出钱财来奉献给朝廷,也就是给武信。
这在武珝看来,对于武信来说应该是送上门的好事,怎么父亲回来却是这样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你迅速收拾一番,然后返回文水吧。”
武士彟慢慢走到椅子跟前坐下,伸出手不断地捏着自己的眉心,似乎是想要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烦闷与纠结。
他的心中满是无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向女儿解释这件事情。
“为何?我听闻圣上已经将朝政交给那位殿下了。
何况这位殿下至今并未迎娶女子入宫,我为何不能把握住此次机会呢?”
武珝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她微微抬起下巴,据理力争。
让父亲进入东都,她的目的就在于此。
她心中一直有着自己的盘算,就是想要依靠武信的势力,从而一步步地接近杨侑,最终嫁给杨侑。
毕竟曾经有一位得道高人,对她做出了一个断言,说她能够成为主宰天下之人。
在武珝看来,若不能进入皇家,又如何能够主宰天下?
她的心中怀揣着这个远大的抱负,所以才会如此急切地想要抓住这个机会。
“你,你就是想得太多了,那个该死的道人!”
武士彟此时满脸懊恼,心中对那个道人痛恨至极。
那道人曾经说的话,就像魔咒一般在他们父女俩的心头萦绕了十几年。
什么“日角龙颜,龙睛凤项。伏羲之相,贵人之极。”
就这简简单单的十六个字,让武士彟牢记了十几年,也让他这个女儿滋生了不该有的野心。
这种野心就像一颗种子,在武珝的心中慢慢生根发芽,逐渐长成了参天大树,让她一心想要朝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攀爬。
可如今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有些多余了,甚至还会害了武家!
“定然是父亲说了不该说的话,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不过没关系,我自有别的办法见到那位武王爷。”
武珝的眼珠轻轻一转,心中便有了计较。
看样子,依靠父亲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不过她之前听闻武信的女儿特别喜欢珍奇异兽。
武家经商多年,走南闯北的,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有见过?
只要能够拿捏住武澜,投其所好,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见到武信了。
武珝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你莫要胡作非为,不然会让我武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武士彟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武珝就已经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
这让武士彟感到极为无奈,他深知自己这个女儿一旦下定决心,就很难改变想法。
他连忙让家里的仆人跟上,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
武士彟的事情,武信很快就将其抛到了一旁。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根本犯不上为此事太过劳神费心。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杨广尽情地玩乐,让他过足了看新鲜热闹的瘾。
很快,大运会的第一个项目便拉开了帷幕。
“马拉松,这名字可真是奇怪得很,不过朕喜欢!”
杨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马拉松”这个新奇的名字,内心激动得难以抑制,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总算是有乐子可以看了。
“此次马拉松比赛,将以皇宫作为起点,围绕城墙奔跑两圈。”
一位宫人走到一众朝臣面前,声音响亮地宣读着第一个项目的比赛规则。
武信原本是打算把马拉松的赛程设置成从东都出发,一直跑到虎牢关,然后再跑回来的。
可是后来仔细一想,这样的安排实在是不太可行。
毕竟那些武将们还好说,他们身强体壮,平日里又经常习武锻炼,或许还能够支撑下来。
但是对于一些文官来说,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过遥远了,他们整天埋头于文书奏章之中。
要是真按照这个赛程跑的话,很可能就会累死在半路上。
武信可不想在大运会刚开始的时候就闹出人命来。
“有意思。”
杨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
他可不是没见过别人跑步,只是还从未见过朝中文武大臣们跑步的模样。
若是他直接下命令让这些大臣们跑步,那可就成了故意折腾群臣,难免会被人埋怨。
但是现在以这个大运会的名义就不一样了,这就有了正当的由头。
尤其是想到魏征那个老家伙跑步的样子,杨广就觉得心里畅快无比。
这可就相当于光明正大地对他进行体罚,一想到这儿,杨广就觉得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