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去了,她早就不在这儿了!”周扬刚准备下楼出门,萧筱羽的话直接让他的双脚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瞬间失去了知觉。
“你在说什么?”周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还是装作不明白地说道。
“我在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吧,你心里那个人,今天下午你见到的那个人,你这会儿火急火燎要去见的那个人,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是谁了!而且我也见过她,我知道她常来这里,只是她不住在这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周扬有一种瞬间被人看穿了的感觉,有些难堪,但是他并不想承认自己这么轻易就被人看穿了。
“你今天下午见到的另外两位,男的就是你心上人的亲戚吧,我见过他们,也有过几面之缘,我没有必要骗你,我是为了你好!”
“呃……好吧,我该回去了!”周扬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狼狈感。
“别逞能了,别说你喝了酒了,就算没有喝酒,这么晚了,也没有必要,如果你不介意就留下来吧,我这里有的是空房间,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你怎么样,我真没有那个必要,还没到那个程度呢!我喜欢你是没错没,但我也没有到非要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那种程度,你放心吧!”
周扬感觉脸上烫烫的,心里也有些羞愧难当,人家一个女人,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自己还在顾及什么呢,自己一个大男人这也太扭捏造作了一些吧,这不是给男人丢脸嘛,想罢,干脆退了回去,转身对身后的萧筱羽说道:“好啊,你不是有酒吗,那要不咱们继续?”
萧筱羽见周扬一副溃败狼狈的样子,莞尔一笑,便去酒柜里找酒了。
“老实说,你让我陪你喝酒,是不是看我刚才已经醉过一次了,想把我放翻,然后行什么不轨之事?”萧筱羽找了一瓶和刚才差不多的酒瓶,歪歪地坐在周扬对面,一边倒酒一边十分轻浮地对周扬说道。
“呃……的确……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周扬想开个玩笑,但很快他又改口了,他对女人的妩媚真没有什么招架力,才起了色心,色胆便已经不战而退。
“周扬!你有意思没有!说个假话,哄人家女孩子开心一下,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会吗?”
“女……孩……子?”周扬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但他这句话肯定是要讨打的,果不其然,萧筱羽的小拳拳已经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间,施加在周扬身上,周扬只好立即服软求饶。
“周扬,你看!”两人打闹了一番后,突然萧筱羽又坐会了对面,但此时她的表情却突然变得庄重起来。
周扬被萧筱羽突变的语气弄得也立马变得神色凛然,周扬顺着萧筱羽的视线一看,萧筱羽不知什么时候点燃的一支香烟,一缕白烟歪歪扭扭向上升腾着。突然,白烟在上升的过程中瞬间变向,左右横向窜来窜去,来来回回重复了七八遍,这才又恢复了原状,悠哉悠哉地向上飘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变的魔术?”周扬左右看了看,没感觉有什么风,也未见任何异常之处,有些好奇地问萧筱羽。
“呵呵,你不用瞎猜了,其实就是我……让它这么做的……”
“你让它这么做的?它是谁?”
“周扬,你真的不知道它是谁?你真的看不见?”
“看不见……什么?”周扬并没有反应过来萧筱羽指的是什么,直到萧筱羽肩上一只淡紫色,有点类似猫一样,但比毛细长得多的生物正在趴着看自己。
“啊……”虽然周扬已经对这个东西并不陌生,但是他还是小声惊呼道,不过他还是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的惊讶。
“看到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萧筱羽一脸兴奋。
“可是……这……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能看见它的?”
“一种直觉,不过也有它的功劳!”说着,萧筱羽居然把它身上的暗生物小猫咪用手抹了下来。果然,小喵咪真的就十分顺从地顺着萧筱羽的手麻溜地就滑到了她的手掌心。萧筱羽一边把它捧在手掌心,一边用另一只手摩挲着它的全身,好半天才看向周扬。
“那是……过去了!现在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周扬从诧异慢慢变得阴郁起来,虽然他看见了萧筱羽所做的一切,这说明他并不是什么也看不见,但毕竟渣猫已经不见了这是事实,虽然他也知道,按照之前和渣猫印证的那样,它是不可能从自己身上离开,因为自己就是它的宿主。
“你明明不是看见了吗?”萧筱羽不以为然地转手去取杯子和酒瓶,小喵咪也顺势从她的手心顺着手臂跑回了肩膀,接着就像一波潮汐一样退回了萧筱羽全身的紫色荧光了,直到整个荧光消失在黯淡的光线里。
“可它……它已经不见了!”周扬的情绪变得更加消沉起来,一只手下意识地接过萧筱羽递过来的酒杯,顺手呷了一口。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它是不可能从你身上消失的……除非……不是吗?”
“呃……这个我倒是知道,可不知为什么……”
“其实我们都可以控制它,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吧?”
“呃……知是知道,只是……”
“只是不知道如何去控制是吗?”
“……对!”周扬看着萧筱羽,半晌才说道,但是他的眼神早已暴露了他想说的话。
“其实我们的所作所为,尤其是我们内心的养成,就是控制它的法门,只是你没有找到这个诀窍罢了,而且……我觉得,你看不见它了,并不代表你们之间的通道永远关上了,而是你自己的某些心性使然,只要加以注意,甚至通过适当的锻炼,它就能重新被你发现了!还有……还有一种可能,这只是我的猜测……那就是,它如果和你深度交融,高度契合,也许你,包括我在内,我们本身就已经不能再看见它了,因为它已经融入到了你的内心,因为我猜测……我猜测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蹊跷的事情,难道我们只是它们的宿主吗?这一点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萧筱羽说罢,她自己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