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更有话说得合乎情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被若诚坑了这么多回,每次都要等事情变得棘手了,乌克娜娜才能勘破若诚的真实意图。
她早就对今天的钓鱼执法有所预谋了。
要让若诚自愿踩进乌克娜娜挖的坑,乌克娜娜便只能按照若诚的思维,一点点让自己先一步踩进若诚的陷阱,让她以为自己中了计,乌克娜娜才能有机会进行下一步的操作。
就像刚才发生的事情那样。
若诚的记忆她可看过好几遍了,可总有几段重要的东西被特意模糊掉了细节。
比如未来有关乌克娜娜消失的前因后果。
比如若诚的某几段和肯豆姬校长的密谈,还有和皮卡啾大长老的私下交易。
比如尚未发生的未来 里的某一段危险情况。
比如没有被公开的一部分计划内容。
比如那枚戒指的秘密。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解决。
至少乌克娜娜可以确定的是,若诚所隐瞒的东西,都和她有关。
或者说,和她的消失有关。
“宝宝~”
乌克娜娜慢条斯理地将属于若诚的戒指,戴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她强压下漫上心头的悲伤,略微抬眸,定定地盯着若诚的背影,缓声道,
“我们,好像还有好多秘密,横亘在我们中间。”
“在你老实交代清楚之前,戒指就由姐姐代为保管了。”
若诚反而被这平静的声音吓得心尖发颤,她脸颊上的肌肉微微颤了颤,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苦笑道:
“姐姐,那枚戒指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只要不使用,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乌克娜娜默默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无语道:
“谁知道呢?”
“宝宝在特殊情况下,做出的那些出人意料的事情还少吗?”
若诚扁扁嘴,声音都软了不少,委屈巴巴地说:
“不带这样翻旧账的......”
她抓住机会解开魔法转过身面对着乌克娜娜,攥着拳头颔首嘟着嘴巴,皱着眉头试探着看着乌克娜娜的眼睛,娇嗔道:
“我那时候都答应过你了,姐姐你怎么能......”
乌克娜娜端坐在那里,优雅而平和,她的身形甚至没有一丝晃动,只是抬眸对上若诚的眼睛,勾唇轻笑道:
“能什么?”
“能......”
若诚不由地瑟缩了一下,想说的话顿时被堵在了嘴边,犹豫道,
“能......嗯......”
“我怎么能不顾当时的约定,旧事重提。”
乌克娜娜伸手拽住若诚的手腕,手臂一个用力 就把人拽到了自己身上。
她半搂着若诚的腰,让她侧身坐在自己的腿上,目光缱绻地描摹着若诚低垂着脑袋,且已然红透的脸颊。
乌克娜娜的声音轻柔得不像话,甚至还带上一丝轻呵声,说:
“对吗?”
若诚的手无意识地攥着乌克娜娜胸前的衣襟,咬着嘴唇,就是没有回答。
即使这张脸被乌克娜娜温热的吐息,激得身上热乎乎的,让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她也仍然克制住了那股试图逃离的冲动,只是将自己往乌克娜娜身上又躲了躲。
“若诚,告诉我。”
乌克娜娜的手指卷着若诚从肩膀上垂落下来的白发,温和且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若诚有些受不住,便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贴在乌克娜娜的身上。
她想要躲开那道柔软中藏尽暗芒的视线,可再躲,又能藏到哪里去呢?
现在她整个人都窝在乌克娜娜的身上。
还......
一丝不挂,神色羞赧。
白皙的肌肤整个像是从热水里才捞起来的那样粉红,就连足尖都带着夕阳晚霞的颜色了。
乌克娜娜能感受到若诚那不自然的心跳,她也很无奈啊~
若诚每次被她逗弄,都会变成这样,她还对此乐此不疲。
要不是时机、场合还有状态都不对,乌克娜娜毫不怀疑若诚会追着自己直接吻上来。
“但凡启用那个秘法......就会消耗我当前生命力的四分之一......”
若诚默默咽了口口水,就算腰侧的软肉被乌克娜娜拧得生疼也只敢小声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继续说道,
“四分之一至三分之一,以此为代价进行中短距离跳跃瞬移,直到我见到你......”
乌克娜娜毫不意外。
每一次,若诚都能把自己的生命力,不当成一回事。
她总是不计后果地以自己为代价,帮她解决问题。
即使先前早已被乌克娜娜植入了潜意识,也无法撼动若诚为了守护乌克娜娜的决心。
“疼疼疼!”
若诚终于没忍住,推开乌克娜娜的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腰侧用力揉了揉,眼角挤着泪花,哀嚎道,
“姐姐,疼!”
“呜呜呜~”
若诚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她皱着下巴泫然欲泣,道:
“我都交代了,你怎么还欺负我?”
乌克娜娜重新搂着若诚坐好,看着若诚现在绵软得像只小白兔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是该先生气还是先无奈。
她最后选择重重叹了一口气,抿唇笑了下,捞起地上半干的浴巾,将若诚整个用单手抱了起来,同时自己也起身帮她裹好,说:
“知足吧,至少我不是把你摁在这里欺负的。”
而门外刚进来的乌拉拉和艾格妮丝面面相觑。
她们可都听到了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若诚那不自然的哭腔和哀嚎......
“又挨揍了?”
乌拉拉的眼睛紧紧盯着卫生间的方向,又微微偏头,掩着嘴巴小声问道。
艾格妮丝重新锁上门,无语地瞥了乌拉拉一眼,听着那边传来的动静简单分析了一下,感觉并不像是单纯的若诚挨揍......
她也不好直说,只能委婉道:
“额......我......我也不知道啊......”
艾格妮丝在门口换了鞋才进屋,稍微走近了一点又听了几秒,抿了抿唇,分析说:
“若诚好像......这次哭得还挺隐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