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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俞佩莲和静云师太等一干众人赶了过来。俞佩莲见贺聪抱着那小小少年,更是欢喜。高兴地说道:“我的小弟弟!你可终于找到哥哥了!”

贺聪于是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也顺便把师傅蓝癫子与小郝祺的父亲郝明佑被害之事讲了出来。静云师太、霍豹、申隗等人对西门庄主的恶行无不义愤填膺,也都对蓝癫子之死感到惋惜。

申隗亦是一脸沉痛,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小郝祺吸引。这孩子虽衣衫褴褛,满面尘灰,却难掩那份天生的灵秀与倔强。申隗眼底的精光悄然隐去,代之以长辈的慈和,他抚着颌下长须,一派武林耆宿的风范,缓步上前,声音低沉而诚恳:“孩子,我和你蓝师傅,可是几十年的过命交情,情同手足。未曾想……蓝兄竟先我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痛煞我也!不如……”

小郝祺乌溜溜的大眼睛飞快地转动,不等申隗说完,便抢着脆生生地说道:“这位大侠爷爷和我师傅是好兄弟,那也必然和我师傅一样,是个大大的好人!也必然武功高强!爷爷,您教我武功好不好?我要学最厉害的武功,以后亲手为师傅报仇!”他稚嫩的童音里透着无比的坚定,那份天真无邪的信任和毫不掩饰的奉承,像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申隗心头的阴霾。

申隗被这童言童语逗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小郝祺对静云师太道:“师太,你瞧瞧,这孩子!这份机灵劲儿,这份孝心,这份胆魄!老夫喜欢!我想……”他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收徒之意。

然而,他话音未落,霍豹却一步便跨到小郝祺面前,大手一抄,竟直接将小郝祺抱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众人皆是一愣,霍豹毫不理会申隗瞬间僵住的脸色和眼中闪过的一丝不悦。他如同审视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小郝祺,宽厚的手掌更是在其筋骨关节处反复摸索探查。他越看越是心惊,越摸越是欣喜——这孩子骨格清奇,筋脉通达,小小年纪便隐隐透出一股英挺之气,分明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这份资质,远胜自己当年。

霍豹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芒,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小郝祺脸上,斩钉截铁地说道:“小祺儿!我和你蓝师傅,乃是生死至交。看见你,就如同看见了你师傅当年的影子。申老哥事务繁多,不如这样,你就跟着我霍豹。我接替你蓝师傅,当你的新师傅,传你毕生所学。你师傅和你爹的血海深仇,我霍豹替你一并担了。定要手刃西门老贼,告慰他们在天之灵。”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承诺,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要将小郝祺纳入他的庇护之下。

贺聪闻言大喜过望,霍豹武功卓绝,性情豪迈刚烈,正是教导郝祺弟的最佳人选。他立刻对小郝祺道:“郝祺弟!快下来!霍大侠也是我的授业恩师,一身绝学深不可测。你能拜入霍大侠门下,是再好不过的机缘。快行拜师大礼!”

小郝祺被霍豹抱着,起初听到要拜师,内心本能地抗拒。他只想寸步不离地跟着贺聪哥哥,贺聪哥哥在他心中,是比亲哥哥还要亲的存在,更是他无比崇拜的偶像。然而,霍豹那句‘替你一并担了血海深仇’和‘手刃西门老贼’,如同重锤敲在他幼小却已被仇恨浸透的心上。再加上贺聪急切而肯定的催促,小郝祺心中那点小小的不情愿瞬间被更大的渴望压了下去。他不再犹豫,用力一挣,从霍豹怀中滑落在地。毫不犹豫地‘噗通’一声跪倒在霍豹面前,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认认真真地行了三拜九叩的武林大礼。

“好!好!好徒儿!”霍豹仰天大笑,喜悦让他容光焕发。他再次俯身,一把将小郝祺高高举起,豪迈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哈哈哈!天可怜见!我霍豹蹉跎半生,今日终于得此佳徒,苍天待我不薄!”那份喜悦,是发自内心的拥有和传承的激动。

一旁的申隗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向下撇了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晒然和不甘。只恨自己方才慢了一步,让霍豹抢了先机。霍豹话语中那股‘属于自己’的强烈占有意味,让他听着颇觉刺耳。但转念一想,武林中人,谁不想寻得良才美质传承衣钵?加之小郝祺已行过大礼,木已成舟,申隗心中纵有万般遗憾,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强自按捺下去,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勉强。

这时,俞佩莲收敛心神,向小郝祺问道:“小弟弟,这是什么地方?离西门老贼的巢穴还有多远?”

小郝祺立刻从拜师的兴奋中回过神来,指着山下道:“姐姐,这里是后山,山下就是桃花岭。过了桃花岭,就是西门老贼藏身的蝴蝶谷了。”

众人遂在小郝祺的引导下,沿着湿滑的山径向前行进,后山的荒凉景象渐渐被甩在身后。越靠近蝴蝶谷,空气仿佛越发粘稠凝重。流目四顾,谷中草木繁盛,奇花异草点缀其间,本该生机盎然,此刻却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空荡死寂之中,唯有风吹过林梢发出的单调沙沙声,更添几分诡异。绕过一座如屏风般高耸的山峰,峰下景象豁然一变。只见青松翠竹掩映之下,飞檐斗角若隐若现,竟有连绵成片的房舍楼阁,在暮色中巍然矗立,规模宏大,气势迫人,赫然便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偌大山庄。

贺聪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那片在暮霭中显得格外阴森的庄园轮廓。沉声道:“前面应该就是西门家的老巢了,此等龙潭虎穴,处处透着邪气,大家务必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谨防其中机关陷阱和埋伏!”

俞佩莲紧握剑柄,颔首道:”贺小弟所言极是,西门老贼阴险狡诈,山庄必有古怪,万不可掉以轻心!”

申隗眼中精光一闪,捋须道:“既然已至桃花岭、蝴蝶谷,与其在此逡巡不前,不如一鼓作气,直捣黄龙,打他个措手不及!趁其尚未完全防备,我等全力杀入西门山庄,一举捣毁这魔窟,灭了西门老贼的嚣张气焰!诸位意下如何?”

“好!”“正该如此!”“申老前辈说得对!”众人被申隗的提议激得热血沸腾,齐声应和,战意高昂。

俞佩莲迅速估算了一下己方实力,冷静道:“我们此行汇集了江湖各派精英,尚有一百余位好手在此,人数上绝不落下风。只要大家同心协力,互为犄角,必能克敌制胜!”

小郝祺一听要攻打西门山庄,小脸兴奋得通红,自告奋勇道:“这里的路我最熟!我知道近道,我来带路!”说罢,他朝贺聪投去一个充满信赖和依恋的眼神,小小的身影如同敏捷的山猫,带着一阵轻风,‘嗖’地一下便往峰下草木茂盛处纵去,瞬间隐没在昏暗的光线里。

看着小郝祺消失的方向,贺聪心中既欣慰又担忧。欣慰的是这孩子年纪虽小,却已显露出远超同龄人的机警和胆识。这份在江湖风浪中摸爬滚打出的历练,让他比寻常孩子更能适应险境。担忧的自然是前路莫测,凶险万分。他暗暗佩服小郝祺的并非仅仅是他的机灵大胆,更是这孩子那份看透世情、懂得审时度势的早熟眼光。

贺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纷乱思绪,对众人朗声道:“天意使然,让我等误打误撞至此,又幸得郝祺弟指引,更探明了西门山庄所在。此乃天赐良机!诸位,随我来!”他大手一挥,带着一行人如同出鞘利剑,向着山下那蛰伏在暮色中的桃花岭、蝴蝶谷和神秘的西门山庄疾行而去。

山路虽经铺砌,但雨后泥泞湿滑,青石麻石缝隙间生满苔藓。众人都是身手矫健之辈,小心提气,行进速度倒也不慢,很快便抵达了桃花岭的边缘。然而,越靠近蝴蝶谷的核心区域,那份诡异的寂静便愈发浓重,如同实质的幕布笼罩下来,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和心跳的声音。只有山风穿过谷壑时发出的呜咽,更添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孤寂。空气中,似乎还隐隐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安的腥甜气息。

小郝祺在一处岔路口停下,小脸绷得紧紧的,指着山庄深处隐约可见的几座造型奇特的建筑,压低声音对贺聪和众人道:“前面不远就是西门山庄的正门了,大家要特别小心。山庄里所有的房子都是青砖黛瓦,但凡是那种鼎形屋的,千万不可靠近!”

看着小郝祺消失的方向,贺聪的心猛地一揪。让一个孩子独自去探龙潭虎穴,他如何能放心?当下不及多想,立刻对静云师太、霍豹、申隗道:“师太,师傅,申前辈,郝祺弟独自前去太过危险,我去接应他。”说着就要动身。

“等等!”俞佩莲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语气坚决,“我同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贺聪微微一怔,看向俞佩莲清亮而坚定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点头道:““好!”随即转身对身后群雄迅速部署:“诸位!进入山庄后,强敌环伺,务必三人一组,结阵而战。相互支援,首尾相顾。务必发挥人数优势,以雷霆之势歼灭顽敌!都听清楚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低喝,迅速结成战斗小组,气氛瞬间肃杀。

贺聪与俞佩莲对视一眼,再不迟疑,身形一晃,便朝着小郝祺消失的方向追去。

二人运起轻功,在荒草杂树间悄然穿梭,极力搜寻小郝祺的身影。然而暮色渐浓,光线昏暗,加之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哪里还能寻到那小小身影的踪迹?无奈之下,二人只得隐伏在茂密的草丛中,屏息凝神,耐心等待夜幕彻底降临。直到夜色如浓墨般完全吞噬了大地,四野一片漆黑,二人才如狸猫般弓身提气,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向着那如同巨兽蛰伏的山庄潜行而去。

山庄占地极广,高墙深院,气派森严。墙头百年老松虬枝盘结,垂下的须根在夜风中微微晃动,如同鬼影幢幢,更添阴森,外人根本无法窥探内里乾坤。贺聪与俞佩莲翻过高墙,悄然落入庄内,立刻察觉到不同寻常之处。只见庄内所有房舍鳞次栉比,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大路小径,楼台亭阁,假山池沼,皆非自然形成,而是严格按照某种深奥的星辰轨迹、奇门遁甲的方位精心布置。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阵法力量弥漫在空气中。唯有偏西方向,一座地基极高、造型最为怪诞的鼎形巨屋,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散发出与其他建筑迥异的、令人极度不安的邪恶气息,仿佛一头沉睡的凶兽。

贺聪和俞佩莲都曾涉猎过一些奇门遁甲之术,加之小郝祺的警示,两人心中雪亮:那鼎形巨屋所在,必是这奇门大阵的‘死门’绝地!两人凝神观察,试图分辨出生门方位,心中默记,万一遭遇凶险,这便是唯一的逃生方向。

偌大的山庄,死寂无声。不仅听不到丝毫人语喧哗,甚至连巡夜守卫的脚步声、灯火都看不见半分。这份反常的寂静,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贺聪心念电转:这西门老贼定是自恃山庄险固,阵法玄妙,凶名在外,料定无人敢来捋虎须,才如此托大,撤去了明哨暗卡。这种情形,对于潜入者而言,既是便利,也预示着更深的不测。

二人不敢有丝毫大意,屏住呼吸,将轻功提至极限,如同两道融入夜色的轻烟,向着离他们最近的一处青砖黛瓦的屋舍悄然掩去。那屋舍掩映在一片茂密青翠的修竹之中,环境显得格外清幽,然而,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息却从竹林中弥漫出来——那是混杂着新鲜血腥、腐败皮肉和某种难以言喻腥臭的死亡气味。

贺聪与俞佩莲心头一凛,更加小心。他们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入竹林,靠近那间亮着微弱灯光的东侧厢房。窗户紧闭,里面透出昏黄的光。贺聪示意俞佩莲警戒四周,自己则极其小心地用舌尖濡湿窗纸,指甲轻轻划破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屏息凝神,凑近向内窥视。

这一看之下,贺聪浑身剧震,瞳孔猛然收缩,几乎失声惊呼,一股冰冷的愤怒瞬间席卷全身。只见室内一根粗大的梁柱上,用浸过牛筋水的铁链紧紧捆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那人白发散乱,衣衫破碎,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鞭痕、烙伤,深可见骨。他头颅低垂,气息奄奄,已陷入深度昏迷。但那熟悉的轮廓,贺聪至死难忘——那赫然正是陆雨苦苦寻找、下落不明的养父,李安。

刹那间,所有线索在贺聪脑中轰然贯通。当初李安大叔离奇失踪,以及那个与世无争的小山村百余口无辜村民惨遭屠戮的惊天血案,幕后黑手,原来就是这西门老贼。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冰冷的杀意,在贺聪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他下意识地就要破窗而入救人。

然而,就在他气息微动的瞬间,‘唰!’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屋舍后方的阴影里疾蹿而出,同时一声厉喝炸响在死寂的夜空:“什么人?!”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腰挎长刀的武士,已如临大敌般循声快步向窗下走来,手紧紧按在刀柄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竹林。

电光火石之间,贺聪的心念急转。此刻并非动与不动的问题,而是杀与不杀的选择。他若暴起发难,以他的身手和位置,这背对着他的黑衣武士绝无生还可能。杀,可能立刻暴露行踪;不杀,若被其发现,后果同样不堪设想。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贺聪的后背。他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俞佩莲,俞佩莲同样紧握剑柄,美眸中充满了凝重和犹豫,显然也陷入了两难境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窒息时刻,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顽皮笑意的童音,突兀地从另一侧的黑暗中响起:“嘻嘻,这位大哥,别紧张。是我呀,采药的小阿祺。天太黑,山路难走回不去啦,想在您这儿借个屋檐躲躲雨露,过上一宿。大哥您行行好,给个方便呗。”正是小郝祺的声音。

那黑衣武士紧绷的身体明显一松,按在刀柄上的手也放了下来,没好气地低声斥道:“又是你这小兔崽子,黑灯瞎火的瞎跑什么?不要命了?赶紧找个地方猫着,别乱窜!要是撞上不该看的,阎王爷都救不了你!”语气虽凶,却显然认出了小郝祺,并未深究。

“好嘞!谢谢大哥,您真是大好人!”小郝祺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讨好和感激,随即隐没在黑暗中。

贺聪和俞佩莲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如同在悬崖边被拉了回来,后背已被冷汗湿透。待那黑衣武士骂骂咧咧地重新隐入屋后阴影,四周再次恢复死寂,两人才带上小郝祺悄悄离开这里。

三人汇合,不敢久留,立刻悄然撤离这片弥漫着血腥与死亡气息的竹林。然而,山庄内部屋舍连绵,道路错综复杂,又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加上奇门阵法的迷惑,三人如同陷入了巨大的迷宫,彻底迷失了方向。贺聪每走过一个岔路口,便用匕首在不起眼的墙角或砖缝处刻下一个微小的十字标记。如此这般,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不知绕了多少冤枉路,标记打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找不到出路,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尽的回环之中,前路渺茫,后路亦不可寻,一股焦躁的情绪开始悄然滋生。

终于,三人来到一处环境更为幽僻的屋舍前。此地不仅翠竹环绕,怪石嶙峋,更有一条细细的山溪潺潺流淌而过,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与之前的死寂压抑形成鲜明对比。溪上架着一座小巧精致的木桥,桥边还有一座茅草覆顶的凉亭,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出几分雅致。

三人刚靠近小桥附近,贺聪超乎常人的灵觉猛地一动。眼角余光瞥见侧方假山阴影处,似乎有人影极其轻微地一晃。贺聪心中一惊,能在此地悄无声息出现的,绝非寻常守卫,极可能是熟悉山庄布局的核心人物。他当机立断,一手一个拉住俞佩莲和小郝祺,三人如同受惊的鹌鹑,闪电般矮身缩进桥墩旁的浓密灌木丛中,屏住呼吸,连心跳都几乎停止。

就在他们藏好的瞬间,只见一个身着素白罗裙的窈窕身影,如同月下精灵,悄然飘至茅亭之中。她背对着小桥,凭栏而立,身姿绰约,宛如幽谷中遗世独立的一株空谷幽兰,却散发出一种深入骨髓的清冷孤寂。月光如水,倾泻在她身上,勾勒出那熟悉得让贺聪心头剧震的轮廓。

女子虽然对方背向自己,娇容看不真切,但从那身形可辨,女子不仅神态绝美,连身材也似与西门喜儿仿佛。

女子端坐在亭中的石凳上,并未察觉桥下的窥视者。一双美眸失神地凝望着亭外被夜色笼罩的天地,目光悠远而哀伤,充满了殷切的期盼和无尽的迷惘,仿佛在等待着某个永远无法实现的约定。夜风吹拂着她如墨的长发和素白的裙裾,更添几分飘零凄楚之意。

良久,她樱唇微启,一声低低的、饱含着无尽愁苦与绝望的吟哦,如同叹息般飘散在夜风中:“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心底最深处艰难地挤出,带着血泪的苦涩。吟罢,她微微垂首,任由滑落的青丝半掩住那写满落寞与憔悴的绝美脸庞,一滴清泪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石桌上。

片刻的沉寂后,她再次抬起头,眼中的哀伤浓得化不开,仿佛沉溺在无边的苦海之中,继续幽幽吟道:“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恰在此时,远处山庄深处,竟真的隐隐传来几声凄厉而萧索的号角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如同鬼哭,令人闻之心胆俱寒。西门喜儿娇躯猛地一颤,眼中的绝望如同深秋的寒霜,瞬间弥漫开来,将她整个人都冻结在那无边的孤寂与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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