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几间小木屋,一间厨房,一个露天温泉池,再摆几张藤椅、两把躺椅。
最多住个二十来人,顶天了。”
“嘶——”江木咂了咂嘴,“听你这意思,不就是……自己盖个后院别墅,闲了过来泡泡汤,看看星星,当个山野隐士?”
“对咯!”吴良超眼睛一亮,猛一拍手,“你这总结,比广告词还准!”
“行吧,”江木摇头笑,“你爱咋搞咋搞,反正我不拦你。
但先说好——那水,得先拿去化验。”
“必须的!”吴良超立刻接话,“我天刚亮就给秘书打了电话,让她赶紧带设备过来抽样检测。
要是水质达标,能泡能喝,明天我就开工!”
“成。”江木点点头。
几间小屋,能花几个钱?他心里早没疙瘩了。
“对了,”他忽然想到什么,“你建房子,总得找人设计吧?”
“那必须找专业的!我可不想住进个歪门邪道的破房子。”
江木笑了笑:“巧了,我媳妇儿她妹,就是干这个的。
你记得我那农场和这别墅吗?全是她一手包办,从图纸到监工,一个字没掺假。”
“真的假的?”吴良超眼睛一亮。
“千真万确。”
“那行啊!”吴良超一拍胸脯,“只要水检没问题,我立马找她来画图!人靠谱,活儿就稳。”
“妥了!”江木笑得嘴都合不上。
“走,饭快凉了!”他一拉吴良超的袖子,“赶紧的,趁热吃!”
两人刚在饭桌边坐下,热腾腾的粥、煎蛋、小菜摆了一桌。
吴良超一口粥一口蛋,边吃边竖大拇指:“牛啊,江木,你这手艺,开个私房菜馆都行!”
“吃你的吧,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江木笑着扒饭。
“嗝——”吴良超突然咽下最后一口粥,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头:“哎,你上次不是说,你弄了个养牛场?就在那边山后头?”
“嗯,对啊。”
“咱吃完这顿,你带我去瞅瞅呗?我长这么大,还没亲眼见过活牛拉粪呢!”
江木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行啊!带你去看看,顺便教你认认公牛母牛,别到时候连牛粪都当柴火给烧了!”
吃完早饭,江木又跟吴良超一起去温泉那儿灌了一瓶水,塞进保温箱,交给了吴良超的秘书,让人直接运去魔都做化验。
等秘书提着箱子钻进车里,车屁股一溜烟儿开走,江木才转过头,冲吴良超一乐:“走吧,老吴,你不是说想看咱的牛场?现在就去!”
“哈哈,成!我早就想去了!”吴良超笑得眼睛都眯没了。
俩人一前一后拉开车门,麻溜儿钻进车里。
江木一踩油门,车就晃悠悠地朝牛场开去了。
说远不远,就几公里的事儿,十来分钟,车子就停在了牛场大门口。
吴良超一抬眼,差点没把下巴掉地上——眼前这哪是牛棚?分明是军事要塞!三米高的钢筋混凝土墙,顶上还绕着一溜儿尖刺铁丝网,四角全装着带夜视的旋转摄像头,连只蚊子飞进去都得刷脸认证。
他猛地扭头看江木,一脸懵逼:“你…你这真是养牛的?不是特战队基地吧?”
“当然是牛场啊!”江木咧嘴笑,“咱这地方挨着原始林子,豹子、野猪、熊瞎子,半夜溜达进来叼走一头牛,你赔不赔?”
吴良超一愣,随即一拍大腿:“懂了!防野兽,防得跟防特务似的!”
正说着,门口保安亭的守卫朝他们敬了个礼,电动大门“唰”地滑开。
江木一脚油门,车子稳稳驶了进去。
一进去,吴良超又傻了。
绿油油的草场一眼望不到边,几十头和牛懒洋洋地低头吃草,旁边几只羊慢悠悠晃着尾巴。
几个穿工装的工人拎着水桶溜达,时不时吆喝两声,却一点也不慌。
草地上还零星开着各种小花,红的黄的紫的,像是有人特意撒了一把彩虹。
他眼睛都直了:“老江!你这哪是养牛场?这是迪士尼童话园吧!”
江木笑笑,没吭声。
这些,可都是空间里那口潭水浇出来的。
连草都比外头的甜三分。
车子停在靠边的一栋小白楼前,江木熄了火:“走,带你转转。”
“好嘞!”吴良超跳下车,像进乐园的孩子,左右张望。
俩人边走边聊,逛了快半小时。
吴良超越看越疑惑,忍不住停下脚:“你这地儿少说也有几千亩吧?咋才养了不到一百头牛?牛都住别墅了?”
江木拍拍他肩膀:“物以稀为贵。
你见过一头和牛卖十万块的吗?”
吴良超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卧槽!你是打算走高端路线?”
“差不多。”江木眨眨眼,“咱不拼数量,拼品质。”
正说着,俩人转到了办公楼后头。
屋里,饭刚吃完。
江爱怡啃完姑姑送的生日蛋糕,洗漱完,一头栽进被窝,小脸还带着甜腻的奶油香。
她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坐在床边的江木:“粑粑~好久没讲故事啦!”
旁边的小萍萍也奶声奶气地补刀:“萍萍也要听!”
江木一看,俩小祖宗眼巴巴望着他,旁边慧婷半倚着枕头,嘴角含笑,一副“我等着看戏”的表情。
他笑出声:“行啊,今晚就讲个经典版——《白雪公主》!”
“嘘——认真听哦!”
俩小丫头立刻闭嘴,小脑袋一点一点,像两颗拨浪鼓。
江木清了清嗓子,声音放得温柔:
“从前,在一个被雪花盖满的王国里,住着一个小姑娘,叫白雪。
她爸妈走得太早,后妈是个狠毒的巫婆,怕女儿比自己好看,就把她赶去厨房刷锅洗碗。”
“可白雪心地好,鸟儿帮她衔来果子,小鹿陪她散步,连森林里的风,都替她唱摇篮曲。”
故事讲到一半,慧婷悄悄瞥了眼两个娃。
小爱怡眼皮早就耷拉下来,小嘴微微张着,呼噜噜的呼吸又轻又软。
小萍萍更绝,连小手都松了,抱着布偶歪着头,口水在枕头上洇出一小片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