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的眉头紧锁,必须先找出藏在“游荡者”大部队里的“亡者祭司”,否则无论怎么拼命都是无效输出,费了大劲才解决一头憎恶,被敌人轻易复活。
“该怎么找到祭司呢……”
“需要帮忙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劫吓了一跳,周围却没有人在。
“哎,我已经习惯被人忽视。”
劫低下头,发现脚边站着一个只到他膝盖的矮小生物,他身体被紫色紧身衣包裹,仅有毛茸茸的半张脸露在外面。
“凯南大师,您什么时候来的?!”他从小在均衡教派长大,对这位雷打不动的“狂暴之心”还是比较尊敬的。
“在你自言自语的时候。”凯南背着手道,“你好像很烦恼?敌人太多,分不出敌人中的治疗者?”
劫点了点头:“没错,除了憎恶这种外表特殊的,其他亡灵看着都差不多。”
凯南注视着战场中央,眼底有一丝雷电闪过。
“敌人特性已判明,接下来只以亡灵为目标,生者自动排除在外。”
“您这是做什么?”劫摸不着头脑,虽然成长在均衡教派,但他几乎没见过“狂暴之心”出手。
“防止我误伤了友军。”凯南双手相合,无数银蛇开始在体表游动,“想知道怎么找出那些‘亡者祭司’吗?”
“很简单,既然找不到,把眼前的敌人全部解决就好了。”
“秘术解禁,奥义,万雷天牢引。”
凯南飞速结出几个印法,浑厚的雷霆从他娇小的身体中迸发而出,化作一颗咆哮的雷球,冲向“游荡者”大军。
下一刻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一团炽白到无法直视的雷暴轰然绽放,那不是一道闪电,而是成千上万的狂暴雷蛇挣脱束缚,自高空垂落,噬咬向敌人。
凯南雷球所到之处,方圆百米都被雷霆瀑布所覆盖,精准命中每一个“游荡者”而没有伤到影流弟子分毫。
雷电身为世间最纯粹的自然之力,当净化一切邪恶。
劫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在他的印象里,“狂暴之心”平时咋咋呼呼的,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语速极快,均衡弟子大多把他当成了教派吉祥物,因为存在时间足够久才地位超然。
经此一役,恐怕再也没人敢惹这头闪电松鼠了。
“戒,你还好吧?”慎终于也抵达了战场。
“凯南大师一直这么强吗?”劫甚至忘记了去纠结称呼。
慎嗯了一声:“历代‘暮光之眼’都有少量记忆传承给后辈,我在古老的画面中见过几次他出手,这是我们的底牌。”
雷霆风暴持续了一分钟才结束,苍白的光芒让众人睁不开眼睛,当视野恢复时,发现战场已经空旷了不少,满地都是焦黑的骨头残渣。
凯南散去雷光,落在两位教主身旁,晃晃悠悠地坐在地上:“呃,累死我了,一大把年纪了,持久力果然大不如前……敌人比我想象得多,这座罪碑附近我连一半都没解决,肯定还有‘亡者祭司’存在。”
“已经足够了。”慎抽出身后的钢刀与魂刃,“你好好休息。复活憎恶,还是复活数量庞大的‘游荡者’,就留给剩下的祭司去想吧!”
两把长刀自行离手,悬浮在身体两侧,随后带着破风声扎入一头憎恶的肩膀。
慎的身影化作一缕轻烟,转瞬间来到魂刃与钢刀处,同时体表被一层光幕包裹,对别人来说致命的毒气,此刻却失去了作用。
“奥义,气合盾!”
“奥义,暮光斩!”
慎拔剑猛烈挥击,对憎恶进行“x”切割,一时间血肉横飞,这头丑陋怪物很快被肢解。
“呵呵,老家伙都这么拼命,我怎么能落后呢?”
一声如银铃般动听,又如雄鹰般骄傲的女声响起,从远方的烟幕中飞出一排苦无,给几十名陷入苦战的影流弟子解了围。
阿卡丽·约曼·特曦身影迅捷地冲出烟幕,接连躲开数头憎恶的锤击,游离于各个战场之间。
“老家伙,给个护罩!”
浑身是血的慎早有准备,掷出魂刃,围绕阿卡丽高速旋转,自己也跟着瞬移到她身旁。
魂刃形成一层光盾,将毒气全部挡在外面,两人落在另一头憎恶附近,钢刀和手里剑很快将目标大卸八块。
阿卡丽虽然离开了教派,但只是理念上有分歧,和其他人关系不错,时不时回山上找人切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均衡弟子们蜂拥而至,新出现的断魂罪碑附近,局势逐渐稳定下来。
劫撇了撇嘴:“不就多了副龟壳么,刚好克制这群胖子。不过,确实该让弟子们修炼保命手段了……”
开战以来,影流教派单死亡人数就超过了五百人,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解决完一头憎恶,阿卡丽刚离开魂刃庇护范围,忽然感觉头疼难忍,仿佛有无数细针钻入脑海,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咯咯咯咯咯咯……”
外形透明的“凋零女妖”发出难听的讥讽笑声,为偷袭成功而得意。
她们没有实体,以灵魂状态存在于世,躲过了凯南的大范围雷击。
魂刃再次飞来,穿过那只女妖的胸膛,让她在凄厉的叫喊中灰飞烟灭。
“没事吧孩子?”慎想去帮忙,却被两头憎恶围住,没有法师的情况下,只有他的魂刃能解决女妖。
“呃,好像玩脱了……”阿卡丽捂着脚踝,在高速移动的状态下遭受女妖尖啸攻击,导致脚腕严重扭伤。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大量肉块在她眼前,被暗中的“亡者祭司”复活为完整的丑陋怪物。
“哦不,我烟幕用完了……”
憎恶抬手打击,阿卡丽只能侧向挪开身体,但还是被巨力震飞。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撞进了某人的怀里,似乎是被谁给抱住了。
“你好美女,遇到麻烦了吗?”
阿卡丽定了定神,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五官俊朗,肌肉发达的男人公主抱着。
本应是浪漫的一幕,但男人流淌不止的鼻血破坏了这一切。
“凯隐你起开!血溅我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