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赵瑶曾在赵国的淮州府现身,而后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时,江宁当机立断,决定不再坐等云安的旨意,即刻动身前往淮州,之后便顺路返回秦国京城。
于是,江宁、秦小碗、国师以及道一四人旋即启程,朝着随州进发。而赵正则被留在秦国京城,以防不测。赵正尽管满心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在随州,赵瑶此刻形如乞丐,与几个女子一同被囚禁在一间屋子之中。她已整整两天未曾进食,只觉头昏眼花,整个人蜷缩在墙角。
这时,一个老鸨和一个大汉推开了房门。老鸨目光扫过这几个女子,眉头微微一蹙,问道:“老朱,怎么才这么几个?”
那汉子无奈地说道:“本想着趁着兵荒马乱多抓几个,可谁能料到,京城的皇帝投降了,被秦国的安阳王封为北疆王,这知府老爷也开门投降了,城中很快就被秦国士兵控制住,稳定下来了。我家小妹虽是知府的小妾,但在这节骨眼上,我也得收敛着点不是?”
“也罢,多少钱?”老鸨直截了当地问道。
汉子伸出一只手晃了晃,说道:“五百两。”
老鸨轻笑一声,说道:“老朱,你当这是卖花魁呢?你可知道现在一个丫鬟才值多少钱?”
汉子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道:“妈妈有所不知,这几个女子里头啊,有一个长得那叫一个,啧啧啧……”汉子说着砸了砸嘴,继续道,“那妮子,我那几个兄弟都差点没忍住,要不是我再三告诫,怕是早就被糟蹋了。妈妈只要稍微调教调教,绝对又是一个花魁。”
“是吗?哪一个?”老鸨满脸狐疑地看向那几个女子。
汉子伸手朝着赵瑶一指,随后挥了挥手,门口的两个看守便走上前去,将赵瑶硬生生地拉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我的父亲可是赵王!”赵瑶有气无力地喊道。
老鸨仔细端详着赵瑶,点了点头,说道:“虽说看着脏兮兮的,但这五官确实精致,不错,五百两就五百两。”老鸨干脆利落地付了钱,接着说道:“这个我就先带走了,其他几个你给我送过来。”
“妈妈放心,一个都不会少你的。”汉子笑着将银票揣进怀中。
这时,老鸨又转头看向还在挣扎的赵瑶,恶狠狠地说道:“乖乖跟妈妈走,听话的话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不然的话……”老鸨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我父亲是赵王!”赵瑶又重复了一遍。
汉子不屑地笑道:“现在哪还有赵国啊,别说你是赵王的女儿,就算你是赵国皇帝和皇后,那也没用,你还是乖乖跟妈妈走吧。”
汉子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喊道:“老大,不好了,官兵把咱们这儿给围了!”
“什么?他们不知道这儿是谁罩着的吗?”汉子皱着眉头问道。
“是秦国的官兵。”那手下结结巴巴地回答。
“这……这……这可怎么办!”汉子一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股恐怖的气息骤然袭来,江宁出现在了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汉子和老鸨顿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心知这次怕是栽了。
赵瑶一见是江宁,喊了声“小师叔”,便连忙扑到江宁怀中,放声大哭起来。江宁原本想训斥赵瑶乱跑,可看到她此刻凄惨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住了,轻声安慰道:“没事了。”
可谁能想到,赵瑶竟突然捶打起江宁,嘴里念叨着:“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给我下了邪术!”
江宁一脸莫名其妙,实在不明白赵瑶为何会这么说。不过他也没太在意,随后便带着赵瑶转身离开了屋子。来到院外,江宁对领头的小将说道:“先把他们抓起来,等我的命令。”
说完,江宁便带着赵瑶离开了。
一间宅院中,江宁看着简单洗漱后正狼吞虎咽的赵瑶,忍不住出声呵斥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现在知道这世界有多危险了吧?”
一旁的道一一边喝酒,一边点头附和道:“对对,害得我从云州一路跑到赵国京城,你也太不懂事了。”
国师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言语。
赵瑶哼了一声:“还不是都怪你给我下了邪术,要不然我也不会……”
上次江宁觉得赵瑶是受了惊吓胡言乱语,可现在赵瑶又说起自己给她下邪术,江宁眉头微微一动,疑惑地问道:“什么邪术?我什么时候给你下邪术了?”
此时道一不住地咳嗽,一不小心被酒给呛个正着。
“你不要装糊涂,我师傅早就告诉我了。”赵瑶嘴巴鼓鼓的,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气。
江宁和国师听了赵瑶的话,不约而同地把视线移到了道一身上。
“妖气!有妖物。”道一说了一声,紧接着便化为一道流光消失不见了。
江宁细细感受了一下,并未受到其他妖物的气息,不禁有些疑惑。
略微思索一番,江宁心里明白,赵瑶所说的邪术八成和道一脱不了干系,看来道一是畏罪潜逃了。
江宁没有理会道一,而是继续询问赵瑶:“你师傅是怎么告诉你的?”
“师傅说,小师叔你会对漂亮的女子施以邪术,让女子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你,要不然我也不会跑来找你,也不会被人抓了去,这不怪你怪谁?”
江宁听后一阵哑然,随即说道:“那是道一信口开河,你怎么能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