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炽和陈不易又突然消失,又害得家里家外乱成一锅粥。
陈府小宅中,最担心的是林婉音,“易儿已经三天没回家了!也不知道跟那人跑哪去了!”
第一个开口的就是陈菲,几乎就不知担心是何物,“娘,您就别为阿易操那么多心!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跑丢了不成!”
陈妍有心调侃,“娘,会不会是您管的太严,我哥跟我阿蛮哥私奔了!”
“没个女儿家的样子!”林婉音现在是一看到哪个孩子都头疼。
王迁干笑着安慰:“夫人不必忧心,公子做事向来都有分寸,更何况有王爷护着,定不会出任何纰漏!”
林婉音不好冲着云启云锋发火,这俩不是说在暗中保护,这人怎么不见了也不知道!
几个护卫中,云舒最有眼力,也最会说话,“夫人,我家主子视公子为心尖宠,定不会让公子受半点伤害!若公子真出了事,想必主子定会闹翻了天!如今这天启城风平浪静,公子定然是安然无恙的!”
听大伙这么一说,林婉音也稍稍安了安心。
东方轩却不适时宜的开了口:“兄长不是说计划潜入郭府?”
周景泰听了第一个跳脚:“不是说让拓跋炽潜伏进去!阿易怎么可以跟着胡闹!那郭府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
陈妍一下子变了脸:“我哥不会又被人绑了卖了吧!”
一时间众人表情各异,共同点是都担心不已!
王迁作为长者,此时便起了定心骨的作用,“郭府纵是龙潭虎穴也比不过在上京凶险吧!当时公子孑然一身都能凭一己之力与众皇子周旋!如今有王爷护着,纵使上天入地也当无碍!云启云锋你们派人去盯着郭府,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是!”云启云锋应了一声便去执行。
“周公子,轩殿下,你们则打探一下天启是否有异动!”
“好!我们立刻就去安排!”周景泰与东方轩也立即行动。
“云舒你乔装一番,看能不能混入郭府!”
“是!王叔!”
王迁这才面向林婉音,“夫人,您就只管安心等着,公子与王爷都是能独挡千难万危之人,他们两人一起联手天下皆无敌手!”
皇宫之中,更是早已乱如一团麻!
“舅兄!这已几日过去了,易公子怎么还迟迟不露面!他想要什么可以提嘛!这躲着朕不见到底是什么个意思!”皇帝为了拉拢周衡昌,竟然喊上了“舅兄”。
周衡昌躬身行礼:“回皇上,易公子行事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或许是有事耽搁了,皇上不必着急!只要易公子一露面,小六定然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易公子真的拜舅兄为义父?”
“臣是托了老三和小六的光!他们亲如兄弟,有过生死之交!”
皇帝捋了捋胡须,“易公子不仅跟小六好,还跟老三好?”
“当初易公子软禁在上京,易盟也遭覆灭之危,是老三应易公子之请求,带着白银亲赴上京为其解困!”皇帝一问,周衡昌不得不照实说。
皇帝龙心大悦,原来周家还不止一人与易公子交好!看来之前说小六与易公子纠缠不清的谣言不尽其实!如此最好!便不怕被拓跋炽怪罪与他争易公子!
就在皇帝终于安下心来之时,有人进来禀报,“皇上,北梁国书到!”
“快!快逞上来!”
皇帝迫不及待的打开国书,看完之后怒火攻心,他将北梁国书砸在周衡昌脸上,“好你个周衡昌!竟敢哐骗朕!你自己好好看看!还敢说你家那孽障干的好事!这国书上都明明白白说了,就是周景泰那畜牲拐走了易公子!拓跋炽都坐不住了,从北梁赶来了天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周衡昌颤抖着看完北梁国书,果然,上面清清楚楚的说,天启有人花言巧语的骗走了易公子!拓跋炽得知勃然大怒,一路从北梁追到天启,誓要将人捉回去!末了,还要天启照拂好两人,莫要亏待!
损啊!真特么的损!堂堂一国国书竟信口雌黄!若没见过拓跋炽,连自己都信了!
周衡昌立即双膝跪地,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皇上!请息怒!等陛下见到易公子了自会知晓一切!微臣若说小六与易公子并无苟且,只是兄弟之情知己之谊,皇上定是不信!但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句句属实!日后易公子自会与皇上说明白!”
皇帝指着他的鼻子:“这北梁国书还能作的了假!”
周衡昌连忙解释:“皇上!如今执掌北梁朝政的乃是拓跋筱,拓跋筱素来与拓跋炽不和!此乃拓跋筱的离间之计呀!”
“离间之计!他要离间什么!你告诉我他要离间什么!”
“一则透露拓跋炽的行踪,让心怀叵测之徒有机可乘!二则离间我等君臣之心!望皇上明察!”周衡昌说完又重重叩在地上。
皇帝也觉得这份国书写的不伦不类也心存疑虑。可是这头他却迟迟见不到易公子,又怕出了什么问题。一时间让他头痛欲裂无从抉择,周家怎么处置成了关键,一旦选错便是灭国之灾!
此时他已急的团团转,看着周衡昌既恨的牙痒痒又不敢重责。
“周衡昌!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兔崽子跟易公子到底有没有染!”
周衡昌挺直腰背,信誓旦旦道:“没有!绝对没有!”
皇帝转了两圈:“轩儿是不是跟易公子的妹妹走到了一起?”
周衡昌皱了皱眉,“两人是走的近!但能不能成还是得看易公子是否同意!不如找九殿下来问问!”
“来人,去把老九给我带来!”
东方轩终于在皇帝耐心耗尽之前来到御书房。
“拜见父皇!”
皇帝大手一挥:“别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跟那女子如何了?”
东方轩抿嘴笑了笑:“还好!”
“近来可见过易公子?”
“见过,但兄长他有急事离开了!”
皇帝急的站了起来,“他怎么走了!是有何处不满?拓跋炽来了没有?”
东方轩惊讶的看看自己父亲又看看舅舅,“兄长并无不满之处!他只是有急事离开,可能过一阵子就会回来!至于拓跋炽,儿臣不知!”
舅舅是见过拓跋炽的,他都不说自己就更不能说。得罪了父皇顶多是不讨喜爱,得罪了大舅哥可娶不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