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辰绕进了暗室,屋里两人大眼瞪小眼。
拓跋炽朝暗室努了努嘴,示意有人。
“过来!”
陈不易站着不动,没有动作。
“过来!还要南哥来抱不成!整天勾三搭四的,老子还没发火你还赌上气了!”拓跋炽一个叭叭的说着,陈不易只是用余光瞅着他不动。
拓跋炽起身抓住他的手,把他拖到自己身边,捏着他的脸宠溺着:“阿郎,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小妖精,怎么这么能招蜂引蝶!人还没见过又勾了个花孔雀来!”
陈不易没好气的瞟他一眼,狗东西,老子以后收拾你!
拓跋炽还一个人叭叭没完,“那就不是个正经人!你看他穿的就像只开不了屏的老孔雀!还有那装模作样的恶心样子,还自诩风流!真是笑死个人!阿郎,这种人你可别沾边!一旦缠上你甩都甩不掉!”
郭少辰听的嘴角直抽抽,这司徒南的嘴就如抺了毒药,说话怎会这么毒!自己没得罪他吧!难怪说他护食,哪里是比狗护食分明是比狼还要护食。
“我连人都没见过,你就这般拈酸吃醋!”
“还想见人!不准!阿郎,我们不见这种人,脏眼睛!乖!”
“都听南哥的!”陈不易乖乖巧巧的回着话,轻轻投入他的怀里如乳燕投林。
“嗯!真乖!南哥就稀罕你这样!咱们不见那种浪荡子,只会带坏清白人家!”
郭少辰听的直摇头,若是抢了那个无尘岂不是要司徒南哭死!越想郭少辰越动心,若真的能横刀夺爱是否可以牵制司徒南。看来无欢这个身份不够,那就堂堂正正用回自己的身份。
既已打定主意,郭少辰便退了出去,重新收拾一番,以郭家少主的身份登门求医。
刘管事硬着头皮来叫门:“南少!无尘公子!”
“滚!”屋内响起拓跋炽的咆哮,“再来烦老子,来一个杀一个!”
刘管事看向自家少爷,这位爷自己是真惹不起!
郭少辰摆了摆手,刘管事便独自离去。
“无尘公子可在?在下郭少辰请求一见!”这下他们总该出来一见吧。
“滚!什么阿猫阿狗在外面乱吠!这郭家别院真是没一点规矩!”
郭少辰气的想呕血,你还知道这是郭家别院啊!老子堂堂郭家大少爷还进不得这间小小的院子!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住老子的,还把老子当狗骂!
郭少辰压着声音,语气不满:“郭某不知何处招待不周惹了南少主,还请见谅!”
门终于被打开,陈不易引着他进门,拓跋炽则一脸不悦的坐在软床上。
“哟,换衣服了,不花枝招展的像只老孔雀!这就对了嘛,人得有自知之明,开不了屏就自认山鸡!”拓跋炽一边怼人一边起身,径直坐在陈不易的身边。
陈不易正好斟了茶递到他面前,然后才恭敬的递给了郭少辰。
“懂事!还是我的阿郎乖!”拓跋炽很满意的抿了一口,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南少主,郭某自认没得罪过你吧!你何必处处针对!”
“你别在阿郎面前瞎晃,我自然不会针对你!你若是勾拦做派,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管你是谁!”拓跋炽继续咄咄逼人不给一点退让的余地。
“我只是听老刘说,无尘公子医术了得,特来拜见,南少主应该能理解吧!”
陈不易扯了扯他的衣服,拓跋炽才收敛了些许。
“有病就找人治,别整天盯着我家阿郎!”
“无尘公子是我郭府的人!南少主,还请你能明白!”
拓跋炽对此哑口无言,只能自己生闷气。
郭少辰也懒的理他,简直就是疯狗一只,“听闻无尘公子医术高明不知师从何处?”
“家师乃是名医后人,只是家逢中落如今在乡野之地寂寂无名!”如今陈不易对这些乱编乱造可谓信手拈来,一点也不带脸红。
“那公子的医术与令师相比如何?”
“幸得师傅悉心教导,不算丢人。”
“不知公子可否为郭某诊治一二?”
陈不易看了眼面带阴柔的郭少辰,轻声问道:“不知公子何处不爽利?”
郭少辰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腕递到他面前。
陈不易将手指搭在经脉上,仔仔细细感受脉博的变化。
“如何?”等他诊完脉,郭少辰一边收回手一边问。
“公子肝腑有损,当尽量不饮酒,肺上有热需清火化痰。我为公子写个清火去毒的方子,公子按时服用即可。”陈不易又看了他一眼,便开始写方子。
郭少辰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靠在椅子上默默看他写单方。
他收起方子又看向拓跋炽:“南少主,你我两人不必如此芥怀,郭某认为我们大有合作的机会!”
拓跋炽挑了下眉:“合作?郭少既知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不是谁都有资格与我谈合作!”
“当然,若南少主认为郭某不够格,我自然会找让南少主认可的人!只是不知南少主可有意愿?”郭少辰不在乎他打自己的脸,论地位自己确实拍马不及。
“哦?”拓跋炽正了正神色,仿佛有了些兴致,“合作?有意思!可惜本少主没打算与谁合作!毕竟往往坑死自己的,都是那些所谓的合作伙伴!”
“欸~!南少主这么说就太武断!俗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南少主是成大事之人,岂可无人相助!郭某就愿效犬马之劳!”不可否认郭少辰讲话是十分能打动人心,能说到人的心坎里去。
“哦?倒是有几分在理!那郭少不如说说,想如何帮我?”
郭少辰没回答,只是看了陈不易一眼,然后端着茶杯轻抿。
陈不易站起身来,“南哥,这屋子闷,阿郎想出去透透气!”
拓跋炽用力一拉人便倒向他怀里,一手扶腰又稳稳跌坐在他腿上,“南哥的人不用避着旁人!阿郎乖乖待着,想透气等会儿南哥陪你!郭少,你说呢?”
郭少辰干笑一声:“南少主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