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涛涛,宛如一条奔腾不羁的巨龙,裹挟着泥沙,一路呼啸东去。湍急的水流翻涌着,激起层层汹涌的浪涛,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似是在宣泄着千百年的沧桑与豪情。
在这汹涌的河面上,一艘长约80米的船正奋力航行着。船身随着水流剧烈地摇晃着,每一次颠簸都仿佛在挑战着它的极限。船头溅起高高的水花,仿佛是黄河对这艘船的考验。
船上的船员是陈玉楼带着的卸岭一众,他们神情专注而坚毅,他们在出发前就被陈玉楼敲打过,重赏之下的勇夫与汹涌的黄河水相互抗击着。
远处,黄河两岸的山峦连绵起伏,与奔腾的黄河水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陈玉楼皱起眉头,焦急地问道:“怎么样?能找到吗?这里真的是正确的位置吗?”
梦菱紧紧盯着手中的地图,仔细比对周围的地形,然后肯定地回答:“我这边的地图虽然只是大致范围,但我可以确定就是在这一带。”
陈玉楼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来回踱步,思考着目前的情况。“我们在这里已经转了整整三天了,还是没有找到确切的位置。会不会是我们偏离了目标?”
梦菱摇了摇头,解释道:“不大可能。那个唐墓是一个夭折的公主墓,而且根据我对风水的了解,公主的墓葬应该是负阴抱阳,呈雏凤展翅之相。只有这里的地势和环境才符合这样的要求。设计墓穴的袁天罡和李淳风不会看不出来的。”
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寻龙盘上,眉头微皱,“一定是有什么东西阻碍了我的寻龙盘,让它无法准确地指示出墓葬的具体位置。”
正当梦菱想运转寻龙诀强行推算的时候,船身忽然被什么向上顶了一下,在水面上下颠簸,船上所有船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
梦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梦菱、陈玉楼、璃玹三人同时抓住对方才稳住身形,目光迅速扫向四周,水面泛起巨大的涟漪,似有庞然大物在水下蠢蠢欲动。
常年在黄河水路跑商的老向导惊恐地大喊:“是铁头龙王,铁头龙王来收祭品了,我早跟你说了,这条水路里不能有孩子和婴儿,你们非不听,如果不把女人献祭了,我们一船人都得成为这里的鱼食!”
陈玉楼闻言,嗤之以鼻,开口:“什么铁头龙王,我看就是一只水兽,只是稍微大一点罢了,来人把这个老头捆了丢船舱里,我不想再听见他胡言乱语。”
梦菱深吸一口气,精神力四散感知着水下之物的方位和动向。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水下猛地窜出,足有几层楼高,那是一只身形巨大、长相狰狞的水兽,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朝着船扑了过来。
船身被巨大的冲击力摇晃得更加厉害,有船员不慎落入水中,发出绝望的惨叫。
梦菱当机立断,手一翻曜日剑已经出现在手里,罗盘法相直接将水兽困于罗盘阵法中,瞬间风卷、火刀、岩锥、藤蔓、利刃一股脑全部向着水兽奔去。
水兽被这猛烈的攻击激怒,它疯狂地甩动身体,撞破了部分罗盘阵法。水浪如小山般涌起,将船再次掀得剧烈晃动。陈玉楼大喊:“弟兄们,抄家伙,跟这畜生拼了!”卸岭众纷纷拿出武器,准备与水兽近身搏斗。
卸岭一众慢了半拍,没能率先与水兽相遇,张逸山和张墨山两人率先长刀出鞘,麒麟血脉加成之下水兽被腹部被划开两道伤口,伤口处渗出的血液居然是金蓝色的……并且很快就有了愈合的迹象。
张岳山和张锐山紧紧地跟随着张墨山和张逸山,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与张墨山和张逸山之间有着一种默契。眨眼间,他们便一同踏上了水兽的头顶,水兽的头顶坚硬无比,但在他们的脚下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火花四溅。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经过梦菱精心炼制的长刀,在这一刻竟然未能击穿水兽的头骨。这水兽的防御力实在是超乎想象,长刀与水兽的头骨碰撞后,仅仅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就在这时,梦菱敏锐地捕捉到了水兽的注意力被张逸山等人吸引的瞬间。她毫不犹豫地运转起全身的灵力,手中的曜日剑顿时寒芒大盛,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只见梦菱高高跃起,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手中的曜日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地朝着水兽的眼睛刺去。这一剑速度极快,犹如闪电一般,水兽根本来不及反应。
“噗嗤!”曜日剑准确无误地刺中了水兽的眼睛,水兽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怒吼,痛苦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它的尾巴猛地一扫,带着巨大的力量,如同一根鞭子一般狠狠地抽向梦菱。
梦菱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直接扫飞了出去。她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见就要砸在水面上。
就在梦菱即将入水的一刹那,璃玹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来。他的速度快如疾风,眨眼间便来到了水兽正上方奋力向下踏出,准确地踏在水兽那无比坚硬的脑袋上。
这一脚的力量极其巨大,水兽被这股力量直接踹入了水中,溅起了高高的水花。而璃玹则借着这一踹之力,在半空中巧妙地调整了自己的身体姿势,稳稳地将梦菱接住。
“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啊?”璃玹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梦菱摇了摇头,脸色却有些阴沉,她皱着眉头说道:“我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东西实在奇怪,看着像鱼,可又似乎不完全是鱼,而且竟然连我锻造的长刀都无法伤到它分毫,真是太诡异了!”
璃玹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盯着那只神秘的生物,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它是镇墓兽。是人特别豢养的东西。”
“镇墓兽?”梦菱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十分陌生,“你怎么会知道的?”
璃玹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想一想就知道了,‘老天爷’给‘女婿’的福利?”
梦菱虽然觉得璃玹的解释有些牵强,但也不是不可能,于是也不去追求任何合理解释,毕竟她自己本身也是一个不合理存在:“那有没有办法收拾这‘铁头畜生’?”
璃玹点了点头,说:“有倒是有,不过这方法有些冒险。我们得想办法钻进它的肚子里,因为它的心脏里有一颗避水珠,只要把那颗避水珠拿走或者毁掉,这镇墓兽应该就会失去力量。”
张禹山在一旁听了,立刻自告奋勇道:“我去!在这里我说我是张家水性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种事情交给我最合适不过了!”
梦菱看了看张大禹山,又看了看身边的张家其他人,见他们都点头,梦菱也不矫情,直接点头答应,如果不用法宝其实她的水性并不好。
正在这时,那只被璃玹一脚踹入水中的水兽,竟然又故技重施,想要在水中将船只掀翻。只见它猛地扬起那如铁锤一般巨大的脑袋,破水而出,带起一片水花。
说时迟那时快,张逸山、张墨山、张岳山和张锐山四人如同闪电一般,同时飞身而起,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或砍、或劈、或割、或掠,如疾风骤雨般攻向水兽。
只听“砰砰砰砰”四声闷响,四柄长刀全部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水兽腹部鳞片最为稀薄的地方。然而,这一次的攻击虽然也在水兽身上留下了四道伤口,但却如同隔靴搔痒一般,对这只庞然大物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重伤。
不过这番攻击已经将水兽被彻底激怒,它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般跃出水面,那血盆大口大张着,仿佛能将整艘船一口吞下。尖锐的獠牙在昏暗中闪烁着森冷的光,令人不寒而栗,众人还能从它嘴里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张禹山则看准时机,身上麒麟血沸腾,全神贯注之下一跃直接跳进了水兽那张开的嘴里,几息时间原本生龙活虎想要将整艘船掀飞的水兽一下子萎靡了下去,在半空中直接砸在了水面上,掀起的浪花直接将船身打得摇晃不已。船上众人先是一惊,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
船上的陈玉楼见状大声喊道:“稳住,别慌!”卸岭一众迅速行动起来,努力控制着船的平衡。那水兽巨大的身躯在水面上扑腾了几下,溅起层层水花,激起的水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一位经验丰富的卸岭喽啰望向水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说道:“这水兽虽暂时没了力气,但保不准还有余力伤人,大家不可掉以轻心。”众人闻言,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过了一会儿,水兽不再挣扎,缓缓的漂浮在水面上。河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圈圈的涟漪。船上的人们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这时,天空中洒下几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这片水域。漂浮在水面上的水兽被陈玉楼的卸岭一众用粗绳子绑在船沿上,而张禹山则在众人的帮助下从水兽腹部划开一条口子,从水兽腹部钻了出来。
一身金蓝色水兽血液的张禹山带着一身的腥臭味,重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这味简直了……禹山哥,还臭,快去洗洗吧!”率先出声的是张逸山
“嫌臭,你怎么不钻水兽肚子里去?小子给你个拥抱,也让你体验一下水兽的味道,你禹山哥对你好不好?”张禹山一脸坏笑,看着张逸山,展开双手,就要上去给个拥抱
“放过我吧!禹山哥,我错了……”说着张逸山就跑到梦菱身后,对着张禹山就是一个鬼脸
这边梦菱一行人在黄河里勇斗‘铁头龙王’,另一边的蓝田县出现了一个手持金算盘的云游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