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拴着“铁头龙王”尸体的大船在蓝田县码头缓缓靠岸,船身摩擦着岸边砂石发出“咯吱”声,整个码头瞬间被轰动了。人群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大船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想要一睹“铁头龙王”的真容;有人交头接耳,满脸的震惊与好奇,讨论着这庞然大物究竟从何而来。孩子们在大人的腿间钻来钻去,兴奋地尖叫着。
那“铁头龙王”庞大的身躯横在船边,暗褐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巨大的头颅如同一座小山,头上的角锋利而狰狞,仿佛还带着生前的威严。几个大胆的人凑近去,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它的鳞片,嘴里发出惊叹声。
码头上人头攒动,渔民们都围聚在一起,目光紧盯着眼前的怪物,脸上露出既敬畏又庆幸的复杂表情。
渔民们对这神秘的生物充满了敬畏之情,它的存在就一直是所有渔民心中的一根刺,只要在这一带打鱼为生的人,哪一家都有被献祭的,此刻他们心中更多的是庆幸,因为这怪物已经死去,再也不会对他们的捕鱼再也不会失去他们的亲人了。
人群中,一位老者缓缓地捋着他那长长的胡须,凝视着怪物,感慨地说道:“这‘铁头龙王’竟然被杀了,真是可喜可贺啊!从今往后,我们打鱼再也不用献祭了!”
就在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之时,突然间,那名老者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一般,双腿猛地一软,竟然直接双膝跪地!
伴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声猛然响起。那哭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码头上空回荡,久久不散。这凄惨的哭声,不仅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为之侧目,更是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围观。
而在场的许多人其实都心知肚明,这位老者的儿媳妇和小孙女,就是被献祭给了那所谓的“铁头龙王”。如今,这“铁头龙王”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老者心中的悲痛和愤恨也终于得到了宣泄。
他的哭声,就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的火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那哭声中蕴含的无尽悲伤和痛苦,随着风飘向远方,似乎要让全世界都听到他的哭诉。
这喧闹声越传越远,引来了更多的人,他们或好奇,或惊讶,或同情,纷纷围拢了过来。
人群中有好言相劝的,也有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有一个一身简单灰袍,手持金算盘的老头,看着码头边的巨大水兽,双眼中透出一抹精芒,他不止仔细端详那‘铁头龙王’还有意无意的向身边的人套着话,得到了不少消息。
综合了所有能找到的信息之后,这个灰袍老者就转身走出了人群……
靠岸的大船上,梦菱、璃玹、陈玉楼、红姑、花麻拐,张禹山、张逸山、张墨山、张岳山、张锐山十人围坐在一起,他们面前铺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些区域。
梦菱站在地图前,她的手指轻轻点在一处地方,说道:“这里一带是唯一一个雏凤展翅格局之地,根据我的经验,墓穴很可能就在这个范围内。”说完,她用红笔在地图上划出一个圈。
陈玉楼皱起眉头,看着梦菱划出的圈,说道:“可是我们已经驾船在这一带水域转了三天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样盲目地找下去,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
璃玹点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需要更准确的线索。”
张墨山插话道:“那‘铁头龙王’就是镇墓兽,墓穴肯定就在那里,这是毫无疑问的。”
张岳山叹了口气,说:“说是这么说,但是找不到墓穴入口也是白搭啊。不愧是大唐两大风水大家设计的墓穴,就算我们知道了地点,也还是找不到入口。”
梦菱眉头微皱,凝视着眼前的山脉,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一带的山势地貌似乎被某种神秘的手段所遮掩,我使用寻龙盘也无法测算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不过,晚上我可以尝试运用天星风水之术来探索一下,或许能有所发现。”
陈玉楼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目光同样落在那地图上那被红笔圈定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嗯,也好,那就试试吧!我也很想见识一下,这袁天罡和李淳风千年前的手段究竟有多厉害。”
夜幕悄然降临,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了黄河。黄河水面上,夜风吹拂而过,泛起层层涟漪,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银光。
梦菱和璃玹并肩站在岸边,梦菱微微仰头,长发被风吹起,她眼神宁静地望着远方的河面和夜幕下的星空。
不远处,陈玉楼身姿挺拔,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峰。他目光深邃,透着一股坚毅与果敢,看着眼前那翻涌滚滚的黄河水。
红姑一袭红衣在夜色中格外夺目,她灵动的眼睛环顾四周,警惕着周围的动静。花麻拐挠了挠头,咧着嘴,一脸憨厚地站在那里。
张墨山、张逸山、张岳山、张禹山、张锐山这张家从长白山来到梦菱身边的五人组站在一起,他们神情严肃,身姿笔挺,以防卫姿态站在梦菱身后,时刻注意着梦菱这个他们张家支柱的小祖宗。
夜风中,众人皆沉默不语,各自怀揣着心事。站在堤坝之上,他们静静地凝视着黄河那水流奔腾不息的样子,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沧桑与厚重。
梦菱手持天星风水罗盘,抬头远眺星空,她的目光穿越黑暗,与那无尽的星辰交汇。她的动作娴熟而专注,不断地配合着山水龙脉的走势,仔细地测算着龙岭地宫的方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梦菱已经连续测算了两个小时,然而,每次得到的结果却都不尽相同。这让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焦虑。
一旁的璃玹注意到了梦菱的表情变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梦菱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嗯,我测算了十几遍,可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陈玉楼闻言,不禁惊讶地问道:“怎么会这样?这可真是奇怪啊!”
璃玹凝视着夜幕下的星空,突然间,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
“这里好像有‘欺天阵’……”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
一旁的梦菱听到他的话,连忙问道:“璃玹,你是说这里被‘欺天阵’遮掩了?”
璃玹点了点头,解释道:“嗯,刚才我观察天空上的星宿时,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些关于‘欺天阵’的信息。”
梦菱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深知“欺天阵”的厉害。这种阵法能够掩盖真实的天象,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奥秘。
“那麻烦了,”梦菱叹息道,“有‘欺天阵’存在,那必然还有‘遮天阵’。要想破除这个阵法,必须要同时破解这两个阵法才行。”
她顿了顿,接着说:“寻龙诀和天星诀我倒是会,但是这里除了我,没人会呀!。”
正当梦菱感到束手无策、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间,她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那是只有在使用寻龙诀时才会出现的特殊契机。她心头一紧,毫不犹豫地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漆黑的堤坝的另一边。
就在她转头的瞬间,一个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那个人影身形挺拔,一身灰袍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把金色的算盘,算盘珠子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而他的手中,则紧握着一块黑色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似乎在微微颤动,仿佛在指引着某种未知的方向。
梦菱定睛看去,只见那老头的双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精明而又深邃的气息。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但却丝毫掩盖不住他那锐利的目光和沉稳的气质。
梦菱见状,二话不说,立刻如疾风一般朝着老头疾驰而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不过短短几息时间,她便已经稳稳地站在了灰袍老头面前。
“老先生,您这是在找什么东西吗?”梦菱定睛观瞧,只见那老头手中正握着一个阴沉木制成的寻龙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正不停地旋转着,似乎在指引着某个方向。
灰袍老头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梦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之色。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梦菱,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她手中的黑檀木天星盘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姑娘,你不也是在找东西吗?”灰袍老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沧桑。
梦菱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老先生,我只是随便看看,并无他意。不知您贵姓啊?”
灰袍老头呵呵一笑,说道:“免贵姓金,江湖上的朋友都送了我一个外号,叫做金算盘。”说罢,他伸手入怀,摸索了一阵,取出了一枚被内衣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摸金符,在梦菱面前晃了一晃。
梦菱见状,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摸金校尉金算盘,久仰久仰!”
金算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对梦菱如此熟悉他的身份感到有些意外。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梦菱,问道:“小丫头,你竟然知道我这老头子?”
这时,一旁的陈玉楼也走上前来,拱手施礼道:“在下卸岭陈玉楼,见过金算盘前辈。”
金算盘点了点头,目光在陈玉楼身上扫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梦菱,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们这是盯上了这里的龙岭公主墓?”
梦菱坦然答道:“不错,那公主墓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求财只是顺手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