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切实的一爬。
上官尘也感受到了穹山上这些寒气的厉害。
即便他炼气炼体双修,依旧能感受到那彻骨的寒冷。
不过对于他这个修为来说,却并不致命,只是难受还是有的。
放眼一看,山顶很大,远远的便能看到那在空中漂浮的巨型圆台,中间一根柱子屹立,其上有如夜晚的星辰一样的图案。
周围密密麻麻的遍布人影。
大多都是两两成行,一人,是来尝试星辰淬魂台,而另一人,则是在身旁护卫他们的人。
也就是带他们上山的修士。
进入星辰淬魂台必须是神魂,因此,炼魂修士在的上去之后,肉身处于不设防状态,若是没有其他修士守护的话,只怕等他们下来时,肉身已经被寒气侵蚀,导致坏死了。
周围的气氛也是不同寻常。
炼魂师们一个个安静的出奇,反倒是那些带他们上来的修士,却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兴奋异常。
“哈哈哈哈!看到没!老子眼光不错吧!带上来炼魂修士在星辰淬魂台上五个时辰!”
“那位是我带上来的,坚持了四个时辰!”
“切,你们这算什么,我带上来那位已经快六个时辰了!”
“可惜,我带上来的那位才坚持了不到三个时辰。”
周围陆陆续续有声音传来。
上官尘转头望去,只见几个男子正大肆谈论着自己所带上来炼魂修士在星辰淬魂台上的成绩。
而坚持的久的炼魂修士,自然也是一脸骄傲,坚持的不久的,则低着头,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离开。
结合刚才看到的场面和这些人的话语,他便明白了。
对于他们而言,自己带上来的炼魂修士与他们虽然只是合作关系,但若是自己带上来的炼魂修士在星辰淬魂台上取得不错的成绩,自己脸上也有光一些。
传出去的口碑也会更好。
试想,当外界都传某某某修士带上来的炼魂修士都在星辰淬魂台上待了五个时辰以上。
或是某某某修士带上来的炼魂修士全是坚持不过三个时辰的。
那些还没来过的炼魂修士一听,自然觉得后面这个比较晦气,即便多花点钱,也要让前面那个人带自己上去。
虽然这是和自身的天赋有关,但人,都是比较迷信的,不论在哪,都喜欢讨个好彩头。
再者,若是自己带上来的这些炼魂修士中,日后能出一个厉害的人物。
如厉害的炼丹师、厉害的阵法师之类的,这样的话,也算是攀上了一点关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好事。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如此激动,甚至超过了炼魂修士本身。
上官尘看了一会便收回了目光,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找了个看起来无人的地方。
刚坐下,便又有人传来。
“道友也是炼魂修士?”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男子,看起来和他年龄差不多。
见对方也是一人,上官尘有些诧异:“道友也是?”
“不错。”男子点了点头,似察觉到他疑惑的目光,便解释道:“在下身上有师门给的宝物,能阻挡周围寒气的侵蚀,看来道友也是如此?”
上官尘顺势点了点头:“不错。”
“相遇即是缘分,在下玄丹门聂尘子,不知道友如何称呼?”聂尘子自报了姓名,一脸好奇的看着上官尘。
能独自一人上山的炼魂修士可不多,几乎都是大势力弟子,也只有他们,能够有宗内给予的宝物护身。
因此,结交这样的天才并不是一件坏事。
最主要的是,在聂尘子印象中,似乎并没有见过上官尘,所以有些好奇对方的身份。
“玄丹门?”上官尘微微一愣。
他记得,这玄丹门和魔丹门可是除圣丹宗之外最厉害的两个炼丹宗门了。
圣丹宗如今已经结仇,魔丹门....听着就不像好宗门,只有玄丹门似乎好一点。
日后自己炼丹师等阶鉴定说不定还要依靠玄丹门。
只是他对玄丹门了解不多,也不知道这聂尘子在玄丹门内是何地位。
但总的说来,是值得结交的。
“在下玄尘。”上官尘笑着回道。
“玄尘?玄家的天才?”聂尘子有些没反应过来,玄家何时也出了炼魂天才?
“我和玄兄倒是有缘,我来自玄丹门,玄兄来自玄家,且名字中都带尘字,倒是缘分。”
上官尘也并未反驳他说自己是玄家子弟的话。
毕竟...自己本就是玄家的女婿,女婿不就是半个儿吗,说是玄家人也没错。
但一想到这个,他面色就有些古怪,怎么有三姓家奴那味了???
“聂兄还未上去过吗?”
聂尘子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来,玄兄,不如一起上去如何?”
“正有此意!”上官尘笑着点头。
“既如此,那你我便看看谁坚持的久如何?”聂尘子也来了兴致,主动提出比比。
上官尘眉头一挑,道:“若我赢了当如何?”
“简单,玄兄若是赢了,我便叫你大哥,反之,若是玄兄输了,便叫我大哥如何?”
聂尘子显得很有自信。
上官尘一听,倒是笑了,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不论聂尘子在玄丹宗是何地位,光从他能独自一人来此,且还有宗门至宝护身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
有这么一名小弟的话,日后对自己也是一大助益。
毕竟,这可是一位天才炼丹师啊....
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就点了点头:“可以!”
而对于聂尘子而言,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
“那就一言为定!”
说罢,聂尘子便盘腿坐在了地上,随即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周围,也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其笼罩。
上官尘能看的出来,那是他身上的宝物在发挥作用,若是有人趁他神魂出窍时攻击的话,必然会遭受猛烈的攻击。
见他进入了状态,上官尘也不再犹豫,同样在旁边坐了下来。
为了以防万一,他本想挂个令牌在腰间,显得醒目一些,免得有不长眼的来攻击。
可转念一想,自己身上的令牌若是一拿出来,岂不是暴露了身份?
想来想去,他只好拿出了二叔给的那枚剑符,这个倒没问题。
将其挂在腰间,那强横的剑意已经在他身体周围流转,一般人可不敢靠近他。
除此之外,他还让天邪剑在暗中保护,如此,方能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