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老大，怎么样？”
“好像……能行。”
荒野上，认真阅读着广告的九泉，从余生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顿时开心不已。
广告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
九泉也不是白痴，对比于那些不怎么和余生接触的陌生人，他和余生的关系算是较为亲密的，对于余生的一些秘密也有相关推测，知道余生可以通过传播小广告获得某种好处。
现在正值危难之时，如果他能帮上忙，那人类的境遇说不定会发生极大变化。
“不要和我交谈，集中精神，多看几遍这广告，后续我还要验一遍数据的。”余生提醒了九泉一下，自己也退到了旁边。
关于这次尝试，除了九泉自己表明的感想外，路人乙也给出了不少的帮助。
不仅仅是辅助制作了广告牌。
他还提供了情报支持。
听路人乙说，那片血色空间，在末日游戏里是有记录的，好像涉及复活币的生效原理，算是末日游戏的核心技术了，虽然路人乙当初没能买得起那情报，但也旁敲侧击了解了一些。
玩家们待在那片空间，相当于使用了复活币，但没有被复活，算是滞留状态。
总之，玩家们仍是独立个体，这种情况下，面板会把他们判定为合法数据也正常。
在知晓了这些后。
余生已经有了几个尝试方向。
本来余生已经做好情况最差的打算了，想着以后打广告的时候，让九泉把自己带到血色空间，去那边搞，但没想到这么顺利，玩家们竟然借九泉的感官感知到了外面，直接看到了广告。
“70万，82万，93万……线下浏览量在增加，完成任务根本不成问题。”余生看着广告页面上跳动的数据，感觉心脏狂跳。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几十亿老幼进入末日的时候，那数据可是蹭蹭的涨——没想到被封号后，他竟然还能经历这种感觉。
这次的广告目的是为了实验，所以余生也没有选什么好用的道具，只是选了个条件最简单的，确保自己能够简单快捷的完成。
那是一个暗金级别的服装广告。
变装手环的同系列店铺。
要求是，佩戴手环的模特能够让人惊艳，宣传手法上没有限制，但不管是广告词还是视频，都必须能够直接挑起别人的情绪和欲望。
本着一切从简的原则，广告牌上面的女模特由路人乙扮演，十几套服装、十几个姿势，每个照片上都印着一个字，组成了广告词。
「真正的好服装，应该能够读懂主人的心——你，读懂我的心了吗？」
够不够惊艳不好说。
情绪肯定是能挑起来的。
反正从后台数据来看，至少有几十万玩家对着广告牌给出了强烈的情绪反馈。
“我不干净了……”
路人乙不知道什么时候摘掉了手环，裹着毛毯，缩在角落，眼神无光的在地上画着圈，好像突然之间对活着没那么感兴趣了。
作为一个模糊了游戏和现实边界的存在，路人乙是不排斥奇装异服的，之所以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完全是因为这暗金手环的特殊性。
这个手环，能够读主人的心。
戴上手环后，衣服会根据周围环境、主人的心情和状态自动变换，十分智能。
问题来了，既然衣服是根据主人的心变化的，那么，想让路人乙变化出特定系列的变态服装，又该对路人乙做出怎样的调整呢？
余生不太清楚细节。
因为动手的是渡鸦。
渡鸦手里好像有个暗金级催眠怀表，说是什么带着防身用的，正好派上用场。
“行了，谁还没有什么黑历史了？你只是在催眠技术的作用下把一些不为人知的小众爱好摆到明面上了而已，没人会说你的。”余生走过去捡起了手环，开口安慰了路人乙一下。
显然，这安慰没什么用。
路人乙仍然是那副失神的样子，就好像围着丝巾当众跳钢管舞对他来说多丢人一样。
难以理解。
明明都是混地下组织的人了。
余生摇了摇头，用暗金手环将手中的变装手环替换后，尝试性的转动了一下。
一套普通的休闲装换了上去。
余生也没去继续和路人乙聊天，打开自己的面板，查看了一下任务的状态。
也算是巧，查看的那一瞬间，浏览数据直接跳过了百万，任务成功完成。
虽然早有预料，可是当这暗金任务真的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完成时，惊喜感仍是庞大的，这似乎标志着他的外挂到了另一个阶段。
余生长呼了一口气。
没有丝毫犹豫的，余生直接伸手打烂了九泉面前的广告牌，接取了另一个广告。
【暗金级广告——罪人的眼。】
【任务限制——暗金级业务员，杀过同族，黑发，拥有至少一只可用眼睛。】
【任务详情——在至少百万人的全程注视下，挖掉自己的一只可用眼睛、用这只离体的眼睛熬制一份魔药（药剂、汤均可），以该魔药为主要武器，杀死等阶大于等于自身的敌人。】
【任务奖励——残缺的蛇瞳（隐性融合器官，融合后不会替换原有眼睛）。】
【任务时限24小时，任务失败将收回道具，并扣除一千万业务经验。】
【请注意，本广告为公益性广告，没有公司会因该广告而受益，该任务一旦被完成，同类型广告将不会再出现，请业务员珍惜。】
一个公益广告。
似乎是为了宣传某种赎罪精神。
余生看不太明白，想来，是需要结合某个背景故事才能够明白这广告的意义。
很多公益广告都是这样，小时候看不懂，等未来成长到某个阶段，瞬间就懂了，这个公益广告估计也是为那些未来的大人物准备的。
当然，细节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残破的蛇瞳，能够让余生拥有接近灵感尸王的超级感知力。
这很有用。
美人鱼感知最强，但在陆地上的效果并不明显，这导致余生总是被尸王近身，连时停怀表都来不及按，有了新眼睛应该会好很多。
至于任务难度……
这难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先找一个七阶丧尸先打个半死，然后用自己的眼睛配点毒药灌进去，大概率能成。
这任务的难点在于百万人的全程注视，如果人数不够多，那随便有谁走神都会导致任务失败，余生可没有一堆不要钱的眼睛挖来挖去。
“准备好了吗？先声明一下，完成了这个任务，我将会经历一场蜕变！”余生双手按住九泉的肩膀，眼神认真的看着对方。
完成这个任务后，他不仅仅是能换一个眼睛，还会成为传说中的水晶级业务员。
虽然水晶级任务指定比暗金任务要离谱，但万一有几个能完成的，那可就厉害了，到那个时候，什么狗屁至高尸王，都不足为虑。
“准备……等等，等下，好像出了点问题，他们好像不太想看广告……”九泉回应到一半，突然间感知到了百万玩家传来的情绪。
玩家们在尝试断开感知链接。
看样子，虽然已逝的玩家们很想念活人间的一切，但他们更讨厌看小广告。
“不能够让他们强制看吗？年纪轻轻的死人，不看广告，他们还有什么价值？”余生没想到自己的广告业务这么快就有了阻碍。
“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以我的水准，好像最多只能够强制连接十万玩家……”九泉稍微尝试了一下，很快便感受到了极限。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在为人类做贡献吗？你有没有尝试过用复活威胁他们？”余生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
“这不好吧？”九泉感觉怪怪的。
“哪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免费给他们复活，费时费力又费钱的，让他们看个广告怎么了？对了，以防万一，你把这个带上。”余生拿出电击项圈和黄金绷带，给九泉上了个buff。
“如果他们宁死也不看广告，那你就把那些不看广告的挑出来，强行共享感官。”
“一次10万个，10次就一轮。”
“这是我从某园区那边学到的方法，理论上，它能够改掉任何不良习惯……”
“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