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包厢的外面走了进来,脸上依旧是那“慈祥”的笑容,坐到了我的对面。
“笑笑啊,你现在应该好好地休息,不应该随便乱跑的,这个时候的女人啊是最脆弱的,一旦有了什么危险,后悔都来不及啊。”吕俊“妈妈”对我说。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拿起了桌上茶杯,将那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泼在了她的脸上,这个时候的我不想理智,也不需要理智,若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可能我会更加的过分。
“你干什么?”她身边的保镖见我的举动直接冲了过来用手指着我质问道。
“算了!”她对保镖摆了摆手,随后又从桌上拿起了几张纸巾,在自己的脸上擦拭着。
“笑笑啊,不要用那样仇视的眼神看着我,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珍惜,还记得吗那个时候在你的家里,如果说你答应了我,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哎~!”她说完的时候还叹了一口气。
“我一定会给我的两个孩子一个交代,就算是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咬着牙对她说道。
“笑笑啊,其实我并不讨厌你甚至说是从心里的喜欢你,我要是没有受到当年那些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我相信我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婆婆,只可惜啊~你的运气不太好。”她的话说得非常轻松,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呵呵,你会遭到报应的!”我冷笑一声对她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呢?哦,对了!你就别找吕俊了,就算是找,你也找不到的,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吧,别最后搞得跟我一样。”她说完了之后,就站起了身走出了包厢。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对一直站在旁边的坤叔嘲讽地说了一句:“你这样是何必呢?”
“啊~~~~”
气急败坏的话又是一声尖叫,将桌上所有的陈设一股脑地扫到了地上,破碎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包厢。
失声痛哭的我浑然没有理会闻声赶来的服务人员,为了避免我对他们这间茶室造成更大的破坏,两名保安把我们礼貌地“请”了出去。
出了茶室,坤叔没有和我们打招呼就独自离开了,林涵搀扶着我又朝着码头走去。
渡船伴随着一声闷沉的汽笛,缓缓地离开了岸边。
香港——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踏上这片土地,但那些伤害我和两个孩子的人,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此时的我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面无表情且眼神空洞地靠在林涵的肩膀上,我回想起了那个梦中的那个恐怖的声音,我的罪孽深重,早就已经超过了我的业障,为我赎罪的不单单是我的父母双亲,现在又陪上了我的两个孩子。
罪孽?
既然我已经没有了至亲,既然早已超过了我的业障,何必还要在意呢?
“姐,到了!我们回家吧!”林涵轻声地对我说。
我对她点了点头,跟随着人流走下了船。
“姐,你这...”当我们在等待出租车的时候,林涵满脸惊恐地看着我的下身,对我说。
我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一股红色的液体已经流过了膝盖的关节处,看到这一幕的我身体一个踉跄,好在是林涵把我扶住了,她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可能是因为大量的失血,我开始感觉到有些眩晕,我靠着最后的毅力,强撑着等到了救护车的到来,躺到担架上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的漆黑。
“林涵快去叫医生,笑笑她醒了!”我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林涵和姑姑都坐在我的病床边,姑姑见我醒来,直接对林涵说。
“姑姑...”我用着十分虚弱的声音和她打了一声招呼。
姑姑竖起食指放在了唇边,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样子。
“笑笑,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要想,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先让自己的身体早点康复,你不只是一个人,你的身边有林涵还有我和徐晋。”姑姑抓起了我的手关切地说道。
我对着她微微地点了点头,这时林涵也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摆在我床边的仪器,又看了看我说道:“你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多休息,这样身体才能慢慢地恢复。”
姑姑和林涵向医生道谢后,离开了病房。
“林涵,你怎么还在这里呢,这个时间还有航班了吗?”我对林涵问道。
“姐,还去啊!”林涵说。
“去,我一定找到吕俊,我不相信他会这样抛弃我。”我对林涵果断地说。
“今天都这么晚了,要我说就算了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林涵身上也有伤,就别让他去了,明天我让徐晋去,一个大男人去肯定比林涵一个女孩子要好。”姑姑对我说。
“谢谢你了,姑姑!”我说。
“你什么时候学的跟我也开始客气了,听到刚才医生说的话了吗,你现在要多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其他的事情有我们呢。”姑姑对我说。
我听了姑姑的话,又点了点头,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徐晋第二天就飞往了日本,去替我寻找吕俊的下落了。
按照医生的建议,接下来的几天我将要住在医院里,我也在告诉自己不可以就这样倒下,一定要尽快好起来,万一下一秒钟走进病房的人是吕俊,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不是他想看到的。
一天...
两天...
三天...
我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可我的姑父徐晋却带着让我失望的结果从日本回到了澳门,经过他多方的打探,没有一点吕俊的消息。
他是个何等聪明的人啊,为了不让我产生绝望,他从香港为我聘请了一位律师,想要看看能不能通过正规的法律渠道来为我的两个孩子讨一个说法。
我和这位香港的律师交流了整整一个下午,他并没有给我做出什么承诺,只是告诉我回去整理一下资料后,给我出具一份具体的分析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