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被那声裂木的脆响惊得一哆嗦,脸上的狞笑僵成了扭曲的惊恐。
他猛地将步枪往前一送,枪尖带着风声直刺李海波胸口,标准的拼刺动作,动作里还透着当年在战场上练出的狠劲。
李海波早有防备,脚下斜滑半步,铁管带着沉劲横扫过去,正打在步枪的枪管上。
“哐当”一声,步枪被震得脱手飞出,撞在军火架上,撞落的枪支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
老板见不是对手,向后退了两步,扯着嗓子大喊,“次郎,你死那去了?店里进贼了都没发现吗?”
李海波笑了笑,“你是在叫上面那个酒鬼吧?不听不见了!”
“该死的!你竟然杀了我儿子,我跟你拼了!”老板怪叫着扑上来,张开双臂想抱住李海波的腰。
李海波右手寒光一闪,青冈伏魔剑横扫而出,只听“噗”的一声,老板的头颅飞了出去,血液在心脏的压力下,如喷泉般直冲天花板。老板的身体如喷泉般摇晃了几下后轰然倒下。
“真壮观呐!”李海波舔了舔舌头,看向身后的货架。
头颅滚落在地,撞在木箱角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眼睛还圆睁着,像是至死都没看清对方的脸。李海波甩了甩剑上的血珠,青冈伏魔剑的剑身泛着冷光,将马灯的光晕折射成细碎的银点。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那些堆叠如山的古董。青花瓷瓶的瓶身上,缠枝莲纹在微光里流转着温润的光泽,那是几百年前工匠指尖的温度;卷轴字画的锦套上,还留着收藏者当年盖下的朱印,红得像没干涸的血。
“这些宝贝,可不能再跟着你遭罪了。”
李海波先走向军火架,成排的步枪便“哗啦啦”收进空间,手榴弹、子弹也跟着被一股无形的力卷了进去。这可有不老少,虽然都是些旧货,送去给游击队应该不会嫌弃的。
接着是古董架。他动作轻柔了许多,指尖拂过青花瓷瓶的瓶口,那瓶子便像有了灵性般轻轻跃起,稳稳落进皮囊;卷轴字画被他逐一展开边角,确认没有破损后才收入空间,最顶上那幅丹顶鹤古画,他特意多看了两眼——笔触苍劲,墨色沉郁,绝非俗品。
角落里散落的几件青铜器收起了他的注意。怎么这么眼熟呢?李海波直挠头,这是在那里见过吗?当他看到那只香炉时,他想起来了,特么的,这不是刘三爷“古董居”里面的物件吗?合着这刘三爷和这小鬼子不有交易啊!狗日的竟然把我们的传家宝卖给了小鬼子。
“嗯?”他眉头一挑,借着马灯光细看,划痕、这器型,绝对是刘三爷店里的那只错不了。
他摇了遥头,把货架上的所有东西收走后,漏出后面一张小桌子,上面竟然放着一部电台,不连着电线,这是经常使用的啊!泥马,说他不是特工我的不信了,刘三有所隐瞒。
李海波盯着那部电台,指腹按在冰冷的机身上,摸到了按键边缘磨出的细痕——这是常年手指按压才有的痕迹。电台旁边还压着张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串数字,歪歪扭扭的,像是密码。
“好啊,不仅倒卖古董,还当起了鬼子的传声筒。”他冷笑一声,抓起电台往空间里一塞,那重量压得空间里的军火轻微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