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孽之魂的感官所经历的那个世界,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在神孽的体内,真的有这样一座小城,也真的有余馨竹和秦晋。
即便获得了神魂,余馨竹的执念依旧占据上风。
她不在意自己现在是什么,也不在意自己经历过什么,有多强的实力。
唯一在意的,只有执念中那个人。
她甚至能够为此在孽物的体内,构筑出一个小世界。
要知道,孽物就是正常世界的癌症。
余馨竹竟然能做到在癌症中长出一块正常的身体组织,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当控制孽物行动的执念沉入最深层的小世界当中,享受祂的快乐之时,整个孽物也彻底陷入了混乱无序的状态。
一切行动,仅凭本能。
不过,这也正是秦晋想要的。
没有人与他争夺控制权,那么神孽之躯便再一次回到了他的手上。
神孽之躯中,一块神孽之魂碎片迅速成长。
顷刻之间便汲取了海量养分,壮大到了余馨竹那块神孽之魂的程度。
这种成长速度,着实把秦晋震惊了一番。
要知道,神魂的成长从来都是非常缓慢的,需要一点点积累。
除非经历顿悟,又或者炼化相关宝物,否则不会快速增长。
神孽之魂这样的成长速度完全不讲道理。
刚才余馨竹能做到,秦晋认为应该是她的执念足够强大的缘故。
毕竟能够控制一尊孽物这么这么长时间,在孽物成长到接近神座级强度,都拿捏得住,获得神魂之后迅速成长也说得过去。
秦晋这一次就完全没道理了。
当然,也可以说是因为秦晋的意志足够强大,意志带动神魂,和执念是一个道理。
但作为当事人,秦晋清楚的知道,并不是。
他只是刚刚动了补全壮大神魂的念头,神孽之魂便自动成长起来,达到了当前极限。
神孽之魂的强度,与神孽之躯似乎是完全绑定的。
神孽之魂想要继续成长,除非神孽之躯继续壮大。
如果神孽之躯消失,那么神孽之魂还能再次创造出一具神孽之躯,并迅速壮大到现在这个程度。
双方相互依存,任何一方缺失,只要另一方还在,都能迅速补全,回到巅峰状态。
“是任何孽物都有这样的能力,还是只有我的神孽之躯有这样的能力?”
秦晋心中产生了疑问。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神孽之魂能够掌控任何任意孽物。
但从理智的角度进行分析,这应该是独属于神孽天赋的能力。
目前暂时也没有其他孽物可供秦晋实验。
如果神孽之躯继续成长,神孽之魂进一步蜕变,说不定能够获得更加强悍的能力。
伪孽不是真孽,具有层次之分。
现在神孽之躯,依旧只是神位级。
如果能够突破到神座级,必定会迎来一次质变。
……
【提示:尊敬的第十二神座,有试炼之塔层主求见,该层主隶属于第十神座】
“隶属于第十神座?先让祂进来吧。”
秦晋和第十神座没有太多交集,一时间也不知道第十神座手下的人找自己做什么。
同意请求之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秦晋面前。
这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爸爸~”
小女孩出现之后,眉开眼笑的扑进了秦晋怀中。
“小昭?是你啊。”
秦晋笑着将小女孩抱了起来,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蛋。
按照普通人的年龄算,秦昭现在至少也有几亿岁了。
现在还是个小幼儿的模样,肯定不是因为长得慢。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这副模样倒确实挺可爱的。
“爸爸,我好想你呀~坏妈妈不让我来找你,这次我是偷偷跑出来哒,嘻嘻~”
秦昭搂着秦晋的脖子,咯咯直笑。
秦晋嘻嘻不了一点。
要知道,秦昭幼小的外表之下,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怪物,而且还是试炼之塔界主。
“说吧,有什么事?”秦晋直接问道。
虽然这孩子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是严贤硬造的,但她毕竟叫秦昭。
她生命中最初的那几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现在这副模样,正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
“爸爸。”秦昭露出兴奋和崇拜的表情:“听妈妈说,你现在超级厉害。”
“嗯嗯,然后呢?”
“所以,可不可以给我……”
“死孩子,怎么又到处乱跑!”
突然之间,严贤的身影出现了,打断秦昭的话。
她是从秦昭身上出来的。
并非实体,而是一道投影。
秦昭见到严贤,嘴巴一瘪,转头露出奶凶奶凶的小表情,轻哼了一声。
“你来了?来,先坐。”
秦晋一挥手,一套桌椅出现在面前。
“抱歉,这孩子趁我不在,就偷偷跑出来了,真是麻烦你了。”严贤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秦晋听了这话,只想翻白眼。
他现在对严贤也算是比较了解了。
说句不好听的,屁股一撅就知道祂要来软的还是硬的。
现在做出这番姿态,估计是真有点事情想要麻烦秦晋。
“有话快说。”秦晋也懒得虚与委蛇。
“你现在应该晋升到神位圆满了吧?”严贤笑眯眯的问道。
试炼之塔诞生神座并不会昭告天下。
神座对于下属层主的权限,试炼之塔也不会告知。
曾经秦晋就不知道试炼之塔还有十一神座这种说法,更不知道自己隶属于某一位神座。
在晋升神位,举界飞升之后,只是了解了自己的主世界与某位试炼之塔界主的关系。
由于晋升时间太短,没有长时间作为试炼之塔层主存在过,秦晋也不知道神座在层主之间是否威名赫赫。
此时,秦晋也无法判定严贤是不知道自己成为了神座,还是知道但故意装成不知道。
以严贤的作风,二者皆有可能。
秦晋也没有试探的想法。
在严贤这种人面前,你试图试探她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她可以做到说十句话,句句都是真话,但又句句都是假话。
真真假假,只看她自身的需求。
和她打机锋,把自己底裤的颜色都漏了,也探听不到她的任何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