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江陵城。
江陵城头,步骘捏着军报的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宜都……丢了?”他盯着信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朱然和凌封两个浓眉大眼的居然投了蜀汉?!”
旁边的别驾赵辟猛地一拍城墙砖,“步将军!江陵乃国之重镇,我等当与城共存亡!”
“共存亡?共你个头!现在城里就七千守军,你让我跟西蜀的主力硬刚?他们可是有神器的,建平半个时辰就丢了,秭归宜昌直接就投了,宜都连一个时辰都没挺住,江夏郡主放一箭顾家老二就投了,这怎么守,而且咱们江陵的粮草也不多,连一个月都挺不住!”
步骘直接对着赵辟开喷,自己手里没啥大将,派谁去共存亡,谁是西蜀的对手啊,听说他们先锋是复活的张苞关兴,将军有复活的魏延吕布,自己拿头顶吗,而且还有江夏郡主,砍了自己都白砍。
“陆大将军将军队托付给了你,你可不能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我先去筹措下守城的东西,将军自便。”
赵辟倒是有理有据,反正步骘又不假节,自己就算真顶撞他也没什么事,自己是江陵别驾,吕太守回了建业述职那就是自己最大了,根本不用看步骘脸色,再说步骘也是代都督。
“都是傻瓜!彼其娘之!”
回到自己的临时府邸,步骘气得直接把头盔摔在案几上,发出了碰的一声。
“弟弟这是跟谁置气呢?”
屏风后转出一位美女,正是其姐步练师,应该是离开孙权几天,步练师变得更美了。
步骘捶胸顿足,“姐!宜都的顾裕投降了,朱然凌封也投了,西蜀军眼看就要兵临江陵城下了!”
步练师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要我说啊,你这暴脾气该改改了,当年在江东,伯符在世时,咱们步家是怎么明哲保身的忘了?”
“可这……”
“可什么可?”步练师白了他一眼,“你当吕太守为什么回建业述职,真当他是怕了蜀军?人家看苗头不对立马就走了,那是等着看风向呢!”
步骘猛地惊醒,在屋里转了三圈,突然朝外喊道,“来人!让水师派二十艘巡逻小舟,给我日夜巡视江面!”
接着又揪过亲兵衣领,“再派三路信使,一路去夏口求援,另外两路走不同路线赶往建业,八百里加急!”
“诺——”
亲兵刚要走,步骘又补了句,“等等!犒赏三军,去采买些猪肉羊肉,蜀军打来了就算城破了也别留太多粮食!”
步骘在屋里转悠得跟拉磨的驴似的,“姐,你说这仗还怎么打?西蜀那帮人跟开了挂似的!”
步练师慢悠悠地嗑着瓜子,“要我说啊,你赶紧写封信给陛下,就说江陵危在旦夕,需要援军,顺便再给陆逊去封信,问问他有什么高见。”
“高见?他现在在建平装死呢!”步骘气得直跺脚,“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我!”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报——!”
亲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将军,江面上……江面上来了好多战船,没有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