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晨举起弑神枪,枪尖几乎要抵在咽喉处时。
普贤真人的身上早已经是布满冷汗。
衣服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紧绷的肌肉线条。
“本座只问你一个问题,答对了就放你离开我。”
叶晨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之地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答错了扎你一枪,怎么样?”
普贤真人故作镇定,冷声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怕了你吗?”
他强撑着扬起下巴,可颤抖的嘴唇却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只管问,我不会说的。”
看着他还装作硬气的模样,叶晨只觉得很是好笑。
要不是他满头大汗,身体不由自主微微颤抖,还真信了。
枪尖轻轻点在他喉结处,留下一道血痕。
“本座问你,阐教有什么打算?”
叶晨的声音突然拔高,弑神枪上的杀意暴涨,帐内烛火瞬间熄灭。
普贤真人干脆撇过头去,不愿回答。
紧咬牙关,腮帮子因为用力而高高鼓起,脖颈上青筋暴起如蚯蚓。
“啊!!”
枪尖直接刺入了他的肩头。
金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涌出,溅在叶晨的脸上,烫得他瞳孔微缩。
“我没说话,为何也刺我!”
普贤真人疼的龇牙咧嘴。
身体疯狂扭动,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木屑纷纷扬扬地洒落。
“不回答就是错。”
叶晨舔掉脸上的血珠,腥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我的规则就是规则。”
他的声音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叮!宿主创伤阐教普贤真人,获得修为10万年,+暴击奖励:一滴准圣血】
听着脑海中的提示,叶晨并未在意。
这点小小的奖励,已经入不得他的眼。
他盯着普贤真人不断渗血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不过,积少成多,他可没打算那么轻易放过普贤真人。
普贤真人彻底的无语了。
知道叶晨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但没想到那么不讲道理。
他艰难地抬起眼皮,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好容易才聚焦在那个负手而立的年轻人身上。
叶晨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来自九幽深渊,令人不寒而栗。
他手中把玩着弑神枪,枪尖还滴落着金色的血液——那是属于普贤真人自己的血,在昏暗的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他心中的惶恐也随之不断增加。
普贤真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半点求饶的声音。
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一团烧红的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
在这昏暗潮湿的营帐里,烛火明明灭灭,映得叶晨的影子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将他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窒息感扑面而来。
甚至感觉,接下来自己怕是还要吃更多的苦头。
普贤真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铁链与木柱碰撞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营帐里格外刺耳。
他想起之前听闻的关于叶晨的种种传闻,此刻才真正明白,那些传言恐怕都还是轻描淡写。
与眼前的折磨相比,传闻中的恐怖简直不值一提。
弑神枪这等杀伐至宝,其中的煞气太恐怖了。
普贤真人的意识有些模糊,回想起枪尖刺入身体时的瞬间,就忍不住一阵战栗。
那不仅是肉体上撕裂般的剧痛,更有一股刺骨的煞气顺着伤口钻进经脉,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神魂。
每一次被刺,他都感觉自己的元神在剧烈震颤,仿佛要被这股煞气生生撕碎。
那种痛苦,像是千万根银针同时扎进灵魂深处,生不如死。
紧接着,叶晨根本没有手下留情,接连刺出来十几枪。
每一次枪尖的刺入,都伴随着普贤真人的惨叫连连。
声音在狭小的营帐内回荡,又被厚重的帷幕吸收,却无法减轻半分痛苦。
他的眼前开始发黑,意识逐渐涣散,身体在铁链的束缚下扭曲挣扎,却始终无法逃脱这无尽的痛苦。
汗水、血水交织在一起,浸湿了身下的地面。
普贤真人甚至直接疼的晕了过去。
他的头重重地垂下,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胸膛微微起伏,陷入了昏迷。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场噩梦,何时才能结束?
营帐外,魔礼红和魔礼海两人都听到了动静,下意识对视一眼。
他们都能感受到营帐内散发出来的那股令人胆寒的气息,那是弑神枪的煞气与普贤真人的痛苦交织而成的。
“还得是叶老弟,这手段真狠啊!”
魔礼红咂了咂嘴,脸上露出既敬畏又有些心惊的表情。
他搓了搓手,仿佛能隔着帐幕感受到那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可不是嘛,换作旁人,谁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魔礼海低声附和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庆幸。
“好在是我们截教的,否则遭殃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魔礼海低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庆幸。
他回想起之前与阐教的几次交锋,若是换作他们落入敌手,恐怕也难逃这样的折磨,只是想想都打寒颤。
“是啊,有叶老弟在,咱们心里都踏实些。”
魔礼红点点头,脸上满是敬佩。
叶晨的这一场审问,更是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才堪堪结束。
营帐内终于没了动静,叶晨推开帐门,缓步走了出来。
他的衣襟上沾着几滴血渍,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那股从容不迫的气势。
步伐沉稳,眼神依旧冰冷,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是因为没奖励可以薅了,他都不会停手。
叶晨心中盘算着,普贤真人的神魂虽被封印,但身体里蕴含的力量依旧可观,若不是担心将人直接弄死,他还想继续逼问下去。
再薅下去,只有将普贤真人给弄死了。
不过,他留着还有用处,因此没有直接将其处决。
“这普贤真人,倒是比想象中能扛些。”
叶晨心中暗自思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叶老弟,受累了吧。”
魔礼红见他走出来,当即笑嘻嘻道,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他上前半步,眼神中满是敬佩。
“叶老弟这手段,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魔礼海也连忙凑上来,满脸堆笑。
“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魔礼海也连忙说道,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有劳两位了。”
叶晨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平静。
他瞥了一眼营帐,转身离去,脚步沉稳有力,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魔礼红和魔礼海当即进入营帐内。
一掀开帐帘,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两人眉头紧皱。
果然,这里面早已经是乱七八糟。
哪里还有什么普贤真人,简直成了一个马蜂窝。
普贤真人瘫倒在地上,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伤口。
伤口还被叶晨用法力封印住,导致血液无法流淌出来。
暗红色的血痂凝结在伤口处,显得格外狰狞。
可如此一来,伤势也根本得不到恢复。
虽说不会死,但普贤真人却要一直承受着痛苦。
“估摸着是这家伙已经实在是没有意识醒来了,不然叶老弟不会停手。”
魔礼红蹲下身,仔细查看普贤真人的状况,啧啧称奇道。
“这就是与叶老弟作对的下场啊。”
魔礼海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随后两人开始收拾这里的杂乱,将满地的血迹擦拭干净,把凌乱的物件归置整齐。
而与此同时,西岐军营中军。
广成子正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卷兵书,却迟迟没有翻动。
他的眼神空洞,思绪早已飘远。
突然,他不由得感觉到心头一颤,像是预感到不妙。
手中的兵书“啪”地一声掉落在案几上,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在他心头。
这时,在阵前巡逻归来的姜子牙,脸色有些不太好。
他大步走进营帐,脚步急促,身上的甲胄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一看就知道有不好的消息。
“大师兄,似乎出事了。”
姜子牙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他快步走到广成子面前,抱拳行礼。
“普贤师兄外出探查情报,却是一去不复返。”
姜子牙急忙上报,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
广成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说什么!”
广成子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当即炸起身来。
他的衣袖扫翻了案上的笔墨,砚台里的墨水泼洒出来,在竹简上晕染开一片漆黑。
如今大战在即,可普贤真人竟然外出未归。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截教的人发现,给捉去了。
玉鼎真人当即起身说道:“师兄,我与你一同潜入殷商阵营,救出普贤师弟。”
他握紧了腰间的宝剑,眼神坚定,一副随时准备出发的模样。
“不可。”
广成子抬手拒绝。
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现在的局势,只怕截教不会那么容易让人混进去。
甚至还有可能,早就设下埋伏,就等他们过去。
若是真的去了,无异于送死。
“那该如何是好?”
赤精子皱起眉头,心中颇为急切。
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双手握拳又松开,显示出内心的焦躁不安。
他的实力在十二金仙之中仅次于广成子,性子也是最急。
“只能上报师尊。”
广成子停下脚步,无奈说道。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看师尊要如何定夺了。”
他其实也不想要因为这点小事就找元始天尊。
毕竟这样一来,可就显得他们实在是太没用了。
来来回回的,但凡是遇到点问题,就要让元始天尊亲自出手。
就在他要传话之际,忽然有人前来上报。
一名士兵匆匆跑进营帐,单膝跪地,大声禀报。
“启禀相国,诸位上仙。有一童子前来,说是西方的白莲童子。乃是前来助阵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广成子顿时感觉有主意了。
他的眼睛一亮,之前他可是看到过白莲童子与叶晨之间的战斗。
虽说最后白莲童子被伤到了一条手臂,不得不退去。
可是,他也看出来,叶晨恐怕也消耗不小。
倘若那日不是因为截教人多势众,他不会罢手。
毫无疑问,白莲童子绝对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而且,再度归来的白莲童子,修为必定也有所增长。
正好,能让其前去营救普贤真人。
“快,将他请进来。”
广成子连忙说道,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
对于这样的贵客,广成子还是表示尊重的。
不多时,白莲童子到来,手持长枪,一身傲气。
他身着洁白的莲纹道袍,脚踏金莲,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虽说还是童子之身,看着模样很是年轻。
可实际上,却是与他们同辈的存在。
此时,太乙真人看着白莲童子,也不由得想到了哪吒,也是这般傲气。
可惜,哪吒已经被叶晨所杀。
想到此处,太乙真人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心中涌起一阵悲痛。
“我是来打截教的。”
白莲童子一开口,声音清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看样子你们好像还没有打算出手,难道要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吗?”
他扫视了一圈营帐内的众人,眼神中满是轻蔑。
营帐内,氛围变得有些古怪。
广成子原本的好心情,也都被破坏。
但为了大局考虑,他没有计较过多。
“白莲童子,你有所不知。”
广成子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如今我等在商议,要请一人前去营救我那师弟,普贤。截教之人太可耻,竟然抓了我们师弟作为威胁。”
广成子当即说出如今的为难之处,添油加醋了一些。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白莲童子的脑回路根本与他们不一样。
听到十二金仙之一被抓,不仅没有替他们感到担忧。
反而是冷嘲热讽道:“我当是什么,原来就是个废物。
能被截教的人抓住,救回来也是没用的东西。
我看,你们还是想着该怎么覆灭截教,如此人也就不需要救了。为大计牺牲也是值得的。”
这番话,让广成子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他的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心中暗暗想着:要不是你背后站着圣人,定要让你尝尝番天印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