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看着她那双美眸中的意外和一瞬怀疑,心中大悦,“可你若是答应孤,至少能保住自己的体面,用这解药去寻陆君砚换和离书,此后两不相欠。”
“你凭着孤的一品楼自己开云萃楼的事情,孤不是不知道,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有傍身的钱财,和离之后,自由自在,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江知念的确有些惊讶,她惊讶于为何沈怀安能猜到自己所想,原本和陆君砚成婚,也是无奈之举,眼下,沈怀安仿佛将这个脱离的机会给了她。
说着,沈怀安直接从身上掏出那药瓶,他大掌摊开,似乎在诱惑她,“怎么样?”
江知念眸光落在药瓶之上,想要伸手,沈怀安唇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意,可刹那间,江知念便把他的手推开,抬眼道。
“殿下怎知,我不想留在荣安侯府?世子待我很好,比之殿下好一万倍!”江知念故意说话激怒沈怀安,“殿下是不是忘了当初鹿卧山,你想置我于死地?”
沈怀安的手被推开,一瞬间的不可置信,接着眼眸便染上了阴翳,他咬牙切齿,“他不过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能做什么?!”
“你以为你现在当这个世子妃有多风光?你可知旁人在背后都嘲笑你,笑你从太子妃变成一个瞎子的世子妃!江知念,这些你都清楚吧!”
“你不是爱慕虚荣,你不是趋炎附势吗?只有孤,才能让你站在权利的巅峰!给你你想要的!”
说到激动之处,沈怀安甚至扣住江知念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他逼着江知念与他对视,将解药收好,另一只手在她的领口处狠狠一拉!
“洞房花烛夜那日,他连你人都摸——”不到吧!沈怀安剩余三个字在嗓中卡住,最后黑眸中有滔天怒意!整个人却愣在原地,江知念趁此推开他!拉起了自己的领口。
在江知念白皙的肌肤上,领口之下,有着几处泛红的印记,正是这几处印记,如同利刃刺痛了沈怀安的眼睛。
“江知念,你居然愿意?!”沈怀安怒吼道。
不知道是不是江知念的错觉,她竟觉沈怀安此刻的眼眸泛着一丝红意,不过这也不是她所关心的。
“太子这么热衷于别人夫妻的房事?”
沈怀安咬牙,他刚抬步上前,想要瞧瞧真假,忽然门被人从外头推开,“怀安哥哥!”
他的动作生生止住,江若蓁看到沈怀安和江知念在一起,她狠狠瞪了江知念一眼,却又掩饰下来,柔柔道,“怀安哥哥,宴上没看到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姐姐也在啊。”
沈怀安垂着眼,没有理会江若蓁。
江若蓁上前,想揽住他的手,沈怀安却先一步大步离开,临走时,他深深看了江知念一眼。
“怀安哥哥!”江若蓁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沈怀安头也不回走了,江若蓁见他走远了,神色也变得冰冷起来,她忌惮地看着江知念。
“姐姐,你和殿下为何在一起?”
江知念并不想理会她,转而关上了殿门,走到屏风后去换起了自己的衣裳。
见其不理会自己,她更是恼怒,一把夺过江知念的衣裳,“江知念,你从小就抢我的东西,江家的一切便罢了,如今连我的夫君也要抢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婚了,你现在是陆世子的世子妃!”
江知念冷眸一抬,“我知道,殿下知晓吗?”
分明就是沈怀安来招惹她的!
江若蓁语气幽怨,“你乃是臣妻,你可知这些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你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勾引殿下?”
勾引?江知念被气笑,“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如同你一般低贱!”
“我亲眼看到,你大婚那日,太子进了你的新房,我若把此事告诉陆世子,你就等着被浸猪笼吧!”
大婚那日沈怀安进她房间被江若蓁看到了?江知念忽然看向她,“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她从江若蓁手上夺过自己的衣裳,在江若蓁要说话之前,抢声道,“比起这些事情,太子或许对张根正对事情,更感兴趣,你觉得呢?”
原本理直气壮的江若蓁浑身一僵,倒退两步,扶着屏风才能站稳,“你,你……”
“你怎么知道他?!”
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为何,为何江知念还会知道?
江知念眼中尽是恨意,她一步一步逼退江若蓁,“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江若蓁,自你回到江府开始,你做了多少恶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怎么敢质问我?我勾引沈怀安?”
“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是怎么爬上他的床!”
“怎么?你当真以为,你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了?你以为,我就不恨你?”
“你,你有什么证据……”江若蓁慌乱地问,被逼退到撞到博物架,整个人坐在地上,毫无刚才的神气。
江知念俯视着她,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那你就最好期望,我没有证据。”
两人的态度反转,江知念忽然俯下身,缓缓抬起江若蓁的下颌,“既然你听到了我和他的话,那不如就让若蓁妹妹为长姐尽些力。”
“我要太子手中的那枚解药,你去偷出来给我。”
江若蓁咬唇,“我凭什么要帮你?”
江知念嗤笑,“做了江家女这么久,怎么这点长进也没有?沈怀安当真那么好心放我自由?我可不想和你共侍一夫。我嫌恶心!”
但更重要的是,“我若是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那你想要的证据,我可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