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好像一场风波已经结束,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接着发生了。
先是一个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病人,一支扎着输液管的手支撑着站起来。
警察看到他恢复了意识,也想到他身边了解情况。护士则走过去,责备地说道:“赶紧躺到病床上,你现在还不能走动。”
病人勉强笑了一下,张嘴说道:“我没……”
突然他仰天栽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嘴里一大口白沫吐了出来。
医生护士赶紧冲上去,众人合力把病人抬上床,医生把病人抬到床上。
医生翻开病人眼皮,又察看病人心跳,他眉头越缩越紧。忽然,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
医生快步走到床尾,把病历拿起来,接着便一下看呆了。
护士还在招呼医生:“医生,医生,病人血压在下降。”医生还是充耳不闻。
接着好像回应护士的话似的,其他病床上的病人也开始出现症状。
护士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医生,病人没有自主呼吸了。”
“医生,他在抽搐。”
随后赶到的医生,都好像中魔了一样,看了病历,立刻呆住了,脸上纷纷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方涛快步走到病床前,赶紧把刚刚呕吐的病人扶起来,端起桌上的一杯温水,给他灌下去。
接着又让他俯下身,手掌贴在他后背上,让他把胃里仅存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方涛朝护士说道:“给病人先注射砒霜的解毒剂。”
在方涛的带动下,其他医生也忙活起来。病床周围再次陷入一阵忙碌,好不容易病人再次被安抚下来。
胡院长紧急召集了医生:“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也非常复杂。
所有送来的病人,都出现了和初期症状完全不同的新症状。我们无法确定,这是一种毒素,还是多种毒素造成的。”
方涛也参加了胡院长的会议,但他半途中却悄悄退场。来到了刚刚还在询问病情的警察身边:“病人们是在哪里中毒的?”
警察显然也被医院的骚乱吸引了,他不答反问道:“怎么回事?不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吗?”
方涛找出了他话里的要点:“他们是在饭店餐馆中毒的?”
警察总算说出了点有用的信息:“是啊,就在外城区的一家小饭店里。
这家饭店传了几代,也算有点名气,中毒的客人里,有两个是市里的头头,不然你以为,怎么会弄出这么大动静呢?”
这个警察倒很和气,一边说着,一边伸长了脖子,十分好奇病人的情况。
方涛问清楚小饭馆的位置,撇下警察,开着车向小饭馆开去。
车七拐八拐,怎么也找不到警察说的那个小饭馆的位置。
下车一打听,路人发出一阵似笑非笑的呵呵,说道:“这还用打听,前面一直走,被查封了的那个二层小楼就是。”
方涛被他笑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照着路人的指示,来着这个小饭馆面前。
说是小饭馆其实不正确,这是一座仿古的小楼,挂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招牌:“远来客居”。
是个门脸不大的私房菜馆。门口有警察盘踞,路上的行人也在指指点点。
方涛下车走过去,被门口的警察拦住了。
方涛表明身份,说是医院派来察看情况的。警察还是把他拦在外面:“这里已经被封锁了,谁也不能进去。”
方涛从一扇小门往里面看,正看得有人正在搬动着木框钉起来的箱子,青砖青瓦的小庭院里,一地狼藉。
方涛说了再三,但警察就是不放他进去。
方涛叹气,转身离开,离开警察视线后,绕到了后院墙上,看看左右无人,突然伸手在墙上一抓,一块青砖被他抽出来一截。
他的精神力量逐渐外放,但如何运用还要揣摩。
他也没有想到,随手一抓会有这样的效果。方涛接连抓出几块青砖,借着这几块砖做垫脚,方涛翻身跳入了小院里。
警察正在紧张地清点,码放起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方涛躲在一口大水缸后,看着那些木框钉起来的箱子,感到十分好奇。
这些警察把这些箱子堆起来,好像要一起运走。
这可不像是封锁现场,倒像是在销赃。方涛从地上抠下来一块青砖,向远处的墙上投掷过去。
只听轰的一声,接着哗啦一阵响。小院二进门的一道院墙,竟然被方涛的青砖砸塌了。
警察都紧张起来,连方涛也看呆了。
他没想到自己手劲这么大,只是轻轻一扔就把一面墙砸塌了。
他暗暗咂舌:以后可得悠着点,这力量越来越大了。哪天再砸死个人,算谁的。
警察都被那面倒塌的墙吸引过去,跑过去察看。方涛借机跑到码放整齐的箱子前,徒手扒开了木框钉死的箱子。
他刚打开,就有一条黑黝黝滑腻腻的东西飞了出来。幸亏方涛反应过人,一把抓住。谁知这东西竟然是活的,是一条头呈三角的毒蛇。
方涛赶紧把毒蛇丢回去,重新把箱子盖上。他喘了一口大气,又打开另一只箱子。
这次他学了乖,开箱子前,紧绷精神,生怕又飞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是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方涛低头一看,只见一只行动缓慢,浑身被鳞片包裹的穿山甲,正在箱子里吐着舌头。
方涛这下明白了,这间“小饭馆”其实是在烹饪出售野生动物。怪不得封锁起来,还带人查封。
这间不起眼的小饭馆,打着私房菜馆的招牌,其实暗中却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能到这里吃饭的人身份来历一定不简单,最起码非富即贵。
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偷偷享受野味,现在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了毒还想掩盖真相。
此时警察已经回转过来,有人调侃:“小心点儿,保不齐这里的东西都是古董。”
另一个警察笑道:“咱们这些头头脑脑也真会享受,山珍海味吃腻了,非得吃点珍稀动物。”
一个声音老成的警察呵斥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先前两个警察立刻闭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