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服务员也慌忙跑过去,压低声音询问,“先生,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可以帮您解决。”
胡成能抱着胳膊,冷哼了一声,“你们能解决什么?我早上不吃这些东西,我要吃鸡肉,明白吗?”
“鸡,鸡肉……”服务员惨白着小脸,“可是,可是我这是早餐店,不是吃鸡的地方啊!”
“我要鸡肉,听懂了吗?”胡成能突然瞪大眼睛,歇斯底里地狂吼道:“鸡肉,快点给我。”
这声吼叫差点让服务员背过气去了,慌不迭扭头就跑,声音颤抖着,“我这就去!”
所有人脸上满是复杂和惊愕,不可置信地看着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胡成能。
然而胡成能去了后厨。
方涛看着开口道:“去外边再吃点吧。”
赤练裳担忧地望着后厨,“那边怎么办?”
“不用管。”方涛轻描淡写道:“你想吃什么,我们先吃我们的再说。”
赤练裳一路随行,也知道这段时间方涛心情压抑,灵真道长可以说是他最后一个亲人了,现在亲人无缘无故离世,别看他表面上好像不动声色,实际上内心十分压抑。
这也是她提出要一起来的原因。
她担心方涛,于是顺从地道:“也行。”
灵药山的山城其实还算富饶,建筑物别树一帜,有些特点。
有时候也有些游客,所以也有针对游客开的店铺或者餐馆,两个人走了一圈,看到一个名叫别鹤楼的小餐馆古香古色,环境安静。
便决定在这里吃,他们刚走进去。
餐馆拐角的巷子口便走出来了一伙人。
其中为首的一位老者,穿着灰色绸缎中山装,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面容俊秀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年轻男人。
老者容光焕发,鹤发童颜,看上去虽然年纪稍大却带着一股严肃的气势。
而旁边的年轻男人面容俊朗,皮肤白皙,看着有几分女气,眸中却凉得像是一块冰。
两人气势太强烈了。
以至于一从巷子口转过来,众人眼前纷纷一亮,大家都不由地纷纷侧目。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两人实在是气质太独特了,好像从电影中走出来的黑手党父子,脸上带着不怒而威的总裁气息。
不少女孩子不由得蠢蠢欲动,攥着手指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实在难以抵御两个男人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气息。
犹豫之间,两个人已经走远,只剩下一地叹息。
对于那些眼光,年轻男人早就习惯了,“这地方也太土了,方涛跑这来干什么?不过正好,我也好不惹人注目地下手解决掉他。”
这话一出,旁边老者压低了声音,“听说这里是他师父的地方,半年前好像被出马大仙给占了,他这次过来,可能是来寻仇的。”
年轻男人眯了眯眼睛,“这方涛胆子不小,哪一家的出马大仙你知道吗?”
说到这,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朝灵药山的方向看去,唇角浮起一抹邪笑,“看来灵药山藏着什么东西,大家都往灵药山跑,真有意思。”
“还有谁来了?”
“沿海地区有一大家族李家,李家家主寻仇被方涛残忍杀害,李家的人靠着家里背景关系,找了元洲的五玄宗的人来斩杀方涛。”
听到这话,年轻男人眸光闪烁了下,不禁有些惊讶,“五玄宗的人都能请得到?李家人真有牌面。”
“少主有所不知,李家的老祖宗曾经对五玄宗有过救命之恩,所以这个情,他们必须得还。”
年轻男人恍了下神,半晌才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五玄宗是跳出华夏管制的独立的一个很小的国家,国家虽然小,但全民皆修仙,因此虽然小,却无人敢侵犯。
特别是五玄宗代表了五个不同的部落,每一个部落代表着不一样的能量。
例如五玄宗的拜火教,使用的元素便是火元素,其他元素分别是水、土、雷、风。
“如果他们要杀方涛,岂不是和我们目的一样?”
年轻男人眉头微蹙,“方涛可以杀,但是赤练裳不能死,我要上去给他们提前说一声。”他正要动身,神情又是一遍,“怎么还有别人?”
“还有谁?”
“驭鬼门的人也在,他们在这干什么?这不是他们的地。”年轻男人眉头越发紧锁,“难不成也是来杀方涛的?算了,不管了,先上去再说。”
老者应了一声,跟了过去。
……
方涛这边吃完饭,和赤练裳回到了之前的酒店。
但是酒店人都不在,熙熙攘攘地聚在酒店后面的小巷子里,方涛他们走过去一看,胡成能正半蹲在地上活吃一只鸡。
方才还挣扎着的鸡,没两下就被活生生咬断了脖子,贪婪地吸吮着鸡血,眸底满是血红。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咂舌。
屈倩倩拿着手机不由的惊叫了声,捂住小嘴,美目满是震惊,“天啊,那是生的!”
直播间观众不断刷屏。
“666!”
“老铁牛逼,那可是生的,不怕寄生虫吗?”
“铁胃,这都吃了多少只鸡了?”
“……”
胡成能吃鸡的状态就和黄鼠狼差不多,吃不完还喜欢咬死鸡,转眼就满地的鸡毛和死鸡,看得店老板欲哭无泪。
“这是撞邪了吗?”赤练裳忍不住惊愕道:“他的样子好像个动物,完全不像是人类。”
方涛微眯着眸子没吭气,“估计是。”
张教授正巧听到这话,忍不住担忧道:“怎么会撞邪呢,他不是有大仙保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仙?”方涛笑了,“大仙不报复他就算好的了。”
说到这他眼神看向墙角,跟着胡成能的那个女鬼就站在旁边,此时木然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盯着胡成能。
仿佛她只是个蹭车的,车主发生什么事情和她无关。
方涛很快发觉这个女鬼不过只是一缕魂魄,但一缕魂魄能够强悍如此,本体该如何强大?他心里不由地打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怎么办啊。”张教授着急得不行,不断地挠头发,不停摇头说:
“他要是中邪了,估计不能让他和我们一起走了,他这样怎么能行?万一走在路上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