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侯夫人连道“不敢”,心里既气恼又焦虑。她可不敢当“亲近”这二字,只盼上面这位能说些让她不再如此心惊胆战的话。
待小越侯夫人局促落座。
温辞才续道:“刚才说到哪了?对,下毒那事儿?昨晚贼人下的那毒本是冲着我来的,不想竟让殿下误食了。”
小越侯夫人的心猛地又提了起来。
温辞看着下面频频拭汗的小越侯夫人,声线冷若寒玉:“毒害皇子,该当何罪呢?主犯当诛,从犯亦当诛。夫人以为呢?”
小越侯夫人身体猛地一颤,“皇子妃所言极是。”
“昨晚,那投毒的奴婢可交代了不少的东西,当真是骇人听闻啊!原以为是最亲近的家人,不想下手竟如此狠辣……”
“怕许是其中有何误会。”小越侯夫人表情讪讪,“还请皇子妃不要听信那起子卖主奴婢的谗言才好。”
温辞眼神一凛,质问道:“夫人怎么偏帮着毒害殿下的人说话,丝毫不为殿下的安危担忧呢?”
不提这边小越侯夫人如何战战兢兢,坐立难安。
另一边的小越侯叔侄俩也不好过。
他们还未开口问过文子端的病情,先被呈上来的一沓供词及罪证惊得面如土色。
小越侯沉着脸看向一旁故作无事的侄女。
真是他的好夫人,好侄女啊!
一个买通下人,时时向他们传递三皇子府的消息,这是他作为亲舅舅都不敢干的事儿,竟让这个蠢妇给干了,这让三皇子怎么想他这个舅舅。
另一个更蠢,竟直接买通人下毒,若是直接毒杀了皇子妃还好说,大不了想办法嫁祸给其他人,这怎么就能蠢到将他们越氏未来最大的靠山给毒倒了呢?
这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们有那计划之前为何不与他说呢?好歹他也替她们周全几分,若是他提前知道,哪还会有如今这些麻烦,现在真是说什么都晚了。
文子端见小越侯欲上前为越瑶分辩,指尖轻抬微压,淡淡道:“舅父,还请禁言。”
小越侯最是了解文子端的性子,欲言又止,终是依言垂手退后半步。
越瑶咬牙切齿道:“温辞,定是她算计我,表哥,你相信我,我明明只给她下了巴豆,只下在了她喜欢吃的膳食里,我没想伤害表哥的,我哪里有买那些阴毒的毒药?不信表哥你去查,我真的只派人去买了巴豆。”
文子端将证词递给越瑶,道:“药铺的掌柜招认了,你派人买的的确是落胎药。”
“不可能。”越瑶惊慌地摇摇头,“肯定是三皇子妃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了。”
小越侯焦躁地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头疼。他这侄女怎么这么蠢?等他大哥回来了,他可怎么和他大哥交代?
文子端已经确信越瑶是被人利用了,他也是好运,竟被不止一拨的人盯上了,真是看得起他。
文子端眼神锋利的看向越瑶,质问道:“你竟半点不知错吗?她是吾妇,就算你此刻说的是事实,那你给一个有孕的女子膳食中投放巴豆,这般行径,难道还不够恶毒吗?你难道不清楚此举会带来何种严重后果吗?
她陷害你,她为何要陷害你,你身上有她想要谋求的吗?她也并非你想的那般卑鄙。”
“她现在不是没事吗?”越瑶理所当然地回答,“她嫉妒自然是因为我和表哥青梅竹马啊,我和表哥一起长大啊,所以她嫉妒我,对,表哥,她嫉妒我。”
听到这话,文子端顿时有些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