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为何要嫉妒你?”
文子端一直知道,温辞从不在乎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在乎未来三皇子府里会有多少妾室儿女,他是否喜爱她。
文子端冷声道:“她哪会嫉妒,她只是嫌恶心罢了。”
他偶尔也会生出期望,盼着温辞别总是一味贤惠,能对自己多流露几分真心。
可这念头刚一浮现,又被他迅速压了下去。
皇子妃如今这般模样,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所求的吗?
他从未奢望过真心。
那样炽热地深爱着父皇的女子,在他看来只会是负担。
就连越瑶,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可她的真心又有几分呢?倒不如讲求利益更实在些。
倒不如如今与温辞这般,做一对可以并肩而行的朋友、家人,这样的关系或许比夫妻更加稳固持久。
他注定不能全心全意,舍弃一切去回应一个女子的感情,求不得真心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既然如此,没有也好。
越瑶猛地抬头看向文子端,瞳孔震颤,“她不在乎,是因为她已经拥有我所想要的一切了。所以,表哥,你是觉得我恶心吗?”
文子端看着越瑶不知悔改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堵得慌。
“是你做的事,恶心。”
越瑶慢慢松开拽着文子端衣服的手,趴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吾再问你一次,究竟有没有人在背后撺掇你?有没有人在你耳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当初那些流言究竟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那表哥还会相信我吗?我说不是,表哥会信吗?”
“吾只信证据。”
越瑶愣了下,证据?她有什么证据?谁算计她的她都不知道,她去哪里找证据。
她是他的表妹啊!她跟在他身后长大,如今他竟然一点都不信任她,他难道不清楚她是什么人吗?
“好,都是我做的行了吧!”
文子端失望地摇了摇头,“既如此,重责三十大板,日后,就别去见皇子妃了。”
文子端这一刻突然心生感慨,这世间女子大多是没道理可讲的,也是讲不通道理的。
她们既不听人分说,也不容人辩驳,偏生都有一套自成方圆的章法。
叫人纵有千言万语也难入其耳。
比如他的几个姊妹们,比如他的母妃和几位舅娘,还有现在他面前的这位。
好在他的妻子是个例外。
温辞是他生平所识女娘中最讲道理,最明事理的女娘,这于他而言,当真是天大的幸事。
日后,他也不至于哪日和皇子妃吵架时把自己气死,就算是对他动手,起码他也是自幼习武的。
他虽不能对自己的妻子还手,总是能躲避得开的,不至于像父皇一样站在那里任由母妃欺负。
由此事可见,后宅女子多了也不是好事。
小越侯见此还要求情,文子端似笑非笑地看着小越侯,“舅父当真什么都不知晓吗?您还是别让侄儿难办了。”
小越侯叹了口气,他能说他真的不知晓吗?如今再辩解也没什么用了,于是哀求道:“瑶儿和你一同长大,好歹给她留些颜面,总归是我没有教好她,等大哥回来,我是没有颜面见他的。”
想到大越侯,文子端叹了口气,“既然大舅父不在,舅父更该严加管教,舅父既然求情,侄儿自然不能如此不近人情。”
文子端抬着下巴,续道:“表妹自今日起,就禁足府中吧。既然不识礼,那就多抄些书,杖刑就由舅父亲自施行,一杖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