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炎炎夏日。
其实这个地方的季节并不是一年四季。
而是,只有春夏。
吴秋雨坐在一片瓜田里。
头顶天,坐在松软的土地上。
附近的气息让她陶醉。
她戴着一顶草帽,一边写着日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一边时不时拿起相机拍照。
每一张照片她都会记录下来。
这里的人们曾为这片土地努力过。
……
“秋雨,别愣着啦,你还不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咱们要去一趟村子里。”
吴秋雨正拍摄着。
同事,或者说是同学林爱站在地头冲她喊了一声。
“哎,来了。”吴秋雨连忙回道。
她收好相机,拿起日记本站了起来,一路往地头跑去。
林爱道,“陈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国内下发的补助品也都到了,好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吴秋雨努努嘴,“我还以为来到这就拍拍照,写写日记这么简单呢,没想到还要干活。”
“那可不,雇了这么多农民来到我们农田,不得发工资啊?”
“还有,每个月还都有生活补助,国内运来了大米和食用油,一会儿还得装车呢。”林爱说。
这片培育基地是夏国建造的。
这些农民,都是当地雇来的百姓。
吴秋雨跟林爱回到了培育基地。
外面,一群学生、同事,以及上几届的哥哥姐姐正在卸货。
大米、大豆、食用油,还有一些肉类。
这些是给当地农民的一些生活补助。
这个地方太穷了,每个月,都会发放一些。
……
“林爱,吴秋雨,赶紧装车,把你那摄像机先给我收起来,一会儿你们两个跟我一组。”
一名青年冲两女招了下手。
这是同行的赵组长,也是吴秋雨她们分组的老大。
同行的还有其他三个同学。
两男一女。
他们组总共有六个人,三男三女。
像这种分组,培育基地还有很多。
每个小组都有每个小组的工作。
最基础的工作,便是从这里做起。
当他们在这里学习到足够的经验,就会重新回到他们的学校,发表论文,或是去做一些其他研究。
当然,也有些人愿意留在这里,想要帮助这里的人。
除了赵组长之外,另外两男一女分别是何琳、陈少阳、杨天业。
吴秋雨收起摄像机,“是是是,全听组长你安排,今天我们要去哪?远不远?”
吴秋雨从大车上卸下来一袋米,装到了小车上。
同样在卸货的还有很多组。
“每一组的货,都要按照名单上的数目分配,大家不要弄错了,每个小组都要做好记录,方便以后查阅。”
一名管理员在一旁吆喝着。
“是。”一群学生回应。
……
“秋雨,你不是爱写写画画吗?咱们组就你来登记吧,回头弄错了,教授又该骂我们了。”那叫杨天业的同学道。
“我写就我写,这还不简单,你们几个好好装货,可别出错了,第一次来这里干活,要是出了错,还不得被人笑话到咱们学校啊。”吴秋雨说。
“行了吧你,少说两句,你们女人就是话多,干活都没力气。”那叫陈少阳的男生说。
“呸呸呸,你们男生身强力壮的,我们女生哪有这么多力气?你们就应该关照我们。”那叫何琳的女生道。
林爱说,“对啊对啊,你看我才一米六,小胳膊小腿的,还要跟你们一块干活。”
陈少阳道,“我看你们就是在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赵组长训斥一声,“行了你们几个,少说点话,抓紧时间干完,我们该出发了。”
……
几人很快将货物装进了皮卡车。
见时间差不多,赵组长上了车,发动车子,“行了,大家上车吧,我们十几里路就到了,就去前面的村子里。”
“出发。”
“第一次来这地方,感觉还蛮开心的嘛。”吴秋雨上了车,开口笑道。
汽车发动,缓缓驶离。
赵组长的对讲机里传来声音,“赵武明,你们的目的地在十三号实验农田,不要弄错了。”
“收到。”赵组长回应。
六个人坐在车上,感受着周围的空气,吹洒在脸上。
几个女生都挺开心,毕竟是第一次。
赵组长是去年来的,按理说是其他人的学长。
今年把这一批新人带出来,他就要回学校去了。
十几里的路很快就到了。
因为试验田连接,所以道路修的很是通畅。
大片农田深处,坐落着一个村庄。
村庄不大,零零散散百十户人家。
车很快就到了。
赵组长将车停下,开口道,“好了,我们到了,大家记住了,不要乱说话,就算是说话你们也听不懂。”
“把这些大米和食用油,一户发一袋,不要多给。”
“知道了组长。”
几人回应一声。
赵组长点点头。
他从车上卸下来三袋米,而后朝其中一间小屋走去。
赵组长将三袋米放在门口,敲了敲门,“嫂子,你的米给你放门口了,你赶紧拿回去。”
赵组长将米放下,而后走了回去。
……
“咦?赵组长,你这人太双标了吧?不是说好了一家一袋吗?你怎么给了三袋米?”
吴秋雨疑惑的问。
“就是啊组长,这是怎么回事?”林爱也满脸疑惑。这里距离国家十万八千里。
赵组长叹了口气。
他说,“特别人物特别对待嘛,这里面住着一个咱们国家的女人,是个傻子。”
“什么?傻子?咱们国家的?怎么回事?她怎么住在这?”吴秋雨满脸疑惑。
赵组长摇摇头。
他说,“我也是听上一任我的组长说的,十年来,每一任组长都会给她三袋米,一桶油,以及蔬菜水果。”
“也算是,关照她了。”
“十年?”吴秋雨瞪大眼睛。
“她在这生活了十年?”
赵组长嗯了一声,“可能还不止吧。这是一代代组长传下来的规矩,每个月来这,都要多给她,因为她是我们国家的。”
吴秋雨好奇极了,“可她为什么会在这?而且还是个傻子?”
赵组长摇头,“不清楚,只是组长们留下的一些话,说这个女人以前并不傻,是当地的百姓救下来的。”
“后来,她就待在屋子里一直不出门,给她送米,也都是等人走了之后她才拿。”
“好像,她是从某个地方逃到了这里,然后被人救下,救她的人已经死了,就剩她自己。”
“组长们见她可怜,想带她回国,可她不愿意回。后来,就渐渐不出门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大家都说,她是个傻子,连名字都没有。”
赵组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