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沈砚辞。
秦昭突然发现自己胸口哽住的气压根就没散。
沈砚辞跟她没关系了，跟他们家的其他人都有关系，还是不错的那种。
秦昭看到秦琼小跑了过去：“妈妈！”
“想死妈妈了。”秦琼抱住她，然后亲了亲她的脸颊。
秦昭笑着把准备好的花送给她和林政。
林政喜不自胜：“爸爸也有。”
林时见怪不怪：“你们儿子还在这呢。”
林政哦了一声：“你也来了。”
“……”
沈砚辞笑着上前跟他们打了招呼，也送上了准备好的花束。
林政对他的到来还是有些惊喜的：“砚辞也来了。”
秦琼那边正在看秦昭的脸，眼皮还是有些红肿，红疹退了点，侧颈和耳后的凤团疹在白皙的皮肤上依旧明显。
秦昭提了提围巾：“没事的。已经吃药了，非激素的药会好得慢一点。”
秦琼摸了摸她的头，显然有些心疼。
她看向沈砚辞，感谢道：“这次多亏了砚辞带昭昭去医院。”
沈砚辞颔首：“应该的。”
“对嘛。”林时胳膊搭在沈砚辞肩膀上，“我们三个是好哥们。秦昭也是他妹妹嘛。”
“……”
“你还真是不客气。”林政气笑了，“砚辞这个哥哥比你这个亲哥都靠谱。”
林时嘿了一声：“那我可不同意了，秦昭，我和沈砚辞谁对你最好？”
“……”
路上聊天的时候，秦琼邀请沈砚辞一起留下来吃年夜饭。
秦昭在旁边垂着眼皮，围巾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我下午还有课。”沈砚辞，“改天请您和叔叔一起吃饭。”
林时：“他期末，快考试了。”
秦琼和林政表示理解，又夸了他几句。
沈砚辞送他们到酒店没待一会就要走，秦昭和林时被安排下楼送他。
一路上秦昭都没怎么说话。
沈砚辞上车的时候，林时抱了他一下：“新年快乐兄弟！”
沈砚辞：“新年快乐。”
秦昭抿着唇往前走了两步，站到林时旁边：“新年快乐。”
沈砚辞眼皮半阂，抬眸看了她一眼。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
清浅的、漆黑的眼睛对视着，车流和人声仿佛都远了。
秦昭先垂了下眼皮，提了提围巾。
“新年快乐。”
沈砚辞的声音不大，他们俩离的距离也不算近，只是四个字而已，却仿佛跨过了两年多的时光。
这是他们两清后的第三个新年，也是两清后少有的没有剑拔弩张的时刻。
秦昭手指蜷缩了一下，过敏又犯了，她的眼睛感觉到了灼热。
沈砚辞没有抱她，很短暂地看了她一眼，唇线平直地上了车。
车子消失在视野里，秦昭才慢吞吞地跟着林时往回走。
风吹在身上有些冷。
房间里是林时带回来的，她在牛津的行李箱。
秦昭呼了口气，把脸扑到了被子里。
锁骨的不规则嫣红斑块，边缘像晕染的水彩，随着她的呼吸一路烧到了耳根。
林时带着人往她房间搬了两台空气净化机，秦琼直夸他细心。
林时毫不推脱：“现在知道我有多靠谱了吧。”
他带的净化器和沈砚辞家的很像，秦昭有时候就会恍惚。
怎么离开了，还会有他的影子。
他们一家人在英国跨的年，然后去瑞士玩了几天，重新返回伦敦。
再过几天就要回国了。
秦昭打算带点纪念品，姜满想要一个玩具熊，身上穿紫色斗篷的那种，斗篷上印着一个皇冠。
她几年前来英国的时候买了一只，后来丢了。具体在哪买的也忘记了。
秦昭问了约翰，他说可以去哈罗德百货和皇家纪念品店看看。
沈砚辞和况序周六的时候都来伦敦了。
他们一起吃了晚餐，周末一起出去玩，秦琼和林政没跟着。
秦昭没找到姜满说的那只熊。
林时问沈砚辞和况序知不知道，况序说他哪知道那些。
沈砚辞头都撇了过去，语气很淡：“不知道。”
不知道很正常，但他的态度明显就是不耐烦。
秦昭抿了抿唇，她知道沈砚辞有理由对她态度差，她心里还是憋了一股气。
从去哈罗德百货他的唇角都是往下的。
她又没非让他来。
她的表情也淡了下来。
林时：“别丧着脸了，改天给你定做一个。”
秦昭嗯了一声，勉强笑了一下。
他们下午去了一个特色集市，况序提的，沈砚辞说里面有古董、二手书和黑胶唱片，手工艺品和独立设计等等。
林时：“说不定里面有你想要的熊。”
秦昭在乎的根本不是玩偶熊，但她到了里面还是被里面特色小东西给吸引住了。
他们没什么目的，边走边拍。
在一家黑胶唱片店遇到了梁诗雨和她旁边的那个女生。
“砚辞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你们俩一个在牛津一个在伦敦，这都能遇到。”女生暧昧地撞了一下梁诗雨，声音压低但是清晰，“我说你怎么非拉着我来这里呢。”
梁诗雨笑了笑：“你们也在。”
秦昭觉得店里有点闷，她抿着唇打了招呼，走了出去。
伦敦有那么小吗？
有小丑。
秦昭盯着路边的小丑看了一会儿，林时上厕所怎么这么慢。
沈砚辞况序和梁诗雨还有那个女生都站到了她旁边，说说笑笑。
秦昭发现自己的脾气真的没那么好了。
约会不能两个人去约吗神经病！
她摸了摸钱包，给了小丑5张50英镑的纸币。
演员眼中惊喜，示意她站到前面，她不明所以，演员拉着她的手想做亲吻礼。
秦昭手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演员很绅士地没有再继续，只做了一个优雅的感谢，问她需不需要合照。
秦昭想了想，回头发现他们四个都在看她。
“……”
秦昭：“况序哥，能不能帮我拍张照？”
况序扬了下眉，看了沈砚辞一眼，语气飘着：“喊哥哥干嘛？”
“……”
秦昭被油的如遭雷劈，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况序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难绷：“还拍不拍？”
他给秦昭拍了两张，又三个人自拍了一张。
况序按快门的时候问秦昭：“要不要跟你砚辞哥也拍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