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薄雾笼罩着川省群山，潮湿微凉的空气从半开的窗户渗进来，将白浩从浅眠中扯醒。手机铃声刺破寂静，他眯眼看屏幕。
温瑾
白浩这才翻身按了接听，嗓音还带着没睡醒的低哑。
“怎么了？温博士”
电话那头，温瑾的声音近乎兴奋到发颤。
“成了！白浩！人体实验成功了！我们的基因靶向特效药，最后一批受试儿童体内恶性细胞彻底清除，没有排斥反应，可以量产了！”
白浩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清醒。
他猛地坐起来，指尖微微发紧，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了一下。
“你确定？”
“确定！”温瑾的嗓音沙哑却亢奋，“我刚提交完最终报告，所有数据完美符合预期！”她顿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
“等等，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你没在魔都？”
“在川省。”
白浩简短回答，迅速下床拉开窗帘。清晨的山间雾气未散，远处层层叠叠的翠绿山脉隐在云里，像未醒的蛰龙。他单手系着衬衫扣子，语气已经恢复冷静。
“量产计划多久启动？”
“两个月内。”温瑾语速飞快，“但材料方面可能还要你去找一些供应商....”
“陆家。”白浩打断她，眼神微沉，“直接找陆家就可以，我之前跟他谈过的！”
温瑾沉默了一瞬，试探着问。
“你和陆沉提了？”
“之前说过！”白浩走向浴室，单手拧开水龙头，冰凉的冷水泼在脸上，彻底冲散了最后一丝困意。他抬头，镜中的自己眉眼锋利，眼底是沉淀的冷静。
电话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温瑾喘了口气。
“你什么时候回魔都？具体方案我当面和你说。”
“可能要等几天，要等我妹妹的高考成绩出来了，再回去！”白浩扯过毛巾擦了擦脸。
他停顿一瞬，忽然问。
“你多久没睡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温瑾笑了一声，嗓音疲倦又轻快。
“科研狗哪配睡觉？数据出来前连咖啡都喝不动。”
白浩皱了皱眉。
“去休息，量产的事等我去处理，要是等不及的话，我让肖强去处理。”
挂断电话，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山脊上逐渐破晓的天光，胸口涌上一股沉甸甸的灼热感。
五年研发，前后好几十亿投资，温博士是真厉害啊。
白浩虽然不太明白这些东西，但是温博士的成果一定会帮助很多的人，想一想还是很兴奋的。
他的手机在掌心转了半圈，指尖一点，拨通了一个号码，陆沉。
三声响铃后，电话被接通。陆沉的声音传来，慵懒中带着一丝玩味。
“学弟，这么早？是有好消息要跟我分享吗？“
白浩单手整理着袖口，语气沉稳。
“实验成功了，可以开始量产了。“
电话那端似乎有轻微的响动，像是什么人从躺椅上直起了身子。陆沉的声音明显认真了几分。
“人体实验数据都通过了？“
“全部达标。温瑾亲自盯着做完的。“白浩的目光扫向窗外，雾气已经完全散去，阳光照亮了远处青翠的山脉。
“你那批催化剂，还能保证供应吗？“
“没问题，还是之前商量的，我这边给你开绿灯，一切你说了算！”
白浩和陆沉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好像默认了一样暂时不对外宣布，陆家要提前布局，不然到时候这个上百亿的利润，会引起不必的麻烦。
时间飞逝
6月22日下午3点27分，客厅里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白妈和白爸陪着白婉盘坐在沙发上，白爸倒是不紧张，他知道白婉的成绩一向很好，这次也不例外。
白婉的手机屏幕亮着却又马上按灭，这已经是五分钟内的第七次了，看她的样子十分的紧张。
放假在家的白辰在一旁啃着西瓜，含糊不清地说。
“白婉怎么你手抽筋啊？紧张什么啊？你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突然，“叮“的一声，班级群最先炸开了锅。班长连发三个感叹号。
“能查分了！！！”
白婉的手指悬在查询按钮上方微微发抖，白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冰凉的手背上。
“我来点。”
成绩页面跳出来的瞬间，屋子里一片死寂......
682分。
连数学和英语都是满分。
白辰的西瓜“啪嗒“掉在地上，鲜红的汁水溅了一地。他瞪大眼睛数了三遍分数。
“卧......槽......“这声惊呼还没落下，白妈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请问是白婉家长吗？这里是清华大学招生办......“
紧接着是北大的电话，复旦的、上交的...家里的座机、手机铃声此起彼伏。白爸手忙脚乱地接着电话，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骄傲最后变成了无奈。
白浩却盯着手机皱起眉头。省考试院的短信比预期早了半小时，而且...他点开通话记录，最近一个未接来电显示“陈局“。
就在这混乱的时刻，门铃响了。穿着正装的教育局局长带着两位校领导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异常热情的笑容。
“白同学，恭喜啊！你这个成绩不仅是全省第五。”
白婉的指尖突然收紧，在沙发扶手上掐出几道月牙形的痕迹。她转头看向白浩，后者正在阳台回拨电话，衬衫袖口下的腕表反射着冷光。
客厅里教育局的领导还在滔滔不绝。
“已经联系了央视的记者，想做个专题报道...“白妈激动地抹着眼泪，白爸当老师这么多年了，听到全省第五，也是手足无措地招呼客人喝茶。
白家喜气洋洋的时候，白浩的电话突然响起。
“学弟，有人想要参与进来，我拦不住，陆家也挡不住，你看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商量一下。”
“行，我明天就回去了。”
“具体的事情我们到时候商量吧。”
电话那头陆沉说话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他的压力很大，白浩虽然知道钱财动人心，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魔都监狱里，陈立川刚挂了电话，他嘴角一抹邪魅的笑。
“想把我成果吃了，怎么可能便宜你们，我不好过，你们也别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