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药散后。
田胆最初并无感觉。
他还以为是什么毒药。
可下一刻，他就全身燥热。
热的他将衣衫全都撕开。
而后就感到精神恍惚，飘飘欲仙。
莫名的快感直冲脑门。
让他是彻底忘记一切。
全身颤抖，嘿嘿傻笑起来。
宁阙见状不由冷笑。
他很清楚五石散的效果。
这玩意儿染上了就难戒掉，而且是经过宁阙改良过的，成瘾性极高。为防止配方外泄，这事可都是常百草亲力亲为，就只有宁阙和他等少数几人知晓。
“带下去，好好伺候着。”
“铁牛，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他有任何闪失，我要你的命。”
“诺！”
铁牛当即抬手去安排。
见田胆如此模样，公输仇顿时蹙眉。
“他这是怎么了？”
“小师弟是给他吃什么了？”
“嘿嘿，这可是机密。”
宁阙笑着摇头。
他并没有过多透露五石散。
毕竟这玩意儿确实是有损德行。
若非必要，他也不会掏出来。
要是他师父知道，肯定会斥责他。
“耶律，这里有几条船？”
“还有五条，皆是斗舰。”耶律贺身上染血，抬起手道：“我们抓田胆时，他已经到了地方。好在他们受了伤速度慢些，要是咱们再慢些，怕是就跑了。”
“成。”
宁阙左右观察着岛屿。
这片地方其实还算可以。
起码还有些淡水资源。
也可作为临时修整基地。
“诸位师兄觉得这块地方如何？”
“挺不错。”
“刚才还瞧见些飞鸟。”
“还有不少淡水。”
“海师兄，就将这座岛定为水岛。”宁阙看向海宰，“在海图上标注出来，再令人刻石于岛上，宣誓主权。后续远航可在这临时修整，补充淡水。”
“嗯，也行。”
这其实就相当于是海外基地。
毕竟现在远航很不容易。
“老崔，你经常出海有经验。”
“这沿途若有合适的岛屿也可说。”
“以后便作为临时修整的营地。”
“减轻远航的压力。”
“遇到紧急情况，也有避难的地。”
“基本也没多少了……”
崔根硕面露难色。
宁阙看得是相当长远。
明摆着是在考虑未来远航的事。
科技水平目前无法快速攀升。
那么就需要很多海外基地补充资源。
这些荒岛只要有淡水，就是有价值的。
“咱们走吧。”
“这回表现还算尚可。”
“后续可适当远航，打压海寇。”
“先把田仲勋的牙齿给掰了。”
“小师弟是要开去胶东和琅琊郡？”
“有啥问题？”
“这不是公然挑衅吗……”
海宰则是不太看好。
这也是奉帝的意思。
在正式东征前，做得别太过分。
双方尽量克制，别引起战火。
宁阙两手摊开，笑着道：“那就不能怪我了。田仲勋也知道，我们是刚组建舟师，没有经验。就算不慎开去胶东，那也是迫于无奈。加上海寇主动射击，我们只能被迫还手。”
“你啊……”
“还真是齐王的一生之敌！”
海宰等人皆是不由苦笑摇头。
宁阙就是典型的在耍无赖。
这也是他做人做事的方式。
他先前就曾和父兄们说过，对待奸人就得比他们还要奸诈，绝不能被困于道义民声上。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受到谴责。面对那些奸人的卑劣手段，就得狠狠报复回去，后续更得主动出击！
先把田仲勋的狗腿子打折！
后续再慢慢对付他。
毕竟海寇手里也有近百条战船呢。
宁阙简单视察过海岛。
让人特地标记后便登船返航。
……
“这回收获还是不错的。”
“击沉了十二艘战船。”
“其余战船有所破损，但尚可修复。”
“俘虏千余海寇，其余皆被诛杀。”
“还有数千两的金银财宝。”
回到王府后，铁牛便开始汇报情况。
“嗯，将破损的战船交给公输师兄，让他尽快修复。至于这些俘虏，也可调查清楚。若是被迫俘虏落草为寇的，那就放他们回家。要是能为本王所用的，就让他们上船。至于其他人，便留在造船坊干些苦力活。”
宁阙慢条斯理地安排着。
若非缺人，他也不至于如此。
肯定会先把这些海寇审问仔细。
“成。”
铁牛没有多说什么。
对他而言，宁阙说的就是圣旨。
他也不会质疑什么。
只要按宁阙说的去做便可。
因为宁阙所言绝不会错！
“那田胆现在如何了？”
“按照王爷的吩咐，每日给他喂食三次五石散。每次服下后，便浑身燥热状若癫狂。药效过后，他就精神萎靡，匍匐在地犹如死狗。现在这五石散已经不用强行喂他，要送去的时间晚了些，他还会骂人呢。”
“哈哈，那看来药效上来了。”
他们回来已有数日。
这五石散看来是深入骨髓。
也是时候去审问田胆。
“铁牛，今晚的五石散不要喂他。”
“好。”
“你记住我交代的，这五石散必须得由你亲自来喂，其余人一律不得假手，此事更不可告诉任何人！”
“王爷放心！”
铁牛认真抬手。
这件事他一直都是亲自负责。
期间有亲卫问过，他都没说。
“王爷，这五石散有这么厉害？”
“此物是有毒的。”宁阙则是面露微笑，“屡次服药后，便会上瘾无法戒断。服下后就会飘飘欲仙，是无法想象到的快乐。可这东西吃得多了，就会彻底废了。到时候背后生疮，削瘦如白骨。我和你说这些，你给本王留个心眼。你若因为好奇尝试，本王会亲手废了你！”
“王爷放心！”铁牛则是态度坚定，连忙道：“您既然都交代了，那我就绝不能尝一口。”
“嗯，本王信你。”
宁阙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本王同你一块去看看。”
“也行。”
铁牛旋即走在前面开路。
这回就连沈青禾也跟在旁边。
她这些年也接触过些审讯。
关于五石散，她是知道的。
不过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虽说不太地道，但能有效果便可。
“夫君，这五石散真这么有效吗？”
“嗯。”
宁阙轻轻点头。
这可是经过他特地改良过的五石散。
和历史上的完全不同。
药效是相当恐怖！
只要染上，那基本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