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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的晨光总带着三分肃穆,琉璃瓦檐下的铜铃随着穿堂风轻响,衬得殿内愈发寂静。卯时三刻,朝臣们按品阶分列两侧,朱红官袍与玄色朝服整齐如墙,唯有腰间玉带的碰撞声偶尔打破沉寂。

首辅张敬之立在文官之首,鬓角已染霜华,手中那本赈灾奏本被他握得微微发皱。烫金封皮上的莲纹被指尖无意识摩挲,鎏金纹路磨得发亮——这是他三十年朝堂生涯养成的习惯,每逢心绪不宁,指尖便会寻着熟悉的触感安定心神。此刻他垂首望着丹墀下的汉白玉地面,纹路里还残留着昨夜雨水的湿意,心中却莫名发沉。

首辅大臣张敬之宦海沉浮半生,深知二字背后往往藏着惊涛骇浪,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波澜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众卿尔等议论多时。宋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总归要有个章程。”

首辅大臣张敬之心中一怔,垂首的幅度更大了些:不知陛下方才何故发笑?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金銮殿内,蟠龙柱上的烛火被穿堂风拂得明明灭灭,橘红色的光焰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道凝固的墨痕。殿顶的藻井绘着日月星辰,在晨光与烛火的交织下,显得庄严肃穆,却又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朕儿总算长进了。

丹墀之上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宋远随手将一卷明黄密奏甩在龙案上,锦缎封面的二字格外醒目。让他办!成王既想好了章程,便依他所奏。退朝!

这话说得太过突然,满殿百官皆是一愣。首辅张敬之举着奏本的手僵在半空,一时间竟忘了放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百官的气息都乱了,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隐隐的恐慌。

群臣还未及叩拜谢恩,宋远已转身离去,玄色龙袍的下摆扫过鎏金门槛,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留下满殿错愕的百官。李德全连忙跟上,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敬之一眼,那眼神里藏着几分无奈,几分警示。

张敬之慌忙上前,拾起龙案上的明黄密奏。触手温润,是上好的云锦材质,封皮上还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息。他展开密奏时,指节微微发颤,宣纸的褶皱处划破指尖,带来一丝刺痛,却丝毫未能让他清醒。

儿臣诚惶诚恐,自知大肆逾矩招揽人才,会使江山动荡,然观我朝现状,吏治渐弛,贪腐滋生,若不加以整饬,恐养痈为患......魏渊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在众人心上。

百官的脸色渐渐变了,有人悄悄抬眼,看向皇子队列中的泰王——他站在最末位,身着月白锦袍,神色平静,仿佛事不关己。

张敬之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念完:恳请父皇准许,于各主事官员身侧再设监察使,此监察使不予实权,仅有奏报职权,专司记录官员日常行事,每月汇总呈报陛下,凡有不法之举,可直接密奏......

噗——

一声闷响打破了殿中的死寂。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礼部侍郎陈怀德脸色惨白如纸,一口老血喷在象牙朝笏上,殷红的血迹在洁白的玉笏上蔓延,格外刺目。

陈怀德今年六十五岁,已是三朝元老,平日里最是注重体面,如今却当众呕血,可见此事对他的打击之大。旁边的吏部侍郎连忙扶住他,却见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满是绝望。

满殿寂静中,这声响格外刺耳。秦王宋承抬眼扫过阶下文武,只见原本该跪谢圣恩的官员们,此刻个个僵在原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朝服上,晕开小小的水渍。有些人下意识地攥紧了朝笏,指节泛白;有些人则悄悄交换着眼色,眼神里满是惊慌与不安。

监察使......

户部尚书王崇山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带,脑海中瞬间闪过书房第三格抽屉里的那本账册——那里面详细记录了他这三年来私吞河工银两的数额,一笔笔,一宗宗,若是被人翻出来,便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这哪是监察?分明是把刀架在脖子上!王崇山脱口而出,话音未落,便意识到自己失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放肆!御史中丞赵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却又在触及周围目光时慌忙低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臣失言......

他比谁都清楚这监察使的厉害。从前皇城司监察百官,好歹还要暗中查访,官员们多少还有周旋的余地,若是行事谨慎些,或许还能瞒天过海。可如今这监察使,竟是要明晃晃地搁在各司衙门里,每日陪着批公文、见属官,甚至连茶盏怎么端、说话用了几分力道都要记在册子上,如此贴身监视,哪个官员能受得了?

赵明自己也不干净,他的小舅子在江南任知府,去年就因贪墨赋税被人告发,还是他动用关系压了下去。若是监察使真的设立,此事迟早会被翻出来,到时候他必然难逃干系。

好个成王!

武将班列里传来一声闷哼,定远将军萧烈攥紧腰间玉带,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今年五十有二,镇守北疆二十年,亲手砍下的北戎脑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是大梁赫赫有名的武将。向来只有他监督别人的份,如今却要被一个毛头小子派来的人监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老子在边关出生入死,为大梁守了二十年疆土,如今倒要在个黄口小儿跟前抖手抖脚?萧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浓浓的怒火,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武将们纷纷附和,他们大多性情耿直,最是受不了这种束手束脚的监视。更何况,军中向来有自己的规矩,若是真的来了个监察使指手画脚,怕是会影响军心。

议论声渐渐四起,文官们窃窃私语,武将们低声抱怨,金銮殿内的气氛变得愈发混乱。魏渊眉头紧锁,他知道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乱子。

诸卿安静!

张敬之重重咳嗽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在朝中任职四十余年,历任三朝,威望极高,这一声咳嗽瞬间压下了殿中的议论声。

张敬之展开密报的最后一页,只见墨迹未干处压着一枚精致的龙纹私印,那是大梁皇帝宋远赐给成王的信物,代表着他的身份与权柄。成王殿下还说......若官员行事公允,政绩卓着,监察使亦会如实奏报圣听,为诸卿在父皇跟前美言。

殿中霎时死寂。

百官面面相觑,眼中的惊慌渐渐被复杂的神色取代。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监察使并非只有威慑,还有益处——既是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落下;又是捧在手心的镜,能照出政绩,为自己邀功。

做得好时,监察使便是向上攀爬的阶梯,能让皇帝看到自己的付出;可若有半分差池,这监察使便会立刻变成他人手中的把柄,置自己于死地。

这一手,可谓是精妙至极,又狠辣至极。

吏部尚书张捋了捋胡须,心中暗忖:成王这是要借监察使的手,一边整顿吏治,一边拉拢人心啊。听话的、干净的,便能借着监察使的奏报步步高升;不听话的、有把柄的,便会被死死拿捏住,不得不依附于他。

想到这里,吏部尚书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他自认这些年还算清廉,可官场之上,哪有绝对干净的人?些许人情往来,些许变通之处,若是被监察使揪住不放,照样能小题大做。

秦王突然一把扯住泰王的衣袖,龙纹朝靴碾过汉白玉阶,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满是怒火与焦虑。去偏殿说!

泰王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忙稳住身形,顺着他的力道快步离开金銮殿。其他几位皇子见状,也纷纷找借口退了出去,留下满殿心思各异的百官。

张敬之望着皇子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龙案上那卷明黄密奏,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一场围绕着监察使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偏殿的暖阁里,檀香缭绕,氤氲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却丝毫未能驱散两人心中的阴霾。雕花窗棂外,几竿翠竹随风摇晃,竹影映在地上,像是一张张扭曲的脸。

秦王一进暖阁,便一把摔了腰间的羊脂白玉佩。那玉佩是先帝所赐,质地温润,价值连城,此刻却重重砸在檀木案上,翡翠坠子应声裂成两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这是要断咱们的根啊!”秦王怒不可遏地吼道,那愤怒仿佛能冲破云霄一般,让人不禁为之侧目。只见他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他的胸膛也因为激动而不停地上下起伏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爆炸开来。

“户部的粮道、刑部的案卷、兵部的虎符……这些可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啊!哪一桩不是需要主事官员们全力以赴才能办妥的呢?”秦王越说越是气愤难平,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挥舞着手臂,仿佛想要把心中的不满和愤恨全都发泄出来。

然而,更让秦王感到无奈和沮丧的是,他们之前费尽心机在各个司衙部门所安排的那些眼线和内应,现在却一个个都变得不那么可靠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谁又愿意被人如此严密地监控着呢?这样一来,他们原本精心编织的情报网就如同破布一样不堪一击,根本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发挥作用了。

此刻的秦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他在温暖如春的阁楼间来回踱着步,脚步匆匆忙乱,连身上那件华丽的龙袍都跟着一起抖动起来。随着每一次迈步,龙袍的下摆在柔软的地毯上拖出一道道长长的印痕,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内心的焦虑与烦闷。

其实,自从他成为嫡长子——秦王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人。为此,他已经在朝堂之上苦心孤诣地谋划布局长达数年之久,并成功笼络到一大批位高权重的大臣作为自己的支持者。眼看着距离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越来越近,没想到成王竟然使出这么阴险毒辣的一招,这无疑给了他沉重一击,堪称是釜底抽薪之举!

泰王宋安端着茶盏的手直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月白蟒袍上,留下深色的水渍。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的茶盏,眼神涣散,像是丢了魂一般。

何止如此......泰王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恐惧,你忘了?成王又招揽人才,江南的名士、塞北的将领往来不绝,他招揽的那些人,个个都是有野心、有才干之辈。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了:他若是让这些人去当监察使,借监察使的手立威,再拿着官员们的把柄要挟他们投效......到时候,这些官员是听陛下的,还是听他成王的?

话音未落,秦王已冷笑出声,笑声里满是不甘与愤怒:到时候满朝文武,谁还分得清是陛下的臣子,还是成王的门生?他这是要架空父皇,独揽大权啊!

“往后的官员犯事若要从轻发落,要去求成王。想要加官进爵也得去求成王!这皇帝给他做算了!”泰王怒吼道。“要我们作甚?!”

窗外的竹影摇晃得更厉害了,映得两人的脸色愈发阴沉。偏殿铜炉里的安息香烧到了底,一缕青烟直直升起,然后突然散开,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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