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图绣成,挂在正厅,愿咱们家枝繁叶茂。”她笑着穿针引线,阳光透过窗棂,在绣面上洒下金斑。
周扬常抱着小女儿在廊下看她们忙碌,心中满是安定。
“爹爹,抱抱。”女儿软糯的声音,让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泛起涟漪。
他低头蹭蹭女儿小脸:“咱们家呀,会越来越热闹。”
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个中秋,全府在花园摆了二十张圆桌。
刘玉骑着马从外头回来,马背上驮着给孩子们的糖葫芦。
“都来拿!本公主请客!”她扯着嗓子喊,惊飞了树上的栖鸟。
心柔郡主看着她笑:“刘玉,你这嗓门,倒像个孩子王。”
“要你管!”刘玉甩甩马尾,却悄悄往心柔郡主盘里多放了两串。
晚宴上,刘如烟的新编舞《花好月圆》惊艳众人,裙摆旋转时,金箔纷纷扬扬。
“周郎,这舞可还入眼?”她气喘吁吁地问,眼中带着期待。
周扬鼓掌笑道:“如烟一舞,星月失色。”
夜深时,周扬独自坐在书房,翻看新皇的密旨。
指尖划过“可自由婚嫁”几字,他忽然轻笑出声。
这荒唐的世道,却让他得了最不荒唐的圆满。
窗外,姐妹们的笑闹声混着孩子们的啼哭,织成一张温暖的网。
他吹灭烛火,走向卧房,那里有属于他的人间烟火,有他的现世安稳。
从此后,镇国公府的朱漆大门常开,迎来送往间,皆是真心换真心的故事。
而周扬知道,无论世道如何变迁,只要这些女子在侧,便是他最坚硬的铠甲,最温柔的归处。
这一场荒唐的缘分,终将在时光里酿成最甜的酒,供他们余生慢品。
毕竟,在这充满争斗的世间,能守住一方小天地的温暖,已是最大的幸运。
而他,早已将这幸运,牢牢握在了手中。
周府别院繁花似锦,周扬命人在水榭摆开笔墨纸砚,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案上。
林黛玉摇着湘妃竹扇款步而来,眼波流转:“周公子又要弄什么新花样?”
“为我的金陵十二钗,还有公主贵妃们,每人题一句专属词。”周扬笑着铺开宣纸,墨香四溢。
薛宝钗端着新沏的碧螺春走近,衣袂带香:“这倒有趣,不知周郎会如何写我们?”
“自然是把你们的妙处,都藏在字里行间。”周扬挑眉,目光扫过陆续到来的众人。
王熙凤踩着花盆底鞋,风风火火地挤到桌前:“我要最霸气的!什么‘巾帼不让须眉’可不够!”
周扬大笔一挥写下“凤栖梧桐百鸟朝,脂粉堆里掌乾坤”。
王熙凤读罢拍手大笑:“痛快!就该这么写!这才配得上我的气势!”
李纨站在廊下犹豫,手指绞着帕子。
周扬主动唤她:“宫裁,你的词该是‘素心若雪守孤灯,稻香村里藏慧根’。”
李纨接过纸笺,眼眶微红:“难为你记得我那稻香村,字字都写到我心里了。”
贾元春身着素衣走来,神情仍带着几分宫闱的端庄。
周扬落笔:“榴花照眼终成梦,褪却凤冠归故园。”
元春指尖抚过字迹,长叹:“这一句,倒比我在宫里多年活得通透,是该放下了。”
南妃倚着假山,腰间软剑轻响:“周公子,可别把我写成娇弱美人。”
“剑胆琴心照山河,贵妃卸甲亦倾城。”周扬将纸递过去。
南妃挑眉:“算你懂我,这词有我骨子里的狠劲儿!”
张芷若提着剑闯进来,发梢还沾着草屑:“我要能打架的词!越狠越好!”
周扬大笑,写下“侠骨柔肠三尺剑,敢教天地换新天”。
张芷若立刻欢呼:“太对味了!我这就贴在剑鞘上,看谁还敢小瞧我!”
妙玉抱着佛经路过,脚步顿住。
周扬叫住她:“佛前青灯伴古卷,偏惹人间烟火香。”
妙玉微怔,合掌道:“施主这词,倒像是看透了我的心,红尘未远,佛亦有情。”
秦可卿端着绣绷走来,鬓角别着银线。
周扬看着她:“鸳鸯绣尽相思意,锦心一片付君知。”
“周郎……”秦可卿红着脸,将纸笺小心收进绣篮,指尖摩挲着字句。
贾探春抱着机关匣凑过来,眼睛发亮:“我要与众不同的!”
周扬思索片刻:“玲珑心思巧机关,算尽天下不算情。”
探春跺脚:“又打趣我!不过……这词我收了,往后机关里都刻上!”
贾惜春躲在姐姐们身后,怯生生探头。
周扬招手:“妙笔绘尽山河色,不及惜春一笑春。”
小姑娘眼睛发亮:“真的把我比作春天吗?我这就画下来!”
贾迎春攥着帕子,声音发颤:“我……也有吗?”
“静女其姝藏锦绣,温柔亦可抵千钧。”周扬轻声说。
迎春低头落泪,却笑得灿烂:“原来我也能被这样夸赞。”
心柔郡主抱着兵书走来,神色沉稳。
周扬写下“运筹帷幄女儿身,半卷兵书定乾坤”。
“好!”郡主抚掌,“这词比我父亲的夸奖还中听,说到我心坎里了!”
刘玉骑着马冲进院子,马蹄声惊飞了栖鸟。
“我的呢?本公主等不及了!”刘玉大喊。
“烈马银枪啸九天,公主意气胜须眉。”周扬写完递过去。
刘玉读罢,直接把纸往马鞍上一塞:“走!去马场炫耀,让他们瞧瞧本公主的威风!”
刘如烟提着舞裙转了个圈,裙摆扬起满室芬芳。
“周郎,我的词要美到让人窒息!”如烟娇嗔。
“惊鸿一舞天下倾,步步生莲踏月来。”周扬笑着写下。
如烟脸颊绯红:“今晚就跳给你看,独属于你的舞!”
苏甜儿抱着糖人蹦过来,糖丝拉得老长。
“我也要!我也要!”她晃着周扬胳膊。
“糖心蜜意甜似雪,笑靥如花暖如春。”周扬刮了刮她鼻子。
苏甜儿举着糖人欢呼:“周郎最好啦!我要把词贴在床头!”
这时,甄明月急匆匆赶来,发间的茉莉花轻轻颤动。
“我来得不算晚吧?”她气喘吁吁。
“怎会?”周扬提笔写下“明月照尽世间暖,一片痴心付君怀”。
明月红着脸接过,小声道谢:“这词,比月光还温柔。”
最后,周扬看向林黛玉,笔尖悬在纸上良久。
“玉带林中挂仙姿,诗魂入骨情成痴。”他缓缓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