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对公主,还是对韩成自己,都将极为不利。
身为宁国公主的贴身侍女,小荷自知有为公主遮风挡雨的责任。
于是,当下便横下心来。
听见小荷所言,又瞥见她涨红的脸庞,韩成一时竟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小荷!莫要耽误我救公主!此时此刻,刻不容缓!”
韩成奋力挣脱小荷的手,继续朝寝宫跑去。
“刻不容缓?”
小荷也被弄得一头雾水。
“并无危急之事啊!一切如常。”
“并无危急?!”
奔跑中的韩成骤然止步。
站定后细细感知一番,察觉四周安然无恙,与平日毫无二致,确实没有丝毫危险的征兆。
“真没那事?”
韩成疑惑地看着小荷追问。
小荷连连点头:“公子,真的没有。”
“那我刚才睡着时,怎么感觉天摇地动的?”
韩成一脸迷茫。
站了一会儿,确定四周并无异常,不像有事发生,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咦?身上怎么冰凉冰凉的?
低头一看,韩成更傻眼了。
猛然弯腰,对小荷干笑一声,飞快朝偏殿跑去……
小荷愣在那儿。
原来公子慌慌张张喊着公主的名字奔向公主寝宫,并非是要帮公主解决问题。
而是要去救公主!
自己竟错会了意!
想起刚才自己拉住公子,情急之中说的话和做的决定,小荷胖嘟嘟的脸瞬间红得像着了火。
太难为情了!
简直没法见人!
她双手捂脸,也急忙跑开了……
其实不只是小荷和韩成傻眼,朱标和朱棣此刻也是面面相觑。
被韩成的反应弄得有点懵。
虽然刚才叫韩成起床时,动静闹得挺大,连床板都被掀了起来。
不过,韩成的反应也未免太过了。难道他们喊人起床的声音,真和**那样吗?
不……应该不至于吧。
可当得知韩成迷迷糊糊地起身就往有容那儿冲,还以为**在求救后,他们心里倒踏实了不少,觉得韩成还是挺仗义的。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
韩成躬身跑回来说话时,看到朱标和朱棣,显得很惊讶。这两位一大早就跑来干啥?
韩成边问边赶紧跳上床,拉过被子遮住身子。
看来韩成刚才没注意到他们?
朱标和朱棣听了这话,心里一阵窃喜。正要解释自己刚到,韩成立即从没放好的床板和恢复清晰的头脑中明白了个大概。
“刚才,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朱标、朱棣同时摇头否认。
但韩成哪会信,他一眼就看出这事肯定是这二人的杰作!
“太子殿下,您也加入不当人的行列了?”
韩成简直哭笑不得。这父子三个真是如出一辙!
老朱这家伙晚上总爱折腾,拆东西玩。
这下好了,朱标和朱棣把老朱的这些坏习惯全学会了。
能不能别这样?
“罢了罢了,让我再眯一会儿,昨夜折腾到深更半夜才勉强入睡,现在实在困得不行……”
韩成一边说着,动作却十分利落,直接滚到床上,闭眼便睡。
昨晚他确实是熬到了深夜才合眼,此刻的确困倦至极。
确认无碍后,刚才被吓跑的睡意又迅速涌了回来。
韩成这番操作,直接把朱棣看得瞠目结舌。
这家伙胆子究竟有多大?
他自己是燕王不说,他兄长更是当朝太子!
如今已参与国事多年,今日却亲自来叫他起床,他居然还能继续睡?
这家伙究竟有几个胆子?
韩成提到昨夜睡得很迟的话,也让朱标和朱棣再次想起白菜被拱的事。
想想也是,他们已经成家,知道新婚夫妻玩闹时的状态,对韩成此刻的表现再熟悉不过。
刚结婚时,他们玩得尽兴,第二天总是一片茫然,整个人恍惚不清。
韩成现在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朱标和朱棣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白菜,真的被拱了!
“韩成,先别睡了!我有大事要告诉你!”
“说吧,我在听。”
韩成闭着眼,虚弱地回应。
“你……即便你与有容已订下婚约,成亲之前也断不可逾矩!
可你们倒好……要不是我和四哥来,若是我父皇知道了,真不知会怎样!”
朱标身为太子,虽掌管许多国事,但涉及家事时,依旧头疼不已。
然而,他不得不将这事儿挑明,否则出了人命,后果不堪设想。
韩成听完后,彻底清醒了,整个人蒙圈得不行。
“我只是跟有容牵了牵手,这也算越界?”
韩成疑惑不解,虽知古代礼教森严,可也没到这种地步啊。
“你就只牵了牵手?”
朱标与朱棣怎会轻信韩成的辩解。
“千真万确!”
“别装了,我们什么都知道了!”
韩成更迷茫了,你们到底知道了什么?
为了让他死心,朱棣把韩成梦里胡言乱语的话讲了出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是你说过的原话,你怎么还能否认?”
韩成顿时愣住,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随后才恍然,好像是做梦的时候答应过有容,让她瞒着他偷偷练深蹲呢。
做了数不清的事,累得几乎喘不上气,她仍坚持独自承担。
韩成将自己的梦境告诉了朱标与朱棣。
然而,二人似乎并不信服,认为韩成所言不过是胡编乱造罢了。
“话虽如此,可真能成真?我刚刚还喊了,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
朱标与朱棣一时被韩成的话堵住,竟无言以对。
确实……就像他说的这样。
朱棣还想继续争辩,却被朱标拉住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说。
若这件事从未发生,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朱标在最初的震惊后,渐渐恢复冷静。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误解了韩成。
他和有容之间,应该并未发生那种事。
以他对有容的了解,即便她对韩成有意,也绝不会在婚前做这样的事。
而韩成的表现,也不像是虚伪。
随着事情的**逐渐明朗,偏殿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而尴尬。
“咳咳!”
朱标轻咳一声,打破了沉寂,看着韩成说道:“那个……此事纯属偶然,有的话就改正,没有的话就引以为戒……”
话毕,朱标暗自摇头,总觉得这句话显得有些奇怪。
他选择了沉默,觉得说得再多只会让气氛更僵。
“那个……这次来,我们主要想问问您对徐叔的情况了解多少。”
朱标转向正题。
“咦?你们怎么突然关心起徐将军的事儿来了?”韩成一脸不解地看着朱标。
在一旁的朱棣,在朱标提起徐达时,也暂时放下了别的事,全神贯注地盯着韩成,担心听到什么不好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