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菲究竟是怎么落到那些人手上?
那些人跟沈菲说,他们是捡到了他。
可捡到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人是孩子的身份?
从小的时候就给她灌输仇恨的理念。
想了这么多天,苏念念唯一觉得解释合理的就是。
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
说不定是蓄谋已久。
就想看着苏念念他们一家人自相残杀。
“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后天咱们一定要顺利。”
“该抓的人必须得全部抓到!”
赵师长对他们俩人也很有信心,又给他们鼓励了一把。
两人站起来敬了个军礼,立下了军令状,势必要完成这次的任务,且要完成的很漂亮。
“那沈菲这边呢,”下了军令状,苏念念才想起来这件事,“如果她是被骗了,还有机会吗?”
听到这句话的赵师长也沉默了两秒钟,他明白苏念念的意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真的是被骗的,凭借着他们提供的那些消息,要是完全可以确认的话,是可以再给他一个机会的。”
“但是她应该不能再进部队了。”
上一次去开会,赵师长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毕竟苏念念毫无隐瞒说了沈菲很有可能是她的妹妹这件事。
她跟上级也商量过,大家为此还在会上讨论了几句。
上级的意思是,如果真的被蒙骗,是可以有从头再来的机会的,但是不能再进入部队了,以后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做普通人,过普通的日子。
没办法再进入部队。
“这样也挺好的。”
苏念念勾了勾唇,明天就要宣布秦霄北去世的消息,所以明天他们夫妻俩就不会再见面了,一直到这个任务结束。
“快回去休息吧,国家需要你们。”
赵师长挥了挥手,苏念念和秦霄北回到了他们的家。
两个人待在屋子里,沉默不语。
“应该没关系吧,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的,她这前半生都在被仇恨所蒙蔽。”
“那些人都在骗她!”
秦霄北突然开口,苏念念捏着自己的手又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她又突然说:“这个肯定是最好的,但我能看得出来,小菲心里应该不愿意这样离开部队。”
“那就是之后她该考虑的事情了。”
秦霄北把话接了回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别想这么多了,我希望你是为你自己,而不是为所有人考虑。”
“可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妹妹,我又怎么可能弃她于不顾?”
“无论是不是一个阴谋,无论20多年前发生了什么,她都是没在父母身边长大,且被他们蒙骗的小孩。”
说到这里,苏念念想起以前邀请沈菲到家里来吃饭,她爱吃的那几道菜。
还有说起某些话时的欲言又止。
她应该猜到的。
只可惜上辈子的她甚至连大姨他们都没找到,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有个妹妹?
“好了,不想了,咱们睡吧。”
“要等着这个任务结束,所有的漏网之鱼都抓了,我们才能见面,希望我们都能平平安安!”
秦霄北伸手抱住媳妇儿的腰,两个人靠在一起,久久不言语。
四合院。
蔡文宁披了件衣服,从屋子里面出来,她想到那边的树下去吹吹风。
四合院保留了原本的格局,又做了些许的改进,方便的多。
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背后有动静,蔡文宁身子僵硬,突然回头。
又一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是睡不着的纪文静,她也披了一身衣服。
想出来走走。
二人四目相对,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然后一起朝着目的地走去。
晚上的天气越发的凉了,两个人拢着身上的衣服。
实在坐不下去。
“要不咱俩去厨房吧?”
纪文静提议,蔡文宁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下午回来的太早了,没吃饱,我刚好去煮碗面。”
这两天服装厂的生意也挺好,接了不同的订单,一个车间给苏小小的店铺里做衣服,另外一个车间给别人做衣服。
他们挑的都是手艺好的人,做出来的衣服效果非常好。
承接了不少订单。
苏小小忙不过来,蔡文宁就帮她接待了两个顾客,下午吃饭太早了。
回来时纪文静他们都吃完了,她又不好意思说。
以为能一觉睡到天亮,谁知道,睡了半个小时后突然醒了。
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正好,我也想吃碗面,我来煮吧!”纪文静把衣服穿起来,两人去了厨房,默默的把火生起来。
烧了个火,在里面放上水。
等水滚滚而开时,把面条放下去,面条烫了一会儿,挑起来,在里面放上苏念念做的大酱,再放上一些肉干,加上各种各样的调料,最后撒上葱花。
深深吸了一口气,整个厨房里都是浓重的肉香味。
“晚上吃这么一碗,我觉得明天早上的早点都不用吃了。”
蔡文宁开了个玩笑,纪文静端过自己的面条,“我不知道咋了,今晚突然就睡不着了,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我也是啊!”
蔡文宁直起了后背,“我睡了半个小时,那半个小时做了个噩梦,梦见了念念的脸,后来突然被吓醒了,就睡不着了,才想出来吹吹风。”
纪文静的眼神诡异的跳了跳。
“我跟你一样。”
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神又变得更不一样了,随后纪文静先反应过来,挑了一口面条。
热气腾腾的面条吃进去,浑身舒适。
“念念让我到这里来住两天,我就知道肯定要发生点什么,但是不知道具体。”
“我这颗心七上八下的,害怕的不行。”
纪文静说完又继续吃,蔡文宁也多吃了两口,“孩子们大了,有些事情确实不是我们能知道的。”
沈云婷和陈青龙的有些事情,她也不知道。
“我只是想到我那妹妹那么多年都在外面,到死也没能和我们团聚。”
“现在他的女儿又做这么危险的工作,我怕我以后真的见到了她,她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