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女,我这可是拿真金换的啊,这里那么多人都看着的,你不会是想抢回去吧?”小伙子紧紧抱着怀里的物资,声音发颤。
林晚轻笑,拿了包药粉塞到小伙子的臂弯里,“这是治疗脓包伤口的药粉,使用时用针把脓包挑破,撒在上面即可。”
小伙子愣愣的看着臂弯里的药粉,下意识道,“你不抢?”
林晚没说话,走回桌位,“还剩下9个名额。”
人群静默两秒,突然爆发出骚动。
大家纷纷涌上来,黄金也不藏着了,高举着挥舞。
“我,我换!”
“林小姐,我也换。”
“诶,你别挤我啊!”
“喂,我站在这里的,你干嘛插队!”
一时之间,15楼内乱入一锅粥。
大家互相推搡,闻讯赶来的人,也不管不顾地往里挤。
有带着孩子来的家长,着急换物资,没看好孩子,孩子被人流一挤,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林晚蹙眉,再这样下去,要是造成踩踏事故可不得了。
“都给我安静!不准动!不准吵!否则一律拉进黑名单,一份物资也别想换!”林晚拿起喇叭警告道。
话落,楼道里霎时变得落针可闻。
那哭闹的小孩也被妈妈扶起,紧紧捂住嘴巴。
他们是见识过林晚的厉害的,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有物资的才是老大。
江池跑到桌边,维持秩序,指挥大家,“大家按顺序排好队,一个一个换,要是不听话惹毛了晚姐,啥也落不着!”
人们也不吵了,一个个排好队,乖乖等着换黄金。
“晚姐,你坐着休息监督,我和盛昀来换!”江池把林晚推回桌位上。
两人分工合作,盛昀负责验黄金真假、称克数,江池负责维持秩序和发物资。
收黄金兑物资的活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中途来了不少人,痛心疾首地说自家的黄金被水冲走了,太可惜了之类的。
“这天也是越来越热了,连洪水都干了。”林晚拿折扇给自己扇风,状似无意地抱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部分人恍然大悟,表情一喜,急吼吼地冲下楼。
还不算太笨。
林晚嘴角轻轻勾起,把折扇放在脸上遮光,半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有江池和盛昀在,她乐得轻松。
“我要压缩饼干4包、泡面5包、水10瓶、药粉也给我来5袋。”年轻女人的声音响起。
林晚眉头一挑,哟,大富婆啊。
拿下折扇一看,是之前那个羞辱她的年轻女人。
不等林晚递眼色,江池已经面色不善地赶人,“不换,走走走!”
“诶,你这人什么意思?金子都被你们融了,现在不换了?好啊,我就说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大家别来换了,这15楼就是土匪窝,给了金子不给物资!”
年轻女人扯着嗓子,不由分说嚎叫起来。
这还不够,甚至去推那些乖乖排队的人,怂恿他们别换。
“晚姐,你看。”盛昀拿着陶瓷盘给林晚看,里面的黄金已经变黑,还在冒青烟,明显就是假的。
“这分明是假黄金,你嚎什么嚎!”江池拿过陶瓷盘展示给众人看,夹起假黄金摔在地上。
众人哪里还不明白这女人的心思,纷纷起哄。
“滚滚滚,一边去,你换不到,别耽误我们换!”
“就是,是你自己先骂人家的,现在又拿假黄金忽悠人,傻子才换给你呢!”
“快滚!”
听到大家都帮林晚说话,那女人不乐意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指着江池几人,“不可能!我拿给你们的分明是真金子!怎么可能是假的?”
“是你们想昧下我的黄金所以故意调包了!”
“你!”江池气急,撸起袖子冲上去想赶走女人。
那女人干脆一屁股坐地上撒泼打滚,弄得别人没法换金子。
碰瓷?也不看看这是哪儿!
啪!
林晚手一甩,那把折扇飞了出去正中女人的眉心,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力气之大,众人吓得后退两步。
年轻女人被打得眼冒金星,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晚上前轻松拎着女人的脖领子往过道里一甩。
女人咕噜咕噜滚下了楼梯,晕了过去。
江池把假金子也跟着扔下楼。
林晚拿消毒纸巾擦着手,慢悠悠地走进15楼,“再有人用假金子来糊弄我,这就是下场!”
众人跟小鸡崽子似的聚在一起,瑟瑟发抖,连连点头。
其中有好几个人,蹑手蹑脚地贴着墙角溜出15楼。
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手里的是假黄金。
林晚没管,继续躺回椅子上,闭目养神。
接下来的三天里,再也没收到过任何假金子。
李家村的村民得知消息后,纷纷下淤泥去捞金子换物资。
一时之间,心海阳光掀起了一阵捞金潮。
林晚赚得盆满钵满,欢天喜地在空间里清点黄金。
她专门在储物区里划了一大片黄金专区,走进去就是一片金碧辉煌,射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尽情遨游在金浪里,安全感爆棚。
第四天下午,照例摆好桌子收黄金,却只有寥寥几人。
“人都去哪儿了?”林晚蹙眉喃喃,难不成心海阳光没金子了?
15楼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为换黄金的人来了,没想到他们都在往天台跑。
随意抓了个人,是李家村的村民,“着急忙慌的干嘛?”
那个村民脸色沉重,“李村长的儿子死了。”
李铁柱死了?
心中一惊,嘱咐江池盛昀继续换黄金,跑去了天台。
脚刚踏进去,李翠花的哭声传来,她趴在李铁柱的身上,身子不停地颤抖。
李有福跪在地上,垂着头,老泪纵横。
烈日当头,如今气温已经上升至40度,天台却堆满了人。
沉重哀伤气息弥漫,村民们额头上的汗混着泪水流下,纷纷安慰李有福一家。
李铁柱的儿子在襁褓里嗷嗷大哭,哭声震耳欲聋。
随着人流走过去,李铁柱躺在地上,面色绀紫,瘀血肿胀。
郑磊站在一边,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