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心动了。
他狠狠甩手将直播间关闭,嘟囔了一声乡音:烂怂直播间。
他抄起萱花板斧在手中,斧刃映着雪山翻涌的云雾和寒气,暗红色锈迹突然泛起血色流光,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战意。“早看这破直播不顺眼!头前带路!咱们走!”
帝释天玄冰面具表面泛起细密的霜花,宛如时光凝结的纹路。
他望着挥斧的沉香,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间褪色的青铜剑穗——那是他少年时初入江湖的佩饰,剑穗末端还系着半枚破碎的玉佩,仿佛在诉说着被岁月掩埋的故事。
帝释天突然感觉面具下的双眼泛起温热,像是被尘封千年的记忆突然撕开了一道口子。
\"且慢!\"他袖口甩出一道冰链缠住沉香的斧柄,玄冰面具上霜花簌簌而落,露出的眼尾竟凝着一滴将坠未坠的水珠,\"你当屠龙是儿戏?\"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
\"老夫千年前也曾如你这般...\"话音戛然而止,他猛地转身,袖中飞出一片冰晶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定格在东方。
\"惊蛰之日,龙目初睁。\"帝释天指尖划过罗盘上古老的星图\"现在前去,不过惊扰沉睡的巨兽罢了。\"
他望着山天相接处翻涌的暗云,面具裂痕中渗出一缕缕金色的血液。
沉香懵逼,出了刘家村给他最大的感觉就是每个人说话都跟谜语人似的说一半留一半。
这边帝释天忽悠沉香准备屠龙事宜。
江边客栈这里,卢瑟“坑”了一波直播系统暗爽的不行,给亲亲老婆发了好几个信息表功,得到的回复都是在忙。
忙,都忙,忙点好。
卢瑟像个孤巢老人似的背着手满客栈溜达。
惊奇的发现萧大王、倒霉徒弟丁香、阿朱、李莫愁、小龙女都不在。
一打听才知道他跟大雕兄在山谷打生打死的时候大理来了一封信。
萧大王见信就带着老婆阿朱往大理去了。
萧大王去了,李莫愁自然跟着,李莫愁跟着小龙女自然也跟着。
所以……江边客栈熟人里就剩下他跟倒霉徒弟丁香了。
师傅师娘不在了,闲的蛋疼的丁香自己一个人去江边钓鱼去了。
卢瑟看了一眼手环,亲亲老婆估计一时半会儿忙不完,左右无事不妨带倒霉徒弟去游历游历。
暮色将江水染成琥珀色,丁香赤足坐在斑驳的青石板上,绣着银丝兰草的裙摆垂入浅滩,被细浪轻轻托起又放下。
她左手握着根削得光滑的竹钓竿,竹节处缠着褪色的红丝线,末端鱼钩悬着半截蚯蚓,在水中投下晃动的暗影。
江风掠过她肩头,鬓边的白玉簪微微轻颤,几缕碎发垂落在苍白的脸颊。
她垂眸望着水面,倒影里眉眼间尽是慵懒倦怠,唯有握着钓竿的右手始终稳如磐石。
突然,浮标猛地往下一沉,她腕子轻抖,钓竿弯成满月,一条银鳞鲫鱼破水而出,鱼鳃翕张间溅起的水珠落在她手背,惊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又来。\"
她轻叹一声,指尖捏着鱼鳃,动作却不见丝毫慌乱。
从腰间摸出个粗陶酒壶,倒出半盏黄酒浇在鱼身,看着鱼在酒香里挣扎扭动,唇角勾起一抹似嘲似怜的笑。
远处传来归舟的摇橹声,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她却恍若未闻,只是将鱼重新抛回江中,看它摆尾消失在粼粼波光里。
暮色渐浓,对岸的灯火星星点点亮起。
丁香捡起块鹅卵石抛入水中,涟漪荡碎了江面上的残月。
她解开腰间短剑,剑鞘在膝头轻轻叩击,发出清越声响,惊飞了停在钓竿上的蓝蜻蜓。
卢瑟换上娄佳贵的马甲来到江边就看到了这一幕。
“左右无事随为师去拜剑山庄耍耍。”
穿丁香翻天覆地八卦六十四棒纯属恶趣味,现在想来挺不对起丁香这个单纯天真的女娃的。
丁香手中的钓竿\"啪嗒\"坠地,竹节滚落进浅滩。
她猛地转身,裙摆扫过岸边碎石,惊起一群银鳞小鱼。
\"真的?拜剑山庄!\"
苍白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白玉簪随着跳跃的动作晃出清脆声响,发间碎玉流苏簌簌颤动,\"我早就听说那里铸造绝世神兵,说不定我还能得一把绝世神剑!\"
她攥住卢瑟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眼底跳动着孩童般的炽热光芒:\"师傅你最好了。\"她松开手转了个圈,素色罗裙旋成绽放的白莲。
\"等到了拜剑山庄,一定好好买一把剑,嘻嘻。”
她弯腰捡起钓竿,随手折成两段抛入江中,又掏出腰间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黄酒顺着嘴角滴落,在衣襟晕开深色痕迹,她却笑得眉眼弯弯。
拜剑山庄位于沿海地区,从山庄的高处远眺,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层层浪花。
海边停靠着一艘艘渔船,帆影点点,渔民们在海上辛勤劳作,构成了一幅宁静而祥和的海滨景象。
在山庄的周围,是一片片肥沃的农田和果园。农田里种植着各种农作物,春天绿油油的麦苗随风摇曳,夏天金黄的稻穗沉甸甸地低垂着头。
果园里种满了桃树、李树、梨树等果树,每到花开季节,漫山遍野的花朵竞相绽放,花香四溢,美不胜收。
拜剑山庄依山傍水,背后是连绵起伏的青山,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四季常青。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山上蜿蜒而下,流经山庄旁边,溪水潺潺,为山庄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山庄前方是一片广阔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山庄的建筑和天空的白云,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拜剑山庄的山门巍峨耸立,由巨大的青石砌成,上面刻有古朴的花纹和“拜剑山庄”四个大字,庄重而威严。
两侧的石狮子张牙舞爪,仿佛在守护着山庄的安宁。
大门由厚实的铁木制成,上面镶嵌着铜质的铆钉,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山庄内的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雕梁画栋。
楼阁之间由回廊相连,回廊上挂着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窗户上镶嵌着精美的木雕,图案有龙凤、麒麟、宝剑等,无不体现出山庄对剑的尊崇。
半山腰的剑池广场宽阔无比,地面由光滑的青石板铺就而成。
广场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剑池,池子里有一尊犹如绝世好剑模样的巨石,仿佛在诉说着山庄的铸剑传奇。
周围环绕着铁链,铁链上锈迹斑斑,增添了几分历史的沧桑感。
千余个摊位如星子般散落,青铜鼎里蒸腾的淬火雾气中,寒光与流光交织成网。
铸剑师赤着膀子挥舞大锤,火星子溅落在青石板上,将“玄铁重剑半价”“承影剑认主赠鞘”的粗麻横幅燎出焦痕。
左侧摊位上,白发老者正将一柄刻满咒文的软剑浸入药缸,暗紫色药液咕嘟作响,围观者屏息凝神,生怕错过宝剑解封的瞬间;右侧木架前,少女托着镶满宝石的匕首轻盈旋转,珠光与刃芒交相辉映,引得富商们争相抛洒银票。
“看剑!”忽有青衣客凌空掷出断刀,刀锋擦着人群钉入石柱,崩裂的碎石惊起满地白鸽。
四面八方的摊主同时吆喝,剑穗扫过铜钱的叮当声、剑鞘碰撞的铿锵声、买家砍价的叫嚷声,混着海风里咸腥的铁味,将整个广场搅成沸腾的熔炉。
剑池水面突然泛起涟漪,不知是谁将一柄古剑投入池中,激起的水花里竟隐约浮现出龙形虚影,人群瞬间如潮水般涌来,木架被挤塌的声响与惊叹声此起彼伏,恍若一场永不落幕的兵器狂欢。
丁香攥着绣金线的锦缎荷包,发间白玉簪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刚踏入剑池广场,她便像只扑火的蝶儿扎进摊位堆里。
\"这柄镶夜明珠的匕首要了!\"
\"那把刻着牡丹纹的软剑包起来!\"
清脆的嗓音混着铜板撞击声,惊得卖剑老汉手一抖,差点把祖传的鱼鳞剑摔在地上。
她裙摆扫过摆满青铜剑的长案,突然眼睛发亮扑向角落。
\"这锈成废铁的剑居然敢卖三千两?\"指尖抚过剑柄上半隐的龙纹,冷笑还未散尽,忽又掏出张银票拍在桌上:\"但本姑娘喜欢!\"
转身时发间流苏扫落隔壁摊位的剑穗,琳琅满目的配饰哗啦啦坠地,她却头也不回地往另个方向奔去,只留下银铃般的笑声:\"算在华阴丁府账上!\"
突然瞥见远处少年背上的铁匣,眼睛瞬间又亮起来:\"喂!那铁匣开个价——本姑娘的荷包,还没瘪透呢!\"
怀空身形如青松般挺拔,一袭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虽简朴却难掩身姿英武。
他面容清俊刚毅,剑眉之下一双深邃的眸子透着温润柔和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却又饱含善意与悲悯。
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坚韧不拔的性格。
额头那道斜长的疤痕,是兄长怀灭误会之下留下的印记,却并未减损他的气质,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感。
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他的双手布满老茧,那是常年握剑、修炼炼铁手留下的痕迹,粗糙的掌心却又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平日里,怀空总是背着那把凶名赫赫的天罪,即便天罪造型怪异、充满威慑力,他周身散发的宁静气息,却能将这份凶煞之感稍稍压制,让人只觉他是一位心怀侠义的江湖客,而非被神兵支配的武夫。
丁香杏眼圆睁,乌溜溜的眸子里盛着初升的朝阳,明润的目光看着怀空。巴掌大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挺直的鼻梁下,嫣红的嘴唇总是挂着张扬的笑,笑起来时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连眉梢都染着欢欣的弧度。山风掀起她鬓边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怀空微微愣神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丁香的问题。
旁边的卢瑟眼睛珠子来回在俩人身上扫,似乎看到丁香和怀空两人身边升起无数粉色气泡。
武侠世界大融合以后发生什么狗血的事情都不意外。
可有个问题,万一这俩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西海八太子怎么办?
要知道怀空可是顶着一张冯绍峰的脸,当然八太子的颜值也不低。
跟萧大王一样怀空属于无形撩妹序列,八太子属于舔狗舔到最后序列,俩人压根不在一个次元。
嗯嗯……这种事不能发生。
丁香不仅是茶盘的前妻,八太子的女神,最最关键的是丁香长的跟二爷前妻西海四公主一模一样。
以二爷一口一个舅舅,一斧一个老表的性子能默许刘彦昌和丁员外这门娃娃亲事,保不齐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所以……丁香一米范围内不许出现比他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