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予没有再吃面的兴致了,她起身离开国营饭店。一直走出了很远,内心依旧没有平静下来。
好吧,她确定,她生气了。
关于极品这类人群,今天她总算是真真正正的见识到了。
明明之前都不认识,就因为她嫁得好,就自动把她划成敌人。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以为自己站在上帝视角吗?看这个不配,看那个不配的。就她配!
呸!
如果张延清是单身,那无论是余庆,或是余年,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人家夫妻和睦,无缘无故的要去当第三者,把现有的家庭拆散,她就很不理解了。
肖青予突然很好奇,蒋玉妍她们开始说的,余庆不要脸去倒贴,贴的到底是哪一家?
一路上思绪纷飞,因为想得多,脑子一直没有闲着,直接导致她腿脚也跟着快了起来。
直到到了家门口。她才想起来,还有时间……
原本下午还想写稿子,现在心情一塌糊涂,什么都写不出来。
最后,肖青予还是决定先进空间。
还有五天就到1号了。
她提前把粮食都装好,到时候好放到小屋里。
肖青予坐在黑土地上,催动精神力,将粮食全部装袋。
看着玉米粒和大米粒在空中飞舞,她心情总算好了些。
当天晚上,她也没做饭。
她打算看看在张延清的心里,张延清回到家,看着冷锅冷灶的,有些懵。
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到家没有饭吃,到底是怎么了?
张延清走进卧室,没有人。他出门拐到书房,嗯,果然在这里。
“媳妇,赶稿子呢。”
“嗯。”
“行,那你接着忙,今天我做饭。”
“好。”
张延清狐疑的往外走,刚踏出门口,感觉不对又退了回来。
他们结婚也有一个月了,媳妇儿还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冷淡过。
这不正常。
张延清转身再次进入书房,走到肖青予对面。
“媳妇儿,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肖青予抬头看着张延清。
“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没呀。”
张延清挠挠头。
“既然没有,为什么一副没有底气的样子?”
“我不知道呀,我就是感觉你心情好像不太好,但一般来说,别人惹你,你不会这么放在心上,那么,就应该是我惹了你。”
“嗯,推理满分,确实是你惹我了。”
“能……说的再具体点吗?”
来了来了,婚后必经历的哄媳妇儿名场面就要出现了。
此时张延清面上虽然看着镇定,但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回想,当初老张惹老妈生气,他都是怎么做来着?
结婚后,他爸好像还给了他一个小册子,上面都是哄老婆的秘籍。
也不知道找个什么理由,能暂停吵架,让他现在回屋翻看一下。
“余庆,这个名字,耳熟吗?”
“我……应该耳熟吗?”
张延清在脑子里迅速地闪过最近接触到的人,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这个叫余庆的是谁。
没办法,谁让他新来到这个部队,接触的士兵几百上千。
他最近已经开始发现,自己的脑容量不太够了。
肖青予一瞬不瞬的盯着张延清。
凭她的直觉来看,张延清应该没有说谎。
那就有意思了。
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整个大院都知道了,那这个谣言是谁传出来的,显而易见。
“嘿,别在你手底下那些小兵里翻了,余庆不是兵,而是刚刚守寡的军嫂。”
“军嫂?那就更不可能跟我有关系啊。”
张延清轻松了口气。
原来是个误会,他还以为真的是他做错了什么呢!
“怎么没有关系?整个大院的人都说,庆嫂子看上你了。”
张延清一脸惊恐。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媳妇儿,你怕不是听错了吧?这怎么可能?来这第一天我就说我结婚了。”
“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把这种脏水,往我自己男人身上泼吗?我给你两天时间解决这件事,如果做不到,我亲自来。但那个时候你要是丢脸了,可别怪我。”
看着肖青予这么严肃的样子。
张延清也正色了几分。
“你说的是真的?”
“难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放心,用不上两天,明天我就给你个交代。”
说完这句话,张延清转身出门。
这种糟心的事情不能隔夜,不然今天晚上怕是两人都睡不好觉。
张延清之前在大院里,之所以被称为混不吝,除了他惹事的能力,更难缠的,是他磨人的劲儿。
执行任务,对付敌人的时候,他冷静、锐志、不怕死。
但对付一个院里住着的军属,无论下手轻重,结果都不会好。
既然如此,那,他也只能找领导了。
家属院是按照职位分布的,旅长的家是靠最东边,因为那一排小院的面积比较大,设施也比较好。
张延清到的时候,陈刚正在吃饭。
看到张延清,他还挺高兴。联保招呼他过去坐。
陈刚的媳妇连忙起来去厨房又拿了一双碗筷。她刚结婚的时候,跟着丈夫经常去张老爷子那。
所以她对张延清自然也不陌生。
“小清,快吃饭。”
“谢谢婶子。”
见他如此有礼貌,陈刚还愣了一下,直觉不好。
上一次,臭小子这么客气的时候,我还是让他审批结婚报告的时候。
“有话快说,说完赶紧走,别搁这磨磨蹭蹭的,我看着心里发毛。”
“既然陈旅长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陈刚坐直身体,直觉有事发生。
“院里有个女的,叫余庆,领导听说过吗?”
陈刚在脑海里发的这个名字,好长时间才对上号。他点点头。
“你听说过可就太好了,这个女人,丈夫牺牲后为什么没有给她安排其他地方”
“原本上面是打算让她离开的,可是后来了解到,她老家已经没人了,就这样让她回去,她和他儿子两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另外,她姐姐也住这里,姐妹俩可以相互扶持,就没有让她离开。”
“可是,你们做这个决定之前,了解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陈刚沉默。
“她们姐妹都是军嫂,都住在这大院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出什么事儿,而且,结婚前打报告的时候,该调查的都调查清楚了,还需要了解什么?”
陈刚有些不明白,张延清下班不回家吃饭,跑到他这来,让他去了解一个寡妇,究竟是犯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