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努力工作挣钱,就是为了让家里过上好日子,所以家里好,我们才能好。”苏兰芷说道。
苏母欣慰的点点头,人家一个孝顺的孩子都难得有,而她却有这么多孝顺的孩子。
她真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
由于已经进入冬天,大清早的海风跟刀子似的,大人都受不住,更别说和王台怀里那个小家伙。
一家人商量着,决定今天傍晚就返程,不等到明天早上了。
下午,苏母指挥着章俊辉、祁靖峰和贺望天三个手快脚快的女婿,做晚饭。
在男同志们负责做晚饭的时候,苏兰芷给苏兰月冲了一杯麦乳精,小声的说道,“四姐,你不用再担心那个钱听荷的事情了。”
苏兰月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钱听荷那边有我来安排,你不用再担心她过来闹事了。”她知道四姐一直担心着钱听荷那边的事情,一个人想太多,不但会影响情绪,还会影响身体,她不想让钱听荷的事情影响到苏兰月的心情。
她要让钱听荷的那些计谋,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
没多久,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桌。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得热热闹闹,苏母一边给几个小的夹菜,一边叮嘱大家一会儿路上小心。
饭后收拾妥当,几人推着自行车在院里集合。
“妈,我们走了,下个月放假再回来。”苏兰芷回头挥了挥手。
“路上骑车慢点。”苏母和苏父站在院门口,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
几辆自行车从苏家院子里骑出来,在村里的土路上排成一串。
这画面,谁家能一下子凑出这么多自行车?
路过的村民都停下脚步看,眼里满是羡慕。
要知道,一辆自行车他们都得攒上几年,结果苏家这几个孩子有出息,在城城里挣了钱,几乎人手一辆。
“瞅瞅人家苏家,当初砸锅卖铁供孩子读书,现在多风光。”村里人羡慕的说道。
“哪里会想到现在竟然发展的这么快,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只要种地就行了,现在只有眼馋的份……”
大家的交谈声,飘进苏兰芷耳朵里,她没有回头,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父母有远见,会为自己的孩子打算,孩子才能有出头的机会,才能反哺到父母。
这些只想着从孩子身上索取,只想让孩子干那些农活的,他们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苏兰语劝郑明远自己报名参加高考之后,还陪着郑明远买了一些复习资料,之后郑明远就跟千千万万的考生一样,白天上班,晚上在灯光下啃书本,把所有空闲时间都扑在了复习上。
可再忙,他也没断了给苏兰语写信的习惯,还是跟从前一样,一个星期能寄来两三封,字里行间满是年轻人的热忱,有时说复习的进度,有时候说工作上的趣事,末了总不忘问一句她的近况。
苏兰语捏着刚收到的信,坐在宿舍床上轻轻叹了口气。
她本来就对郑明远没什么心思,先前跟他虚以委蛇,不过是怕他那个心思不正的妹妹郑明丽再生事端。
郑明丽会偷她嫂子的录取通知书,现在有一个许宏盛跟她周轩,到那个时候恋爱上头,哪还惦记什么偷录取通知书的事情啊!
现在不用再演戏了,苏兰语连演戏都不想再和郑明远演了。
苏兰语看完信,无奈的叹了口气,咬着唇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拒绝的信,“郑明远同志,你即将参加高考,现在你需要安心复习,备战高考,你的前程在远方,以后就不要再写信来了。望你专心备考,得偿所愿。”
写完,她把信纸叠好塞进信封,封上口时心里竟然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苏兰语就把准备好的信投进了邮电所门前的邮筒里,看着绿色的邮筒在晨光里立着,她转身往回走,心里想着这事总算有了了结。
没成想,郑明远收到信的当天,看完后,就立马请假赶了过来,并且直接去找了祁靖峰。
祁靖峰只好利用办公室里的电话将电话打到苏兰语的单位。
“苏兰语,有你的电话。”同事接到电话后,喊道。
苏兰语放下手里的活儿,疑惑地走到传达室,拿起电话,不解的问道,“哪位?”
“是我,祁靖峰。”电话里传来祁靖峰沉稳的声音,“你现在请假来家里一趟。”
苏兰语听到这话,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急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四姐有什么事情?”
“你四姐没事,只是找你有点事情。”祁靖峰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得知四姐没事,苏兰语便放心了,连忙应道,“好的,那我一会儿就请假过去。”
赶到四姐家,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郑明远,苏兰语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信上写得清清楚楚,他怎么还跑来了?
祁靖峰端着茶缸,看了看苏兰语又看了看郑明远,开门见山,“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明远说收到你的信,心里不踏实,非得来问个明白。”
郑明远抬起头,眼里带着红血丝,手里还捏着那封信,“苏同志,信里说以后不要来往了,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苏兰语叹了口气,往板凳上一坐,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郑明远,我说实话吧!我觉得你太小气了。”
郑明远一愣,“我小气?”
“是啊。”苏兰语点点头,语气平静,“咱们接触这么久,你给我写了不少信,可除了信里的话,你没为我划过一分钱。”
“夏天口渴,你连一根冰棒都没有给我买过。”
“没请我看过一次电影,更没有送我一件小礼物,其实讨女孩子欢心很容易的,几毛钱,甚至几分钱都可以让人家开心一整天,而你却一点行动都没有。”
“几毛钱,几分钱,别人占不了你便宜,而你也不会吃亏,毕竟吃东西的时候你也会吃一半,其实算下来,真的花不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你是太小气了,还是太守财奴了,总之,你让我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