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溪醒来,看到一间精而简的卧室。
她坐起身,从床上走下,卧室门自动开开,楚星溪看到男人的那刻,正要脱口叫出埃尔默的名字,仔细一看,又发现不对。
“不用害怕,我叫司尤,是埃尔默的父亲。”
男人迈着稳健而坚定的步伐朝她走近,昂然身形透着难以掩饰的气魄,他抬起手朝着楚星溪的脸伸来。
楚星溪退后躲开,眼神微凝,警惕只增不减。
司尤轻笑了一声,他突然步步逼近,楚星溪退到床边,她瞬移到门口,摁下卧室门的开关。
一只手臂忽地从耳侧架过来,一道噙着玩味的气息从上方覆盖而来:“你竟然会瞬移。”
大手绕过楚星溪身后,摸上了她的胸口,还有腰下的位置,探寻目的准确,
楚星溪脸色顿红,反手甩了过去,司尤捏住她的手腕,一把扛起往床上走去。
楚星溪挣扎起来:“放开我。”说完,“啪”的一声,臀上升起火辣的疼。
楚星溪脸色忽青忽红,果然是父子,都有一样的癖好,她停止挣扎,碰到床的瞬间,她抬脚踹了过去,嘴里骂道:“死变态。”
孩子比她都大,还要占人便宜。
司尤轻握她的脚,走上前一步,倾身压视,从上往下居高临下地看向她,脸上表情是遮不住的不怀好意:“你是希望我是,还是不是。”
楚星溪一愣,惊愕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司尤故意抬了抬手中掌握的腿肢,楚星溪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很危险,她穿的是裙子,裙摆已经掉到膝盖了,而男人就站在双膝之间。
楚星溪的脸色沉了沉,她攥紧身下的被单,强行让自己先冷静下来,慌乱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
“埃尔默呢,我要见他。”
司尤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声音悠长:“他不在,见我也是一样。”
楚星溪猛地抽回腿,退到床的另一边,在心里暗骂:神经病。
司尤手掌划过细腻的肌肤,他负手而立,背在身后的指尖摩挲了几下,
“饿了,渴了,还是害怕,需要人陪。”
“……”
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了,楚星溪盯着他的动作,想问自己在哪,也不想问了,道:“我困了,你出去。”
司尤缓缓走到沙发落座,视线正对床面,说:“睡吧,我在这守着。”
他在这,楚星溪怎么可能睡得下去,她环顾四周,能从透明的窗口看到幽深的空间,其中能看到发光的星球,也就是说她现在并不在蓝海星。
这个猜测,让楚星溪心慌了一下,她走到窗口想要更进一步的确认,知晓自己离开了蓝海星,她回眸看向男人,
“你没把蓝海星怎么样吧。”
司尤狭眸微挑,他靠上沙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楚星溪必须要知道他们是否安全,对他的示意当作看不懂,坐在他的对面。
司尤视线跟着她移动,像是锁定了她,生气的时候眸子闪着光,比宝石还要动人几分,安静的时候连发丝都是柔媚的,同样很美,就是不知道哭起来会是什么样。
楚星溪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再次重复问道:“蓝海星怎么样了?”
司尤翘起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目光直直地注视她,久久不语,
楚星溪垂着眉眼,起身走向卧室大门,他不说,有人说,身后的男人忽然开口了:“蓝海星很好,我只是回收了舰艇。”
楚星溪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鲛巫族很热情,没有帝国说的那么凶狠,她也相信斐尔·伊莱会照顾好孩子,她迟早会回到蓝海星看他们。
司尤又道:“这里是我的房间,没有我的指纹,你出不去。”
楚星溪愕然地回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眨眼间,男人凭空出现在她面前,道:“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楚星溪心下震惊,这个人的速度,快到连叠影都看不见,她沉吟道:“什么忙。”
“杀了埃尔默。”
楚星溪瞪大眼看去,眼里写满了疯子二字,她紧抿唇道:“我不杀人。”
司尤话锋一转,忽然笑了起来:“也好。”
楚星溪被他一下一个说法弄得晕头转向,他到底想干什么,试探她?还是有什么其它的企图?
司尤的速度很快,快到楚星想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压制在床上,只听男人说:“杀不了埃尔默,只好换一种方式了。”
掠夺般的吻重重落下,如骤雨席卷而来,他的气息不似其它人那样灼热,清冷而执着,好像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她给包裹起来,透着冰冷感。
楚星溪挣扎起来,余光扫到了他的手臂,那是不同于肌肤,具有冰冷质感的机械手臂。
司尤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轻声问道:“害怕了?”
楚星溪不是怕这个,而是面前的人,他没有对雌性的宽容和珍惜,全是侵略和肆意。
或许普泰星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危险,楚星溪应该及时止陨,想办法离开这里,去找霍里·休。
司尤凝视的双眸在看到她眼角划下的泪珠,闪过一抹错愕,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意,舌尖轻扫而过,落下一片痕迹,
他想象中的眼泪,并没有那么有趣,反而让人心脏收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挤压,拳头如雨点落下,拳拳到肉,碰不到摸不着,比他曾经历过身体外的疼更难耐。
“哭什么。”
楚星溪不说话,咬着唇默默流着泪。
司尤双眉紧凝,莫名感到烦躁,他坐起身,楚星溪趁机给了他一脚,力道之大,把司尤给踹到了地上。
司尤后仰着摔到地面,他的腿很长,还挂在床上,楚星溪同时看到了他的腿,其中有一条也是机械制作而成的。
被踹倒的司尤,大笑起来:“哈哈哈……”
楚星溪听得毛骨悚然,没了手和脚,时间一长,肯定心理扭曲,她还是先远离他。
楚星溪的腿刚踩上地面,腰间笼上来一只手臂,把她一下禁锢在发出强烈震感的胸膛,跳动的脉搏,一下又一下,咚咚地鼓着她的背脊。
“才刚开始,要逃去哪。”男人的声音如地狱低语在楚星溪耳畔回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