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深将我困在怀里,唇被他覆着,他似乎料定我会挣扎,把我的路堵死。
我生气的推着他,何景深却还是固执的吻住我的唇,直到我在他的唇上咬出血,他这才松了手。
“啪!”怒火交织,我抬头扇了他一巴掌。
何景深薄唇染着血红,俊脸侧至一边,冠玉般白净的左脸,浮起五指印痕。
“何景深,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就算是,你也不可以强迫我。”我本来就因为贺斯南的事心情烦躁,何景深这样对我,我真的不喜。
何景深用舌头舔了一下出血的位置,看我的眼神,有一抹带感的笑意。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凶了?”何景深似乎被打爽了,非但没气,还含笑看着我。
我已经气到无语了,转身背对着他:“你别来趁人之危,就算我跟贺斯南分了,也不会再跟你好的。”
“晚棠,想要人脉资源,你还分人吗?”何景深挑了一下眉宇:“贺斯南能给你的,我不仅能给,我还会给的比他多。”
我回头望着他,何景深竟然拿对付唐晴那一套来对付我了。
前世,他为了宠爱唐晴,对唐家各种施舍大度,给了唐家上百亿补窟窿,是不是现在这好事,轮到我头上来了?
是不是我只要像学唐晴那一招,他也会给我上百亿的资产?
何景深见我双眸呆愣,渐渐浮起野心和欲望,他目光深幽的凝着我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谁也不相信,你只信你自己,晚棠,我很抱歉,一场婚姻,让你草木皆兵。”
“我不想听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我双手环抱着自己,消极道。
“那就说点有意思的。”何景深往大床上坐了下去,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派慵懒闲适的样子:“你现在只想搞钱,搞事业,那我以后将一部分的产业交给你打理,我给你最高的分红,如何?”
“你是不是也对唐晴说过这些话?她才心甘情愿的为你打拼?”我轻嘲一声,问道。
何景深不置可否,只淡声道:“我不是谁都会给机会的。”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我低声问他。
何景深看我的目光越发滚烫,声线也压低了几许:“我想要什么,你该清楚。”
“让我当你的情人?”我直言不讳的问。
“不,情人二字,有辱你身份,如果你愿意,你是我的女人,女朋友,恋人…”
“离婚后,你倒是高看我了。”我转身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现实世界里,各式各样的关系都存在,有的人为情,有的人为利,但无论是为了什么,有欲望和诉求,都会妥协。
何景深起身,突然站到我身后,他双手摁在我双肩的位置,陪着我一起看着的不是窗外的风景,而是映在玻璃窗前我们重叠在一起的影子。
朦胧的玻璃镜面上,我的五官也像镀了一层的光晕,显的更有一种风情万种的美艳。
何景深落在我投影出来的面容上,他低哑道:“你值得我高看一眼。”
我扭动了一下腰姿,把他的手轻轻的扳开,转身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所以,我们不需要谈感情,只谈钱?”
何景深点了点头:“这一次,换你来主导,你说见面就见面,你说停就停,好吗?”
我看着这个曾经我深爱过的男人,他的五官深刻在我心底,惊扰了我两世。
想不到,何景深竟然也会卑微求爱。
果然,活的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能见到。
何景深见我不语,他眉间多了一抹急迫:“晚棠,只要别把我当狗一样耍,我什么都配合着你,好吗?”
我眉儿微挑,何景深突然弯腰蹲在我沙发面前,头顶上的灯火,是暖色的,他整张脸,显的温柔又迷人。
他主动抓住我的手指,让我轻抚在他俊朗的五官上:“你可不可以试着找回对我的感觉?”
我的手木然的碰触着他的脸,随后,我轻轻收回,手指蜷了起来:“何景深,我没有那么高尚,如果你想拿钱收买我,我可能真的会答应。”
“那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吗?”何景深眸底染笑,问道。
我咬了咬唇,冷淡的看着他:“我现在没心情,你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吧。”
“你不会还想跟贺斯南继续纠缠吧?”何景深略有不爽,觉的我在给贺斯南留时间。
我漠然道:“是你说的,我来主导,怎么又反悔呢?”
何景深怔住:“我没有,但我不喜欢你跟我在一起时,脑子里还想着别人。”
“还说你变了,根本没变。”我生气的推开了他,起身走到冰箱面前,拿了一瓶冰水拧开盖子。
我现在急需要冷静一下,何景深给的太多了,我怕脑子一晕头,又稀里糊涂的跟他搅在一起。
钱有两面性,是深渊也是天堂,人在没有认知的时候,拥有一大笔钱,是灾难,德不配位。
所以,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何景深是个危险的男人,我了解他,他只是暂时的求和,一旦他在感情或者利益上占了上风,那我跟前世的结局大差不差。
我不想作死在自己的野心和贪恋上。
“晚棠,我只是…只是想要你的心暂时属于我。”何景深见我沉默,他跟过来,靠在旁边的墙壁处幽幽的说。
我被冰水一冲,脑子清醒了很多。
“抱歉,我不考虑了。”我听到自己很冷静的说。
何景深像被耍弄了似的,俊脸青一阵红一阵,下一秒,他不爽道:“为什么?你不是喜欢钱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扬唇笑了起来:“再说了,以前年轻不懂,美貌也是一种顶级的资源,现在经历了多了,发现,我顶着这张脸,也能换取不少的资源。”
何景深呼吸渐沉,瞳孔微震,仿佛我终于打开了格局,有了对自己容貌更全的认知。
我垂下眸子,淡声道:“哦,我好像记得之前我们结婚不久,你就说不喜欢我抛头露面,是怕我被别人惦记吗?”
何景深不语。
“我记得有一次,你带过我去应酬,有个中年男人牵了我的手指,你立即就带我去洗手间发狠的搓洗。”一些记忆渐渐浮起,我才想了起来。
“何景深,你是不是想过,要把我当鸟儿一样关在笼子里豢养?”我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
何景深沉默良久,看着我时,眼神好像散开了一些光芒,就好像看到我的觉醒,变的越发的不可控。
“晚棠,你有没有想过,一只漂亮的鸟关在笼子里才是最安全最保命的,一旦出了笼子,她将身处在巨大的危险之中。”何景深沉郁着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