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也开始吱了声:“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开始操心起自家徒弟的婚事了?”
持妄生说:“容焉君,这你就不懂了,我们都是过来人,曾经因为沉迷修炼而错过了自己最美好的年纪,所以找仙侣要趁早,不然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可就没人敢要了!你看看我们九人中有几个身边是有道侣的?也就除了一百多年前和嵇长老不知用什么方法骗到了我最最可爱的妹妹,至今想起来都……”
和嵇长老气的差点没掀桌:“沧兰君你还有完没完了?”
持妄生嚷嚷着:“你把我年轻漂亮的妹妹给骗走了,你良心不痛吗?”
“你给我去死!”
众君:……
迹城。
临近黑夜,温临晚在被带去了婚房以后便一直静静等待着树妖的出现,这一过程下来,她也很是紧张。
在饱受时间的煎熬下,突然,一阵脚步声正缓缓的朝她这里走来,温临晚不由紧张的暗暗攥紧袖子,直至被人一把揽腰抱起,身体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此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你很害怕?”
温临晚没敢作声,只是摇了摇头,那人轻笑一声便抱着她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潜在附近的殷落几人见状,紧随其后的一同进了一处林间,然而这刚进来不久线索就断了,不止这样,几人还迷了路,更可怕的是, 原本八个人,不知怎么的突然大家就走散了。
此时的楼皖姒也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找了好久的路,直至最终累的走不动道,只能哭丧着一张脸坐在原地。
碰碰运气,可能待会儿殷落他们就找上来了呢!
另一边,温临晚此前所面临着被人掐住脖子的处境,所承受的窒息感很快使之大脑逐渐缺氧,她一阵极力挣扎,好在那只树妖最终选择了松手,虽然是将人猛地一把甩到地上的。
男子一脸阴沉的看着地上不住咳嗽的温临晚,冷冷道:“你们竟敢戏弄我!”
温临晚也是缓了好一下才勉强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后抬脸看向暴怒的男子,试图劝说:“城主夫人与城主两人极为恩爱,还望你不要强行拆散。”
树妖冷冷一笑,见似要离开,温临晚赶忙站起身并拔剑指着他的背部,结果那只树妖并未转身,只稍稍一侧脸,沉声道:“我不想杀女人。”
温临晚说:“我问你,近日前来此处的除妖师现在在哪里?”
还未等来树妖的回答,温临晚便被身后破土的树藤给缠住,一时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消失。
温临晚暗叫不妙,只是这树藤很是紧实,怎么续力都挣脱不开。
城主府。
一道幽绿的流光破暗而来,后潜入一处阁间,过了片刻,随几声尖叫传出,瞬间惊动了府中不少人。
妖树林,最终缓和好状态的楼皖姒打算重新寻找出路,只是偶然经过一处地方时不远传来的争吵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后朝声音的来源走近,只见林中的一条溪流岸上此时一男子怀里正抱着一女子,然而他怀里的女子则一直挣扎,还一边哭一边吼:“林律你放开我!如今我已成了城主夫人,我们不可能了!”
树丛暗处的楼皖姒一阵惊讶:啊?原来是城主夫人!
经一番仔细辨认,最终楼皖姒看出了那名男子就是他们寻找的那只树妖,只是看样子两人似乎认识。
并且,关系还不简单……
林律却是毫不在意:“是又如何,雅雅,我带你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吗?”
花月雅摇着头:“不可能了!林律,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林律听到这里一时无法接受的嘶吼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也离不开你啊!”说完便猛地把人按在地上开始去扯花月雅的衣服,花月雅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一边挣脱一边哭泣。
楼皖姒一脸震惊:他们,什么关系???
正当楼皖姒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出去打断他们,犹豫是,这只树妖法力高深,她现在一个人要是贸然出去只有送死的份。
楼皖姒一脸苦恼的挠了挠头,然后默默的背对他们。
此时丛林的另一头是同样闻声赶来的殷落几人,随即就看到了这番场面,然后纷纷拔剑上前制止,而被坏了好事的林律“啧”了一声便冷眼扫向几人。
这时候,躲在另一头的楼皖姒默默朝着殷落几人的位置走近,回归队伍。
只见林律带着花月雅就要走,几人立马飞身上前从而拦住了去路,再然后可就少不了一番较量,总之一系列复杂的事情过后几人顶着一副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成功将花月雅护回了城主府,另外有两人则继续去寻找温临晚的下落。
此时树妖一事并没有发生什么命案,那些消失的除妖师也仅是在这片树林中迷了路,从那以后,随这片妖树林的一夜消失,自此,树妖一事便告一段落。
迹城城主为表感激,送了殷落几人不少好东西,不过都被谢绝了。
这一天,城主众人于城门口目送着几位少年离开。
后经一段日夜兼程,用时半月,几人终于回到了栖山。一入远山│,楼皖姒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奈何又被叫去了正殿,而原本不想动的她一听到正殿顿时就来了精神!那可是一次难得能见到恣雪仙君的好机会,她岂能错过!
——栖山?春涟殿。
光区自远离暗区这一大威胁,从前也都是为了躲避天敌的捕猎四处逃生,直至上万年前的天渊一战中神族大获全胜,并以绝对的实力碾压暗区,当时所在光区占领了近半区域的魔族随着战争的惨败,最终撤离。
暗区撤离后的一万年,光区还算一片祥和,除却天外境,上至天上境,下至临间境,后想统一一个国度,因为每个区域所占据的资源不同,很多时候也因为一方需要,但与另一方不能达成共识,再造成多次分歧之下也逐渐有了统一一说。
现如今,光区有三地已处战乱之中,引发战争的各一方皆实力不凡。
临间境、花涧境、白山境、仲羽境、桃曰境占据了光区三分之二的领土面积,余下的三分之一或为蛮荒地带,或正被四境吞噬,沦为境内。
仙门一般不参与权力之争,所以能在各境畅通无阻,他们追求长生,必须心无杂念,即无情道,但至间还存在一方,他们同样追求长生,但要走的路径却与他们恰好相反,那便是杀生道,于是就有了世人口中的妖族一说。
栖山五君当前正通过浮生镜去了解一番外界局势。
看到如此惨重的画面,持妄生忍不住叹息一声:“容焉君,柒尽师弟如今这一劫,想来是在劫难逃了。”
一旁的含以聆也附声道:“既已退出天道,便不能逆天而行,此番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能做,实在痛心。”
几人为此又是一脸无奈。
持妄生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沈儒,有些好奇的问道:“容焉君,你说这次柒尽师弟将他的夫人托我们照顾,如今白山境动荡不安,又该如何找到?”
含以聆想了想,后道一句:“柒尽师弟应该已经留了线索。”
沈儒点头:“确是如此,因介入白山一事,涉及王权,有违天规,此番寻得白山夫人也只能将其收入门下便可躲过天劫。”
含以聆顿了顿,也赞同了这一想法:“也只能如此,那柒尽师弟可留有什么线索?”
几人也同样好奇,纷纷朝沈儒这里看来,沈儒有些无奈,但还是点头说了句:“柒尽师弟留了画像,以便我们到时候找人,这还没打开呢。”
这时候持妄生又丢出一个问题:“白山境地域辽阔,要找一人谈何容易,又因是白山夫人,逃生途中更是少不了乔装一番。”
沈儒不由沉思片刻,后道:“沧兰君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曾顾及过,所以这次叫你们前来就是想一同将白山夫人找到,此乃机密,万万不可再暴露他人。”
司遇皙有些惊讶:“这番隐秘?”
沈儒白了他一眼,开始解析:“白山境陷入战乱多是因白山夫人而起,秘密行事是为减少更多没必要的冲突,白山夫人是柒尽师弟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人,将她托付过来他才会放心。”
几人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想来柒尽师弟定是爱极了他的夫人。
后听画湫仙子轻笑一声,说:“听闻白山夫人容颜惊世无双,更有楚冠六域之称,倒是好奇这白山夫人若同连理仙子相比,能否更胜一筹?白山境这般动乱皆因美人而起,想来白山夫人的相貌可不是一般人能比。”
竟连柒尽师兄都难逃美人一关,第一眼便起了争夺之意。想那连理仙子以媚倾苍生而闻名天下,也没见柒尽师兄这般痴狂,甚至毫无波澜。
画湫仙子忍不住心想:不知如此祸水的到来会不会给栖山也造成影响?要知道那可是造成白山境和仲羽境长达五千年战争的来源。
画湫仙子也是有所顾虑,并同众仙首说道:“虽未见过白山夫人的真容,但见白山境又如此局面,想来是个祸水,要是将她带到栖山,会不会……”
沈儒不禁眉头轻蹙,温雅如仙的面容略生迟疑,这时画湫仙子又说了句:“白山│出美人可是众天公认的,能在那个美女云集的领域艳压群芳这得美到怎样一个人神共愤的程度。”
含以聆一听,心里更是好奇,甚至有些激动:“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一睹白山夫人的风姿了,看看是怎样一个绝色。”
随即嘿嘿一笑,便看向了沈儒:“容焉君,这画像何在?”
画湫仙子不由白了含以聆一眼:“到时候可别第一个动了心。”
司遇皙也附和一句:“这还用说?沧兰君是个美人都会动心。”
“哈哈哈。”
沈儒日常的无语扶额,这群家伙能不能正经一点?
含以聆却是白眼一翻,立马反驳:“瞧你们几人把我说的跟个色胚似的,要是真那么容易动心就不会一直单身至今了。”
持妄生打趣道:“你动心别人也未必瞧上你呀,你看连理仙子何时正眼看过你?”
含以聆一脸挫败,直接不语。
本该一个严肃的话题,结果画风又开始变得不正常了,最终还是沈儒无奈打断了他们此前的嬉闹。
“行了,好歹严肃一点,还当是年少,一点大人该有的成熟稳重都没有。”
含以聆撅着嘴不满的附和着:“就是就是,在说正事呢,竟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沈儒暗暗叹了一口气,随即一抬手便有光华流动,渐渐的呈现出了一幅画卷。
众人不禁又上前了一步,为的就是想看的更仔细一点,而画卷中的是一名身着孺黄色华丽宫装的女子,只可惜未能看清全貌,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她手背上的一图白山。
司遇皙顿感无语:“柒尽师弟连个全貌图都不舍给,让我们如何找?”
持妄生笑道:“这幅画唯一的线索也就是白山夫人手背上有一图白山的印记,另外就是称之白山夫人的女子。”
含以聆也是一脸无语:“柒尽师兄这也太宝贝自家夫人了,连真容都不舍让我们看到,好歹也是师兄弟一场,还这般防着我们,到时候见到白山夫人非得在她面前抱怨几句才行。”
持妄生笑道:“人家可是白山境第一美人,要换作我,我也不舍得。”
沈儒再一次打断了他们的嘻嘻哈哈:“好了,事已至此,等几位小师侄过来了,然后吩咐好一些事宜以后你们几个便也分头寻找吧。”
这个时候画湫仙子又道了一个问题:“容焉君,要是找到师嫂了该将她纳入谁的门下?毕竟这么一个大美人要是入了他们几个门下那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嘛?”
沈儒不禁汗颜,画湫师妹,你这句话又该把他们得罪了。
这不,此话一出,含以聆就颇为不满的第一个朝画湫仙子嚷道:“我怀疑你是在嫉妒人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容焉君,如此妒妇到时候可不能第一个将白山夫人交于画湫师妹照顾,我怕会招到画湫师妹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