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到底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刚才我还以为它已经死透了,没想到它只是在装死?”
傅星池看的目瞪口呆,“也就是说,这玩意必须要烧了才能杀光?”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君澜竹的表情也很凝重,士兵如法炮制的把周围其他‘育儿袋’的人给救出来。
发现除了安晴和洁茜队伍里的成员之外,被当作寄生体的还有污染物,就是曾经在这里称霸一方的雪怪,也是寄生体的一种。
雪怪直接被池郁一声令下,全部击杀,其他的学生,则是被沉缓剖腹保下了一条命。
沉缓汗津津的,用治愈力,帮他们把伤口止血之后,这才交给了其他人。
“雌主,先休息一下吧。”
君澜竹将她拦腰抱起,时野贴心的给她喂了食物药剂和水,沉缓这才缓过神来。
“一共十二个寄生体!”
士兵轻点过后,也不免咂舌,“这生产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一旦这些寄生体逃离了污染区,那才真的恐怖。”
“那就让它们彻底灭绝。”
池郁阴沉着脸,用脚碾碎了地上的残骸,“还没找到安晴和洁茜等人,我们继续往前走。”
这个地下隧道很长,不知道具体通向何处。
光脑上的红点又在转移了目的地了,他们沿着路线奋起直追。
突然,红点停下了,看位置,就在他们正前方。
走出洞口,沉缓发现他们竟然来到了一处充满了科技的巨大实验室。
里头的机械设备都完好无损,洁茜和安晴被关在实验舱里,身上扎满了输液管,眼睛闭上了,仿佛沉沉睡过去了。
“安晴!”
池郁一眼就看见了安晴,却没有冲动的上前。
狩猎军团已经共同作战了很多年,他们清楚的知道,越安静的地方越是充斥着危险。
滴滴滴——
突然,士兵的光脑发出了警报声,红点移动了,和他们所处位置重叠了。
沉缓的精神力释放,猛的抬头,“它在上面!”
健壮的北极熊张开血盆大口,伸展出数条利刃般的触手,直袭他们的面门。
时野护着沉缓一个翻滚,远离了危险的地方。
转头就看见狩猎军团列好方阵,和变异北极熊打在一起。
“沉缓……”
微弱的声音响起,沉缓抬头,就看见浴血的唐吉正躺在角落,腹部不停的冒着鲜血,看起来奄奄一息。
“唐吉,你是被一起抓过来的吗?”
沉缓走了过去,抬手覆盖在他的伤口上,帮他治疗。
“唔……是那家伙,把我们逼进来的,它先抓走了两个雌性,杀了我的队友。”
唐吉俊脸苍白,眼神中尚且还透露出恐惧之色,“但是……他不是最恐怖的存在,这里有个异种和污染物共生的母体,它的智商很高,无论我出什么招式,它都能轻松破解,我就像是被它抓进来的玩物,怎么也逃不开,沉缓,你快离开这里吧,我们不是它的对手,会死的,都会死的……”
沉缓难得看见高傲如唐吉,竟然会说出这么悲观的话,心中也是一紧。
“别担心,我们这次进来的人不少,至少能把你们带出去的。”
沉缓长吁一口气,尽量安慰他。
唐吉低垂着脑袋,嘴里念叨着,“怎么出去?你们的人在哪里?沉缓,你别骗我了!”
“唐吉,你的眼睛也出问题了吗?我们明明带了一群人……”
沉缓越来越觉得唐吉精神可能出了问题,怎么神神叨叨的,转头就要指给他看,可一转头,刚才还在和变异北极熊大战的狩猎军团不见了,她的几个兽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沉缓头皮发麻,转头对上唐吉阴沉可怕的眼睛,她默默的起身,退后两步,“你是谁?你不是唐吉?”
唐吉缓缓站起身来,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我是唐吉啊,如果我不是唐吉,那我是谁?是你吗?沉缓……”
沉缓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唐吉变成了时野,她呼吸一滞,再眨眼,时野变成了她自己的脸,正咧开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朝她逼近。
“不要相信任何人!”
沉缓脑海中回想起了之前他们叮嘱过的话,脚步停在原地,握紧了拳头召唤道,“阿契,有东西故意要吓唬我,你说是扁他呢,还是扁他呢?”
琥珀色的瞳仁倏然变成全黑,沉缓歪着脑袋,指着面前的‘自己’,掌心缓缓收拢,“变成我的样子也好,可你变得太丑了吧,不如……去死吧。”
黑色液体从地表钻出,缠绕住它的脚踝,尖锐的倒刺扎进了它的身体,它恍若未觉。
“你也有寄生体?我们是同类?”
它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
“我呸!鬼才跟你是同类呢,小爷可是独一无二的共生体,和你不是一个档次的。”
阿契被他刺激到了,忍不住现身,鄙夷它一脸。
“寄生和共生,谁比谁高贵呢?”
它歪着脑袋,随着黑色液体的侵蚀,它表皮一块一块的剥落,露出猩红的血肉和血管,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五官,只有长长的触手,散发着腥臭的味道,缠绕在黑色液体上,想要将阿契的一部分给吞噬掉。
“共生体啊……不知道被寄生之后,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一声喟叹,触手反攻,想要攻占阿契。
“感觉你个锤子!”
阿契怒了,黑色液体冲破束缚,扯断了近在咫尺的触手。
再眨眼,触手都消失不见了。
一只手拍在沉缓的肩膀上,沉缓下意识的就一个过肩摔把人给摔了出去。
“沉!缓!”
池郁阴森的语气,咬牙切齿的。
沉缓回过神来,瞳仁变成正常的样子,无辜地看向从地上爬起来,表情难看的池郁。
“你怎么在这里?”
沉缓左右张望,发现他们的确是处在一个实验室,只不过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包括被关在实验舱的安晴和洁茜都消失了,一切好像都是沉缓出现幻觉,在做梦似的。
“我说过了,你要跟着我!所以你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池郁沉着脸说,“刚才大家都陷入幻觉了,不知不觉中都走散了,只有我和你走了同一条路。”